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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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她步步高升》 

    庆望点点头,忙不跌地将事情安排下去,而后紧紧跟在了御辇旁。

    他正思索着陛下对姜宝林的态度,却听陛下冷不丁地道:“让司珍司做一套嵌红宝石的头面,用上木芙蓉的样式,尽快做好。”

    庆望心里闪过一丝讶异,“是,奴才遵旨。”

    他将差事交给了上一次去熙和殿给姜令音传圣谕的小太监,不免耳提面命地叮嘱了一番:“司珍司做成了,立刻送来勤政殿给陛下过目,明白吗?陛下催的急,让她们这两日就做好。”

    小太监点头哈腰:“是师傅,徒儿明白。”

    小太监名唤籍安,也是个机灵人,否则也不会被御前的总管太监庆望收为徒,只是当下他却转了转眼珠子,悄声问:“此事若是淑妃娘娘问起,徒儿可要如实告知?”

    庆望随即敲了下他头上的帽子,恨铁不成钢地反问:“淑妃娘娘奉命管理后宫,司珍司属尚功局,你不说,这样的动静淑妃娘娘难道就不知道了?便是淑妃娘娘问起,也该问司珍司的掌珍,何时轮得到你?”

    籍安连忙赔笑:“还是师傅说的是,是徒儿考虑不周,徒儿谨记师父教诲。”

    话毕,他便挨了庆望一记不轻不重的栗子。

    籍安讨好地笑了笑,躬身退了出去。

    一直等帝王的仪驾彻底见不到影子,蒋贵人才从锦鲤池后方的花丛中走出来。她的目光追随着御辇而去,良久,她悠悠一叹:“瞧见了吗?姜宝林和陛下单独在长空楼上待了一柱香时辰。”

    她身侧的宫女知晓她的意思,忙道:“那又如何,主子,姜宝林至今还不曾侍寝呢。昨晚陛下叫她去侍膳,却没让人留下,看来姜宝林也不过如此。”

    蒋贵人轻笑一声,同样无视了跪在凉亭里的方宝林,哼道:“倒也是如此。比起姜宝林,还是顾贵人更让人忌惮些。”

    宫女一笑,也道:“顾贵人家世摆在那儿,一入宫就是贵人,陛下还时不时送去赏赐,宫里谁不忌惮她呢?”

    蒋贵人哼了哼,略有不快:“她们不过是想看琼嫔的笑话罢了,忌惮顾贵人,忌惮她什么?她的外祖父是吏部尚书不错,可谁不知道,她自幼就不在顾家长大,怕是父母都不疼爱,这才被苏家接回去养着罢了。”

    “这苏大人只有一个女儿,儿子还是养子,偌大的家业以后倒是便宜了一个外人,真是可惜——”

    蒋贵人不觉掩唇,语气里有浓浓的嘲讽之意:“还是咱们陛下仁厚,将顾贵人接进了宫来,否则,苏家和顾家都没有她的容身之处,岂不可怜?”

    宫女也跟着她笑起来。

    秋菊迎风摇曳,尽力绽放着自己的风姿。

    顾静姝将她的话从头听到尾,神色平静,眼眸却如浓稠的黑夜,又深又沉。

    她自幼受到外祖父母的教导,性情内敛,喜怒不形于色,行事前习惯思虑一番,也极少有动怒的时候,但此时她心中却酝酿出了一场风雨。

    她的唇线抿直,语气无甚波澜:“蒋贵人是觉得我可怜吗?”

    蒋贵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地回头看向出声的人,看清顾静姝面容的一瞬间,瞳仁骤然一缩,惶恐道:“顾、顾贵人……”

    背后说人闲话被听了个正着是什么感觉?

    蒋贵人心跳如鼓,只觉得脸烧的通红,恨不得回到说话之前。但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怎么也收不回来。

    她胆子若是真的大,就不会在看到琼嫔来到凉亭时就退缩,选择将自己藏起来了。

    顾静姝望着她,眸若寒冰,偏偏说出来的话温和有礼:“蒋贵人方才的话我没太听清,能否再请你说一遍?”

    她这副模样却让蒋贵人毛骨悚然。

    蒋贵人慌乱的同时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她轻抿了抿唇,道:“没什么,顾贵人何时来的?也是来赏花吗?真是不凑巧,陛下方才离开呢。”

    她深吐了口气,话也越说越流畅:“顾贵人没瞧见吧,方宝林正跪在凉亭那儿呢,得罪了琼嫔,陛下让她跪一天……”

    她想要转移话题的意图太过明显。

    顾静姝眉宇间毫无波动,甚至没往凉亭那儿瞧过去,她的目光紧紧盯在蒋贵人脸上,听她絮絮叨叨说了半天也不曾打断。

    蒋贵人说着说着,忽然心神一闪:她们都是贵人,顾贵人听到了她说的那些话又如何呢?她也没说错啊,顾贵人即便生气,又能对她做什么呢?

    她想到这里,勉强压下紧张的情绪,不由自主地挺了挺背脊,故作镇定道:“顾贵人,我已经赏完花了,就先回宫了。”

    她虽笃定顾贵人不会对她做什么,但说这番话时却有些心虚,她躲开顾静姝的注视,想要绕过她,却在擦身之际被人攥住了胳膊。

    顾静姝手上的力气极大,一下子疼得她大叫起来:“顾贵人,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