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唯一的光 第(2/3)分页
字数: 加入书签
的一瞬,小草明显松了口气。她强忍着害怕,勇敢地笑了笑:“仙女姐姐,我知道你会回来的,小草没走。小草要等着仙女姐姐一起走,阿兄知道了也不会怪我的。”
云时安紧紧地抱过小草,声音像是浸过了海水:“阿草别怕,我回来了。”那碗粥很热,她的眼泪也很热,她做不到把林小草扔下。
*
她带着小草又回去。这回,她让小草在出口下方的台阶上坐着等她,仍把火折子让她拿着,好生嘱咐完,然后自己爬上去。
屋里还是很黑,但是比暗道里好太多了。门关着,一切如常,那些人没有进来过。她松了一口气,细心地将出口留了一条小缝,这样小草一个人在下面不至于太害怕。
然后,她听到屋外有个惊恐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响起。“你……,你……是谁?”
这是那个面具人的声音,听起来很吃力,很害怕。
云时安立时好奇起来。他不是很猖狂不可一世?他在同谁说话?
还好有条门缝可以看到外面。她轻手轻脚地靠近那扇门,蹲下身。
院子里横七竖八躺着好些黑衣蒙面人,不知是死是活。
面具人仰面半躺在地上,两手拄地,拼了命地想往后退。可是他好像受了很重的伤,费尽力气也没什么用。他身上全是血,面具已经被撕下去了,干瘪青灰的脸上有一道深深的血痕,从眉骨斜划到另一侧的耳根处,深可见骨,鲜血流了满脸,看起来如同厉鬼一般。
云时安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视线落在站在他面前的那个灰衣人身上。这人又是谁?殷越离呢? “将死之人不配知道我是谁。”
那人的声音听起来毛骨悚然。只见他的手在虚空一抓,那个面具人的脖子突然向前弯成一个奇怪的角度,就好像被人用手将脖子捏住,痛苦的说不出话,只能勉强喘息。脸上的神情像是见了鬼一般,双眼暴突。
那人的右手上带了一个金色的扳指,手扬起来时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云时安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口水,大气都不敢出。
“你杀了我,暗门……不会放过你……”他的手指陡地用力,深深地陷入一旁的土里。
“蠢货,若不是你打草惊蛇坏我大事,那小子怎可能把东西带出去?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暗门留你何用?”那人说完,突地眼神往一旁扫过,他的双眼黑洞洞的,死气沉沉,堪堪要扫到云时安藏身处时,她吓得赶紧低头蹲下,不敢再看。
她只听见一声轻微的“咔”,紧接着,是衣袂被风吹起的声音,渐渐远去。
过了好半晌,院中再无声音,她才敢抬起头。
那个人已经不在院子里,不知去了哪里。面具人的脖子以一种奇怪的角度歪着,眼睛瞪得很大,已经死了。
云时安在黑暗中一动也不敢动,又过了好久,直到东边的天空有些微发白,她才敢巍颤颤地站起来,将门开了一条缝。又等了一会,确定院子中已经不会有人。不对,是不会有活人。
她正要出去,院子里又一声响,有个人翻墙进来。云时安吓得连忙将门轻轻掩上,她只能又趴在门缝里看,一面希望这人赶紧离开。
这人好像受了伤,走路一瘸一拐地,直往主屋而去。云时安越看越疑惑,这背影怎么似曾相识?
那把刀……
那身暗青色的衣服……
这不就是姓殷的吗。看来受了伤,也许是被灰衣人伤的,他回来做什么?难道应钺和左律还没走?她误会他们三个人了?
云时安看殷越离进了那间屋子,顺手拾起她之间遗落的那根木柴,也闪身跟了上去。
门虚掩着,殷越离背对着门,正弓着腰在米缸里翻东西,只是他似是勉力支撑,翻找几下就斜倚着墙貌似在缓气,似乎受了伤很累的样子。
云时安面露怀疑,林家家徒四壁,房间里也空荡荡地没有什么家什,他能翻出什么?该不会里面藏的是她的包袱吧……
是可忍孰不可忍。现下他受了伤,正是她拿回包袱的大好时机。云时安瞅准时机,慢慢地靠近他,抡起手中的木柴就是一棍——
她一靠近,殷越离就发现了门外有人。只是听呼吸声不像是有武功之人,所以不动声色,又假装体力不支快要倒下的样子。
木柴刚要接触到他的后背,云时安就觉得眼前一花,面前的人就不见了。她知道殷越离定是察觉到身后有人,往前抢上一步,口中喊道:“什么人?我家的米也敢偷!”
殷越离本来已绕到她身后,正准备将她抓起来审问,一听之下发现是云时安,吃了一惊,手中动作也慢了下来。
云时安猜到他的反应,将木棍平着一扫,结结实实打在他腰上。
“唔……”这一闷棍毫无防备,痛死他了。
“你这泼女——”殷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