第94章 争权 第(2/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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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贺兰靖干的,那就只能是贺兰延了,他自然不肯认,当即哭诉道:“父皇,若儿臣母妃在世,知道儿臣受到如此冤屈,她一定急的团团转,恨不得重回世间,为儿臣洗刷冤屈。”

    皇后当即心道不好,向皇帝瞥去一眼。

    果不其然,方才心中偏向大皇子的圣上,如今面上又带了抹愧疚。

    该死!皇后心里怒骂,那贱女人,生前引得圣上遭遇唾骂,她还能同情她被迫入宫,但谁知,她死后,竟然能成为贺兰延的一把刀,成为与她靖儿争夺皇位的一把利器。

    “圣上。”皇后做不出哭哭啼啼的模样,只能板着脸道,“望圣上严查,本宫也想知道,狼子野心的究竟是谁。”

    贺兰延拱手道:“儿臣同样想知道,究竟是谁那般恶毒,以父皇金贵之躯当做陷害的把柄,简直是罪该万死。”

    两方争执不休,皇帝听的烦躁不已,往左看,大皇子一脸惶惶,皇后面露担忧,但更多是对三皇子的敌意。可往右边看,三皇子看似受伤一副憔悴的模样,但谁又知道,他这是不是装的呢?

    就这么巧,今日他被下毒,三皇子就被刺伤,像是刻意避开,竭力证明自己无罪一般。

    可也不能这般断定,万一是皇后那边故意使了计策呢?

    皇帝左看右看,谁都不敢相信,又重重咳嗽起来,苍老积淤的声音,似乎情况很是不好。

    姜亭月奇怪道:“圣上怎么了?”

    “中毒了。”陆慎垂下眼,淡漠望着屋里的一切,冷的像是雪山沉淤多年的积雪,不见天日,绵密的冷沉,又带了伶仃的自毁与厌恶。

    “所以,圣上那边查到了些东西,怀疑是自己两个儿子干的。更准确来说,是里面的人,都在互相怀疑啊!”姜亭月小小惊呼一声,心道,刺激啊!

    “还有皇后娘娘说的,三皇子自小养在宫外是怎么回事?我从小在上京长大,从未听过这些啊!”

    陆慎冷笑一声,讥讽道:“老皇帝干的恶心事,又不止一桩两桩,他哪儿敢让外人都知道。”

    姜亭月没吭声。

    她跟圣上不熟,仅仅是年宴上远远的望过一眼罢了,但她爹很敬重天子权威,连带着姜亭月,也不敢开这方面的玩笑。

    陆慎也没有强迫她跟着厌恶老皇帝的意思,只是轻轻拢着她的手。

    他的手很冰,像是冬日里的冷铁,冰的姜亭月哆嗦了一下,她皱眉抱怨道:“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是不是冰到你了?”

    长长的鸦羽微动,所有厌恶与恶心的情绪,都被陆慎压于睫底,他垂眸,目光清凌凌的望向姜亭月,那些乱七八糟凝在眼底的情绪,又转而消融,像是春风过,带着浮冰的河流,流淌过一地荒原,又迎来春暖花开。

    姜亭月重重点头,一点点缩回自己的手,在陆慎的目光下,她又解开自己毛绒的围脖,将他的手圈在柔软的长毛里,嫌弃道:“手这么冰,不许碰我,冷死了。”

    陆慎像是被封印住了一般,僵直着身体,任由她将围脖圈他手上,动作不算温柔,甚至也不算细致,可他低头望着,眼里有什么闪烁着。

    整整一夜,从听到那个秘密后,陆慎就没办法再控制自己一如往常般冷静,整个人就像是崩溃边缘的野兽,随时都能发疯,可她随意一个动作,甚至都算不上温柔,却能让他慢慢理智回笼。

    “姜亭月……”他低低念着她的名字。

    但姜亭月给他包好后,听到里面又吵了起来,又回头,俯身去听里面的动静,没听到他低声的呢喃。

    陆慎将她拦腰捞回来,强行将她的注意力转回自己身上,姜亭月不耐烦拍着他的手,质问道:“你又怎么了?”

    “你说带我来看戏,我正听他们说皇贵妃的事呢!还没听到关键点……”

    皇贵妃是贺兰延生母,死后被追悼为皇贵妃,葬于皇陵中,已经十数年了。

    听说当年的皇贵妃,美貌才情,艳杀天下,圣上对她十分倾心,那才是真正的偏宠,对比起来,一骑红尘妃子笑都算不得什么。

    “你要听什么?我给你说。”陆慎按住她的手,盯着她的眼睛,轻声道,“什么宫廷秘辛,我都知道,你想听吗?”

    姜亭月眨眨眼,问:“你怎么知道的?”

    他不是五岁时就被送出了宫吗?怎么还能打听到宫里的秘密。

    陆慎道:“看来上辈子的我,没跟你说过这些秘密。”

    姜亭月:……

    “你最好别提上辈子。”她冷哼一声道,“我还没原谅你上辈子的事。”

    也不可能原谅。

    今夜陆慎所说的话都历历在目,姜亭月又不是个傻子,自然不会在孤立无援的时候跟他对着干。

    但他提上辈子,那就很让人恼火了。

    “好,我不提。”陆慎眼底的暖意淡去了些,看来上一世的结局,似乎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