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叫声。

    江清抬头看向被白雾遮挡的天空。

    金丝构成的大网再次浮现其上，昨日接触到的那些人，因果和每一个凡人一样，并没有值得特别关注的地方。

    人类的理论说，最多通过六个人，世界上的陌生人就能产生联系，那么，就试试这个理论吧。

    “我们按照地图，把人多的地方都走一遍吧。”

    “好。”

    地图有两份，一份是从民宿老板给的旅游地图，一份是201大哥那里的城市地图，两相结合，标出重点居民区完全不是问题，若是遇见异兽，有黑猫在，便可和对方相安无事。

    “简直就像回到了上古一样。”

    聂浪如此感叹。

    白雾茫茫，稍远便不清晰，视野范围内可见的，唯有身边的人，实在是很奇特的经历，连带此时异样的冷清，似乎也被赋予了别样的含义，变得可爱起来。

    找个什么话题聊聊吧。

    昨晚江清和他说了很多冥府的事情和明元嘉的情况，要不……

    “对了，明元嘉给你写了封信。”

    递过来的信很有古风韵味，火漆封口，聂浪接过后，为表光明正大，完全没有回避，当着江清的面展开信纸。

    然后迅速合上。

    不愧是好朋友，问候完第一句就是“对于你迟迟没有进展的感情进度，我表示非常痛心”——什么鬼？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喵？”

    “榴榴！”

    江清撸了一把黑猫，善解人意道：“我可以背过身去。”

    “……嗯。”

    聂浪自暴自弃。

    估计短时间内不会和江清分开，又实在好奇信上内容的聂浪把花猫放下，继续看信。

    “榴榴！”

    两只猫咪又黏在一起，明明都不是真的猫，物种也不同，感情倒是不错。

    江清取出随身携带的书籍看起来，人类天师的笔记已经看完，他最近在研究西方的传说，重点看和狼人血族相关的。

    听说血族是很讨厌别人称呼他们吸血鬼的。

    “额。”

    “那个……”

    磕磕绊绊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江清淡淡道：“看完了？”

    “嗯。”

    转过身来的江清，收获了一只满脸通红的聂浪。

    “……？”

    江清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聂浪摸了把脸，在发烫，估计已经可以蒸鸡蛋了。他的思考仿佛分为两半，一半羞耻得恨不得立即去死，一半冷静理智地分析着现状，听见自己的声音道：“你早就知道了？我是说……我喜欢你的事。”

    江清点头。

    聂浪逐渐语无伦次：“你、会觉得讨厌吗？”

    江清摇头。

    聂浪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有什么感觉？”

    “没有感觉。”江清诚实地说道，嗓音和神情同样平静，“神会被很多人喜欢，我的常识告诉我，这是很正常的。”

    你的常识到底来自哪里？

    聂浪感受到了混乱。

    “那么，爱情呢？”

    “我不太懂这种东西。”江清歪了歪头，“人类有时把它赞颂为无疑伦比的瑰宝，有时又叱骂它是蛊惑世人的灾祸，有时认为真爱超越世俗万象，有时又说爱情只不过是激素的谎言……没有准确的定义。

    这不是很懂吗。

    心跳渐渐平稳下来。

    聂浪看向正以疑问的眼光看着自己的、面容昳丽的青年，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那看起来软绵绵的头发。

    明元嘉的信中，说让他试着把江清看做个不通世俗的孩子，如果要追求，就直接堂堂正正地说出来，关心要摆在明面，即使最后没有成功，失败也要失败地坦坦荡荡。

    聂浪本就是这样一个人。

    是恋爱经验的缺乏拖了他的后腿。

    他想起不知在何处看到的，关于要怎样确定和一个人走过一生的判断。

    首先，你愿意和他一直在一起；其次，你相信对方的人品，不会在今后背叛；最后，看到他的时候，你的心是满的。

    神明和司祭，本就是命运共同体的关系吧，那么需要达成的，就是第三条了。

    判断是相互的。

    “嘤——”

    远方传来尖锐的长音。

    “走吧，我们过去。”聂浪爽朗地伸出手，“可以牵手吗？”

    “不，抱着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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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情戏苦手如我，非常真实了qaq

    明天再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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