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惊心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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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的沁菊满意地笑了笑。

    “解药何时给我?”

    “一月之后。”沁菊将图纸叠好后放至衣袖之中,“夫人今日为何如此紧张?”

    “我在王府遇到了霍间重。”

    “夫人在王府遇到主君应当没什么可奇怪的。”沁菊嘴上这样说着警示沉竹,但手中为沉竹褪下衣衫时还是停顿了一下。

    “我遇到他的那间屋子已在图纸上标明了,那间屋子附近定是有些不对的。”

    “多谢夫人提点。”沁菊边说着边拿起毛巾擦拭着沉竹的身体。

    “赋凌司现下是听覃国命令?”

    “夫人知晓的事又何必问我。”

    “朱国缘何会覆灭你可知晓?”

    “内斗,外敌,无非是这些原因。”沁菊笑着回应着沉竹的问题。

    “你从何时进入赵家宅院?”

    “不过比夫人早一些罢了,夫人今日问题很多,可是王府中遇到了什么事?”

    “无事。”沉竹闭上眼,摇摇头,叹出一口气,像是陷入了犹豫之中。

    “你可觉得累过?”背负着一个难言的秘密,她可曾同自己一般觉得无法喘过气。

    “不曾。不过是为性命奔波,为何要想得如此复杂?夫人今晚遐思太多,沐浴后便早些安睡吧。”

    “你先出去吧。”

    浴房之内,热气不断升腾,然后在屋中盘旋凝结为水汽落地。

    沉竹感受                                                着池中的热水一点点变凉,她回想起离开赋凌司之时司使曾说与她的话。

    “勿要留念,平安归来。”

    宫中仪制繁杂,那日薛祁说了许多,沉竹更衣时漏下的内容,归府之后霍任芙也将那些内容一一同她说明。

    “王妃娘娘当真是个很好的人,宽和温厚,怡然大方。初到王府我本是有些紧张的。”霍任芙吃着那日沉竹从西市买来的花生,语气轻快地说着。

    “王妃敦厚良善,不以出身论高低贵贱,多次宴席之上,她也时时关照我。”

    “我先前以为燕京城内的大小宴席,必定是要端着架子,揣着心眼,时刻警惕着的。”

    沉竹听后,用手摸了摸霍任芙低着的头,“燕京城大,事务也繁杂,但大多数官眷贵人都愿意同外人维持表面的那份体面,你日后不必如此提心吊胆。”

    “嫂嫂说得对,但一场宴席下来到底还是劳心伤神的,哪怕对面坐着的是王妃娘娘。”霍任芙说完还叹了口气,“还是在家中自在,有嫂嫂陪着我,也不无趣。”

    “你开心便好。”沉竹笑笑回应道,“我有个问题还望芙儿为我解答。”

    “什么问题?嫂嫂但说便是。”霍任芙说罢,将手上沾着的花生衣拍了拍,诚挚地看向沉竹。

    “不是什么严肃的问题。只是时日久了,我忽地想到当初我与夫君的婚事,我同夫君婚前未曾谋面,只凭着画像和媒人说辞,也不知怎地便拜了天地,随你兄妹二人从滁州搬到了京城。”

    “兄长常年在外征战,早已过了男子适婚的年纪,此事他不上心,便一直交由我张罗着。滁州城不大,适婚的姑娘也没有多少,我托人拿来了画像,趁着兄长空闲时将画像一一拿到他的面前,他那时忙着连头都抬不起来,只叫我在他耳边将画像中人的家世秉性说了一遍。”

    “如此,芙儿是如何说得我?”霍任芙言语中的情景,在沉竹的意料之中,她好奇赋凌司是以何种说辞将她送入了霍家门庭,根据现下的情况看来,赵家的财富并不是让霍家兄妹选择她的关键因素。

    “我只是如实说了,那时嫂嫂刚被赵家接回来不久,媒人同我说,赵家姑娘寡言少语,性情冷淡,我当时便也是这般同兄长说的。”

    “那夫君作何反应?”

    “兄长当时没说些什么,几日之后,我又过去问,兄长手中还拿着公文,口中告知了我嫂嫂的名字。”

    寡言少语,性情冷淡,这的确是一年前在赵家门庭内的自己。

    沉竹对没有添油加醋的说辞颇有些意外,她本以为会加上些机敏持家的贤良前缀。

    “嫂嫂可是还未解惑?我当时也是有些意外,但兄长说了,他就想找个寡言事少的妻子。”霍任芙说完,又拿起一颗花生开始剥去外皮,“不过嫂嫂的性格倒是与那时不尽相同,我也不曾料想到嫂嫂是如此温柔开朗的人。”

    是她嫁入霍府之后的性情转变地太快,让他们生疑了吗?沉竹心中控制不住地多想。

    “那时我刚到赵家,多有些不适应周遭环境。也不曾想到会遇到夫君和芙儿这般好的人。”沉竹笑着,将过往留下的沉疴试着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