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忍耐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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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叶间》 

    方才宴席之上,霍间重收到手下的最后一次通报,通报中说,要找的人在景王府周边现身,但因其身手伶俐,只用淬过毒的箭将其射伤,并未捉拿在狱。

    现下他快马赶到廷正监,便是来询问这事宜。

    “王府中可察看了?”

    “那人逃离后已遣人进王府察看过了,王府之中未有东西丢失,只是府中存放着的军书及王府同边城的来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

    “射伤那人何处?”

    “左臂。”

    “近日加强药监一处的守卫,有何情况都要快速来报。”

    “是。”

    见来报的人退下,在一旁柱子上靠着的郑子寒凑到了霍间重身边。

    “这边我来盯着就好,你先归府吧。”

    霍间重不答,只用布擦拭着手中的剑。

    “今日倒是出奇了,你竟不心急归家见你家夫人。今日宫宴之上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事,只是今日那对新人出来见客的时候晚了些,宴席便多耽搁了些时间,让人熬得等着有些无趣了。”

    “何处的宴席不都是一等一的无趣?见那些人端着仪态、装着笑我便不适极了。”

    “对了,你们在何处跟丢了那人?”霍间重神思回转,冷着声音问向身边的站得懒散的郑子寒。

    “安乐巷附近。说来,此处离你府邸倒是不远。”

    看到屋中血迹的沉竹,第一时间拿起桌上的茶水泼洒到地面之上,又从柜中拿出不穿的旧衣,将地上的血迹擦拭干净。

    害怕身上沾染到血迹,她还先将身上的华服脱下,放在了一旁。

    她神经紧绷着,时刻担心霍间重推门而入。

    所幸,待她将地上不多的血迹擦拭干净,霍间重仍未归来。

    她换上了寝衣,走入浴房,果不其然,沁菊捂着左臂上的伤口,趴在浴房的地面之上。

    “伤的可重?”沉竹边说,边将沁菊扶起靠在一旁,将带进来的纱布和药酒放在地上,开始试着将她左臂上被掰去箭柄的箭矢拔出。

    “箭上淬了毒,要不然…要不然我也不会如此狼狈。”沁菊头上冒着虚汗,唇色青紫,脸色青白,气若游丝,断断续续地将话说出。

    “你忍着些。”说罢,沉竹将箭矢从沁菊的皮肉中扯出。

    鲜血又流了出来,沉竹凝神,利落地处理着她的伤口,为她的左臂缠上纱布。

    “我知晓霍间重从宫中离去定不会先归家,我便躲在了此处。”沁菊看着自己被包扎好的伤口,扯着嘴角笑着。

    “箭上之毒该如何解,你可想好了?”沉竹边说着,边扶沁菊起身,行至主屋,从柜中找来自己最朴素的衣裳给沁菊换上。

    “这毒的解药定存放在廷正监中。”

    “罢了,你先出去,霍间重大抵快要回来了,过了今夜,我再想法子。你约莫着自己还能撑多久?”

    “最多五日。”沁菊自己一人有些踉跄地走至主屋发门口,“若我死了,你也别想拿到这次的解药。”

    说完,沁菊便离开了主屋。

    沉竹将屋内留下的痕迹收拾干净后的不久,霍间重便回到了主屋。

    彼时,沉竹已换上了寝衣,摘取了头上的钗环,将沁菊和自己的血衣放到了隐蔽之处,打开了窗子,点上了焚香,拿了本游记靠在床头静静地看着。

    “今日房中怎点上了焚香?”

    “芙儿近来醉心于制香之术,前些时日将制好的香送来,今日我便焚了此香。夫君觉得好闻否?我以为是极不错的。”沉竹笑着将手中刚翻开的游记放在一边,起身走到了屋内香炉的旁边。

    “我对此事不精通,不好做出评断。你既觉着不错,那想必是不差的。”霍间重说着牵起沉竹的手,摩挲着她指尖留下的伤痕。

    “此疤怎么还未消去?你可有按时涂抹我给你的药膏?”

    ‘夫君此话倒是提醒我了,自打夫君上次去东边平乱之后,药膏我便忘涂了。”沉竹说着便要将手从霍间重的手中抽出。

    “那药膏在何处?”

    沉竹成功将手抽出,指向床边的一个柜子,说道:“在那边。”

    霍间重起身将那柜中放着的药膏拿来,又重新握住沉竹收回的手,将药膏涂抹在她的指尖。

    屋内明亮,看着低头专心为自己涂药的霍间重,沉竹的心却晦暗不明。

    甜蜜的同时,她的心还在担忧着自己方才是否还有残留的血迹未擦拭干净,房屋之内是否还残余着血腥味,屋中的那些沾染血迹的衣物之后该如何处置。

    “今日宫宴之上,夫人可知晓发生了什么?”

    霍间重突然的问题,让沉竹有些愣住了,她将已涂抹好药膏的手收回,语气甜腻地说道:“多谢夫君为我涂药。今日宫宴之上,我离席后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