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 她,不是,我的女儿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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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畜生!”
一拳砸向他,砸得凌图不得不踉跄后退。
将口中席卷的铁屑味吐出,抬手,擦掉嘴角的血迹,凌图脸上展露出一丝丝狼狈,但他依旧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生气?”
“哈木来金你有什么资格生气?”
“与其向朕发难,你何不反思自己的酒后失态呢?”
“对不起周恬的当真是朕一人吗?”
凌图忍不住想笑,“怎么,你突然知晓自己有个女儿,不禁喜上眉梢了?”
哈木来金再一次沉默了。
他可以讲,可以为自己辩解,讲出周恬在酒中放了其他的药,他属实是失去了理智,以为自己坠在了享乐窝里,沉溺在美梦乡,所以做了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
但他不能。
那夜之后哈木来金的心里长期存在羞愧感,被祭祀教导的那些仁义,道德,在黑夜化身野兽的自己撕毁,是他无能……
哈木来金无法辩解,他不能再向一个死去的女子,那个遭受这么多伤痛仅仅是向自己丈夫索求亲近的女子丢掷污泥。
虚妄的人格品德对他来说并不在乎,但哈木来金知道那对燕端人重要,对女子来说重要,对一位母亲而言重要,对她女儿来说也重要……
“天王老子来了也要让雷劈他!”高明灿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怒火。
他活这么大压根没敢想过那坐在燕端龙椅上的九五至尊性格如此恶劣,那管理国家的事他无法干涉, 也没资格去评判好坏,但这对自己伴侣,对自己妻子做出的事情,无一不展露出来凌图的丧心病狂。
“这个疯子!”
高明灿全神贯注的盯着凌图看,以至于他忽略了自己身边温溪的动作和表情。
温溪似乎是被凌图做的事惊讶到不敢信,可她眼含泪花看向的却是晏昭清。
“昭清,”她走到了晏昭清身边,似乎是想说些什么。
“怎么了?”晏昭清心疼的替温溪抹泪,“有我在呢。”她当温溪是想自己早逝的父母了,她轻轻拍打了温溪的背脊,安慰她。
“昭清……怎么办啊……”温溪哭着说出这些话。
什么怎么办?晏昭清不懂但还是轻轻拍了拍她,“没事的,会没事的。”
被安慰过后温溪更伤心了,她口中嘟囔着,“怎么办……”
“你怎么办啊!”
晏昭清笑她,“我这不是在这儿吗?”
“我不会有事的……”
但就在这话落的一瞬,她被眼含泪花的温溪推向了扇寻叙。
在晏昭清的茫然若失中,扇寻叙的马鞭紧紧反扣住了她的脖颈,原本站在她们一行人前侧的那个异族番邦人也拔出腰间长剑,架在了她的脖颈上。
别说晏昭清没反应过来,站在一旁正呵斥凌图的高明灿都没有来得及有所动作。
“你们干什么!”高明灿惊呼。
等他回过神来时,晏昭清已经被扇寻叙和异族番邦人牢牢钳制住了。
张意慈比他更焦急,她恨不得自己替晏昭清受这番罪,也没时间去责怪温溪,她单单向扇寻叙发了火。
“扇寻叙!你要做什么?”张意慈气得自己直顺气,“把你手里的马鞭给我丢了!”
“我就该和高明灿一样,反对你和美人在一起,你怎么能对她下手呢?”
“你还是个男人吗?”张意慈气着气着,让扇寻叙气哭了,因他身边为自己师父说话的太子殿下,又因是温溪率先做出的举措。
张意慈多想去问问她温溪,美人待你不好吗?她哪怕身处困境都想着帮她们,你温溪凭什么这么对她!
以德报德,以怨报怨,结果呢?
这骤然将晏昭清推向扇寻叙的举动就是你温小侯爷的报答吗?
“枉美人还当你是朋友!”张意慈哭着向温溪说出了自己从不曾讲过的一句重话,她气急了也顾不得说出口的话给不给温溪心里添堵。
此刻,张意慈就想着扇寻叙放开美人。
“为……为什么?”是晏昭清困惑的一问。
“因为,答案是你。”站在她身边手持长剑的异族番邦人脱下了掩盖自己面容的帷帽。
那个人居然是高词恩布!
像是能预料到扇寻叙的心软,在温溪推耸晏昭清倒向扇寻叙时,他毫不犹豫的添上了自己腰侧的长剑。
“爹!”高明灿一惊一喜,这给他吓的,“你干什么呢?”
他乐呵呵向高词恩布走来,“爹,这是我妹妹,你女儿,咱都是一家人你……”
“她,不是,我的女儿。”高词恩布口中讲出这惊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