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第七十九章 石上流 第(3/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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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卓远笑道:“我道桀异不凡的是谁家的公子,原来是老郇家的二郎!只要你来,什么日子都使得!”
又是几番人情往来,郇寰仔细看遍亭下,不见沈明枳的影子,于是与众人道辞,按照衙役的指示,下了官道往山里去。谁知半路遇见了滞留的自家马车,郇寰一笑,趁陶识礼前去与衙役交接的功夫,打马至车窗下。
车夫认出是郇寰,出声引沈明枳挑开帘子问询:“出了什么大事连你都亲自来了?”
郇寰道:“人命案,具体还不清楚——殿下是要去丹峰庵么?”
沈明枳道:“送完人避避日头,既然刑部公干,我们还是不打扰了。”随后就要命人掉头,周遭同样停着的马车一见兖国公主府的车要回头,纷纷效仿,只是无人敢与刑部的人搭话。
郇寰定神目送马车远去,下马将缰绳塞给迎将上来的衙役,一掀衣摆,小心随人走入山路旁的树丛中。不过三十几步,就见衙役密密匝匝将前路围住,守卫见郇寰到了,忙命人开了口子亲迎他入内。
郇寰道:“怎么样?”
陶识礼摘下面巾,面色不佳,挑最震撼最关键的线索道:“死者被阉了。”
郇寰一愣,抬眼往那处血淋淋的裹尸布望去,再问:“致命伤?”
陶识礼摇头:“就这一处伤口,失血过多导致死亡。”
郇寰皱眉,问道:“死者身份可有眉目?”
陶识礼叹气,小声凑近郇寰说了两句,郇寰骤然变色,立即命人继续勘查现场并将半山不远的丹峰庵查封,尸体小心抬到庵中,并命人速去报信。
一会儿,又有人将从尸体上搜到的物证一并呈了上来,郇寰微眯眼,似有什么古旧的记忆被人放出了箱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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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不极接到郇寰的口信快马加鞭飞到丹峰庵时,郇寰正对着仵作的验尸格目频频皱眉。
“海山!出什么事了!”申不极横冲直撞地进了里屋,撸了袖子对着盆中的冰块扇风。
郇寰让侍立一旁的人都退下,关上门,将桌上白布呈着的一串玫瑰色碧玺珠链递到他眼前,“你见过这东西么?”
申不极擦着汗,弯下腰,撅着屁股与那珠链大眼瞪小眼,摇摇头反问:“这是什么玩意儿?我应当见过?老子就算送人也不至于送这么寒酸的玩意儿。”
申不极下意识就以为是自己外面花天酒地时送金银珠宝讨美人欢心时犯下的风流债,又一联想郇寰见他在一个尼姑庵,一路上戒备森严,又听说死了人,脑洞大得下雨天可以接雨水,什么惨遭抛弃寻死觅活吧啦吧啦全都出来了。
郇寰扶额,打断申二拼命地自证清白:“行吧,是我多想了,对了,你家里姐姐妹妹的都还安好吧?”
申二困惑地答:“应该吧,怎么了,这和我家又扯上什么关系了?”
郇寰正色道:“你最近有没有听说过关于文家的风流轶事?”
申二试探问:“莫非文家的男人和情人幽会然后——”他比了一个刀切脖子的手势,嘴里不忘配着血喷时的声音。
郇寰扯了扯嘴角。这想必是宣国公主面首案的后遗症。
“有还是没有?”
申二嫌弃道:“文家都成这个样子了,家里的男人还敢出来风流?笑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