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朝会走神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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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接过宫女递上前的茶盏,低头吹着茶叶,又笑,“可惜啊,陆首辅重情重义,家中已有妻室,便是他如今这般位高权重也未动过抛弃糟糠妻的念头,委实令哀家钦佩。”

    陆敬祯起身拱手:“太后娘娘谬赞,臣不敢当。臣有今日,全是陛下和太后娘娘提携,内子亦感念天恩,此番正好随臣入京,改日臣带她亲自来给太后娘娘请安谢恩。”

    “什么……”太后的手一颤,护甲勾得杯盏差点打翻,“陆夫人来京了?”

    她派去相州刺杀的人今早刚走!

    陆敬祯不动声色将太后眼中的惊愕收入眼底,梦里便是这次奔丧回京后半月,相州传来他的童养媳失足落崖的消息,人虽没当场气绝,但因为瘫痪,被他接来京中后在病榻上挣扎三年多才去。

    三年后,正是他放入豫北军的棋子谢莘的关键时刻,太后这才又等了等,直到郡主去后才让天子给他赐婚。

    但这一次,他的童养媳不会失足落崖了。

    “是。”陆敬祯轻笑,“二老还健硕,也不该让窈娘困在相州乡下一辈子,此番臣回去奔丧,便一并将她同幼妹一起带来京城,领略一番我大周皇城的繁华,也叫她们长长见识。”

    太后面上波澜不惊:“不想陆首辅还是个心细如发之人。”

    棋差一招啊!

    -

    御书房内。

    李惟对沈嘉禾的述职内容兴致寥寥,沈嘉禾也不欲同他说更多,他们君臣便各自努力维持着表面和谐,如同嚼蜡在御书房待满了一个时辰,后来沈嘉禾说得差不多,李惟不知该接什么话,两人尴尬得大眼瞪小眼。

    沈嘉禾觉得时机来了,正打算告退,却听外                                                面禀报说陆首辅来了。

    沈嘉禾:“……”

    怪不得朝会上一片风平浪静,合着在这等着她呢?

    李惟顿时精神了,失神的两眼泛着光,倏地起身:“老师来了!”

    天子不坐,沈嘉禾也只能站起身。

    陆敬祯行了礼,解释着:“方才太后娘娘召见,臣便去了一趟。”

    李惟也不问太后找他何事:“朕同沈将军正说到要紧时刻,就等老师来相商!”他绕过书案朝陆敬祯走去。

    沈嘉禾:“……”什么要紧时刻?他们不是都说得无话可说了吗??

    李惟刚要赐座,却见陆敬祯一个踉跄,李惟脸色一变,疾步上前扶住他:“老师?”

    陆敬祯顺势往沈嘉禾身侧的扶手上撑了把,嘘声道:“臣身子不适,来同陛下告个假,想先回府歇息。”

    “病了?”李惟满脸焦急,“宣太医!”

    “谢陛下,倒是不必。”陆敬祯婉拒,“只是舟车劳顿,歇一歇便好。”

    沈嘉禾冷笑了声,怎么不敢说被人打吐血的事呢。

    “那……”李惟犹豫看了眼沈嘉禾。

    沈嘉禾立马抓住机会告退出宫,她家云意还在考试呢,她得去给他点香,懒得同这对阴险狡诈的师徒闲扯。

    -

    东挂的日头此时已经徐徐攀至头顶,驱散了春寒后,天气是一日比一日热了。

    徐成安坐在马车上,手里的佩刀都擦拭几十次了,刀刃被拭得寒光凛凛。

    此时宫外除了豫北侯府的马车,只剩下另外一辆了。

    车外挂的灯笼上写着“陆”,不必问也知道是陆狗的马车。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徐成安的错觉,总觉得那个车夫时不时就在瞥他一眼,被他瞧见后像是没忍住般会笑,虽然是偷摸着笑,但徐成安都看见了!

    他娘的,陆狗骂将军也就罢了,连个车夫都在挑衅他!

    徐成安将刀刃擦得更用力了,恨不得下一刻就一刀挥过去把那人的脑袋砍了。

    正想着,远远见自家将军步履如风出来。

    沈嘉禾一跃跳上马车,就听徐成安急着问:“他今日骂了什么?”

    沈嘉禾微噎:“没骂我。”

    徐成安以为听错了:“什么?为什么??”

    沈嘉禾失笑:“鬼知道。许是昨日被我打成内伤,今日体力不支,骂不动了。愣着干什么?走啊。”

    徐成安有点没反应过来。

    沈嘉禾睨着他:“怎么,你主子没挨骂你还不乐意了?”

    徐成安:“……自然不是。”

    沈嘉禾落下车帘:“不是就赶紧走。”

    她刚拎出里头的包袱打算更衣,便听外面一人道:“沈将军留步。”

    陆敬祯原是出了御书房就想叫住沈嘉禾的,奈何那一个人走得实在太快,加上膝盖有伤,他紧赶慢赶也没追上。

    东烟见自家公子出了宫门就像没瞧见自家马车,直奔豫北侯府的马车而去,当即吓得一个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