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丢荷包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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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梦夺卿卿》 

    尤诺见慕容卿那没出息样子,趁白一方还没走的时候在其身后捏她腰间痒痒肉:“可不许先去找了陆郴,你得先去和我们放花灯。”

    慕容卿不是那种有了心上人就不顾及好友的人,等见着他大哥下了楼梯才回头作势要打尤诺。

    “哪年不是咱们先一起的,竟还调侃我。”

    杜若和宋令仪则在一旁催着两人别闹了,得赶紧些,晚了护城河边该挤满了人了。

    正月十五花灯节,算是一年里头女儿家最为肆意的日子。

    只有在这一天里,可以正大光明谈及男女之情,爹娘长辈不但不会阻挠,还会亲自做了七情丝用针串在儿女的荷包上。

    若在这夜遇到钟情之人,便将七情丝别在那人的身上。

    以此求天公垂怜,能牵起这红线。

    这也是白一方不耐烦这日的缘由,每年他身上都被戳了一大堆针。他都不知道那些小姑娘是怎么丢过来的,是以早早约了好友要去风月场所听曲儿去。

    慕容卿自然也是做了七情丝的,这会儿正在马车里头扭扭捏捏不想拿出来。

    “我不耐烦看她的,反正她年年都那样儿。”尤诺摆摆手就要去抢杜若的七情丝。

    宋令仪疑惑:“阿若你往年都不做的,怎的今年做了?”

    杜若内敛,有些羞怯:“阿爹阿娘已是准备替我相看人家了。”

    “这般早吗?那定亲了还能像以前一样出来玩吗?”尤诺最在意的就是一个玩字。

    杜若也很老实:“我不晓得。”

    慕容卿接话:“阿若要嫁人,肯定也是嫁与上京的人,既在一处,她又当了少奶奶,指不定是更自在些也说不准。”

    宋令仪笑道:“到时候有婆母要侍奉,和做姑娘哪里能比。”

    慕容卿是从小被人宠惯了,不懂这里头的艰辛,她摇了摇杜若的胳膊:“阿若你不如当我嫂子如何?我娘亲肯定不用你侍奉。”

    这话一出,杜若先是羞红了脸,尤诺在旁边调侃,宋令仪则不接话了。

    之于宋令仪来说,她觉得慕容卿可能会盼着杜若当她嫂子,也可能盼着尤诺当她嫂子,唯独她是没可能。

    家世摆在这里,便是如慕容卿天真,也不会想及她。

    结果慕容卿又说:“我大哥性子不好惹,总得配个温柔的性子,咱们几人里头就数阿若和阿令最和顺,你俩要是谁能当我嫂子就好了。”

    尤诺啐她:“别到时候被你大哥欺负死了,谁能管得了他。”

    慕容卿摇摇头:“夫妻之间又不是当官儿,还非得谁管了谁,心里有对方,左么都是自觉。”

    这话一出,剩下三个都笑她真是不食人间烟火。

    谈话间已是到了河畔处,马车停好之后,四个小姑娘陆续下了来。好在来得算早,还没到人挤人的程度。

    护卫在前头开道,慕容卿在一旁已经听不进好友在说什么了,只环顾四周,看看陆郴到了没。

    从小开始,每年花灯节陆郴都会先来了,跟捉迷藏一样,总要让慕容卿去找。她倒也不负期盼,几乎年年都能找到。

    只唯独十岁那年,因着先帝先后去世,慕容卿无精打采,是陆郴自己出现在她面前。类似这种细节有许多,是以尽管有许多人说陆郴心里并不欢喜她的话,慕容卿还是相信自己的感受。

    她觉得,郴哥哥只是不擅表达了欢喜而已。毕竟娘亲爹爹都早逝,陆爷爷又那般古板,结果在郴哥哥十岁的时候也去世了。

    郴哥哥身边已没有至亲之人,慕容卿就自己将自己摆到了陆郴至亲的位置上。

    她也一直尽力对郴哥哥好,盼着能聊慰一些他心中的苦楚。

    慕容卿理解陆郴,心底对陆郴也就没了苛责。在她看来,若去指责陆郴不够体贴小意,岂不就是在嫌弃他的过往?正因着那般清冷的过去,才造就了陆郴别扭的性子。

    她心里只有心疼了,怎会怪他不擅表达。

    尤诺骂她傻。

    倒是杜若听着她这般说的时候,眼中也露出了心疼,只道是这般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怕他人不一定能体会到这份心意。

    慕容卿觉得陆郴是能体会到的,至于缘由她也只是靠着自己的感受来推测罢了。

    人实在太多,慕容卿脖子都看酸了还没看到人影,便打算一会儿再去找,收敛了心思高高兴兴地去放了花灯。

    白一方的手艺好,好到在一众花灯里头,她们四个的尤为显眼。

    宋令仪道:“这般出彩,可别放出去了被人捞走了。”

    尤诺道:“怎么会?谁能干这般缺德的事儿。”

    搞得最后只有宋令仪没舍得放她那花灯,收了起来打算自己回家赏玩。

    而慕容卿的兔子灯这会儿正顺着河道慢慢往下飘着。

    陆郴身边的侍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