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 26 章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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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夫君黑化前(双重生)》 

    “这……属下倒是不知道,说来也奇怪,我总跟在殿下身边,的确从未见过他学这个。”

    魏澄思索着,一拍脑袋,“不过也是,殿下在外时总冷声冷气的,看上去不好接近得很,怎么也不像会这些的人,大约是私下里偷偷学的,没有叫人知道。”

    “姑娘,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可只告诉了你……”

    魏澄还叽里咕噜说了什么,姜满没有留意。

    编穗子……从前的洛长安哪里会编什么穗子?

    他分明是同她学的。

    那时的洛长安将前往北地平乱,临行前总腻在她身边。他喜欢坐在她身后,下巴就搁在她肩侧,脑袋轻轻靠着她的,目光落在她翻动的指尖。

    柔和的月光洒落下来,腰间的手松了一松,他抬指轻揉她的肩侧,又覆上她的眼睛,说:“眼都花了,我来编一会儿吧?”

    姜满朝后倚着,将丝线绕在他的手上:“你才瞧这一会儿就会编了么?”

    丝线勾缠,他们的指尖也交缠在一处,耳畔微痒,是他垂下的长发与清浅落下的呼吸声。

    “还不熟练……你再教教我……”

    “或者……我们一同北上,你慢慢教我,好不好?”

    “姑娘,姑娘?”

    见姜满出神,魏澄摊着手在她眼前摇了摇,“姑娘,你再帮我瞧瞧,这条线要怎么绕才好?”

    姜满回过神来。

    魏澄脑子灵活,只消示意几遍就学的八九不离十,同姜满道谢后,捧着丝线继续编穗子去了。

    姜满揉了揉微酸的脖颈。

    月色正好,她在院子里走了一会儿,累了,就坐在石桌旁望月亮。

    秋空明月悬,满院落了皎白,她望着月影,却又一次想起那个梦,想起西清园清淡的月色,想起灯与月下,那个孑然的影子。

    衰微的烛光与墨痕一同落在纸上,映明朱笔写就的社稷,青年的双肩单薄清瘦,却担着熙国的万里江山。

    姜满曾在他的案侧瞥见过史书一角。

    史书在册,他死在登基后的第四年,死在他一手筑就的清平盛世里,姜家一案沉冤昭雪的一月后。

    姜满抬手遮住月光。

    那只是一个荒谬至极的梦而已。

    那不是真的。

    她这样对自己说着,心绪却再次因那个没缘没由的梦而绞作一团。

    “在想什么?”

    熟悉的声音自发顶落下,月光顺着枝叶的罅隙照来,树影旖旎,姜满抬起眼,恍惚了一瞬。

    少年换了身宽阔的衣袍,外袍晃荡荡披在肩头,他停在石桌前,手里提着一只微明的灯盏。

    姜满望着他被提灯映明的眉眼,说:“在想我的小猫。”

    洛长安失笑:“明日回去便能瞧见了,它应该也很想你。”

    姜满拂去乱作一团的思绪。

    她道:“我有话想问殿下。”

    洛长安了然,朝她伸出手:“外面的月亮同院子里的不一样,要不要去瞧瞧?”

    姜满撑着石桌起身,道:“殿下的手臂有伤,还是不要扯动为好。”

    洛长安敛了敛眼睫,收回手。

    阮朝的宅院坐落在京郊,穿过林木,不远处是一条小溪。

    二人同朝溪畔走,山路不平,天色又黑,姜满踩着高低不平的石路,脚步微有踉跄。

    洛长安再次朝她伸出手。

    他扶稳她的手臂,没有再收回手。

    临近溪水畔,姜满抬起头,望见空悬发顶的一轮圆月。

    从前在元陵,她曾见过这样的月亮。

    她又垂首,望见溪水里浮卷而下的落叶,与乘水而流的细碎月光。

    她看得出神,不曾留意身侧人何时牵起了她的手腕,又是何时带着她坐在溪畔的青石上。

    灯影闪动,姜满侧首,目光刚巧与洛长安的碰在一处。

    洛长安道:“你想问我,关于昨夜我同你所说的事?”

    姜满的目光凝了凝。

    她想问他的太多,何止这一件事?

    但没说完的话总要先有所了结,她点点头。

    洛长安做好了同她言说的准备,嗓音却仍有些滞涩:“当年,内贼假传书信调走我父亲身边的护卫,宋将军接到的消息有误,没能及时赶去救驾,一行人被困筠山。”

    “是姜侯爷穿上我父亲的衣袍,扮作他的模样,做了……他的替身。”

    姜满的心头猛然一沉,眼眶染了红:“那些人做了什么?”

    洛长安默了一瞬,道:“内贼与南越人捉错了人,恼羞成怒囚起了姜侯爷。后来,他们的人合谋,以他为要挟,要我父亲去见,要宋将军交出南境的兵符。”

    “我父亲与宋将军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