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十七章 没想到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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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里了。苏家人说那稳婆被曹家人收买胡乱栽赃,于是曹家人嚷着要验尸,但曹夫人已经死了几年只剩一堆白骨,衙门里的仵作不敢接,长洲知县田大成便将诉状压了下来,留待勘察。孙先生知道后便想去看看,结果被窦指挥使拦住了。”

    “他痴迷医理,对仵作验尸那方面也有涉猎,会想要去凑这个热闹是情理之中。只是,他也算是我们带来的人,在外面惹上了官司,事情就不那么容易解决了。多亏窦指挥使思虑周全,没让孙先生陷入泥潭,你一会儿与孙先生讲明利害,替我谢过窦指挥使。明天中午阎阁老他们就要到了,有无必要介入,到时候全要听阁老的意思。”

    沈明戒应下,又听沈明枳补充了一句:“不过,我们还得盯着点。”

    “阿姐还是要管吗?”

    “苏家原籍长洲县,知县田大成敢把一众世家子扣留,可见苏家与田知县的关系非同一般,而曹家居然将案子告到了长洲县衙——”

    沈明戒眼中大亮:“这就是泥牛入海、放虎归山!”

    替苏家看家护院的长洲知县田大成被局势逼得要哭出泪来,“这白骨如何能验啊?”

    苏州知府李增祥顺着他的八字胡,悠悠开口:“听说当地不是有个很厉害的女仵作吗,姓什么来着?活死人、肉白骨,这名声响当当的,何不去请她?”

    田大成更要哭了:“李大人啊,这女仵作就姓苏啊!就是这苏氏本家的庶女!找她来验?曹家人能把我长洲县衙给砸了!”

    李增祥叹气,听田大成哭诉:“曹家的状子一递,公主殿下就打发人来问话了,今天中午马上阎阁老他们就要来了,阎阁老是好说话的,可那帮御史小年轻不是善茬!还有那位郇按察使,李大人在长安供职时也听过他的名声吧,活阎王,惯爱搅弄风云的人物!”

    李增祥再叹:“我苏州府人才济济,难道就找不出一个能与之比肩的仵作?先验了再说!”

    田大成干脆哭着拜到了李增祥的脚下,“大人啊!不可啊!”

    什么叫验了再说?如果本来就干干净净验不出自然是好,案子就能结了,但若本有什么线索结果什么也验不出呢?衙里的仵作会验尸,但不会验只剩下一副白骨的尸体啊。如果真的因此草草结案,案子最后是栽在他长洲县的衙门里,有朝一日出了变故要革职查办的是他长洲知县田大成,得罪了乡绅全家遭殃的是他田大成,公主摆了态度但没搞清公主究竟是什么态度最后得罪了公主要掉脑袋的还是他田大成。

    四品知府李增祥要受罪,但最受罪的还是他七品知县田大成!

    李增祥扯了扯官袍,挪远了点鼻涕直流的田大成,“那你说怎么办?难不成搞一出移花接木?让那仵作验了找旁人替她说?再说了,她验不验得出还是个问题,外头就催着你找仵作验尸,这要拖到什么时候?这是能拖的事吗?等按察使收拾好了漉水案来接你长洲县的案子?苏家早就到京里找门路去了!”

    田大成哭得更伤心了。

    “你既不能让他们私下解决,硬是闹到了公堂上,那就按公堂的规矩来                                                嘛,出了岔子也不是我们当父母官的不尽心啊,是下头人能力不足啊,怨不得我们,日后追究起来,我们有罪,我们的罪就是运气不好……”

    “李大人,您可要开开恩救救下官吧!”

    李增祥火冒三丈:“救你?你让本官怎么救?将案子从你长洲县衙揭到苏州府衙里吗?”

    田大成涕泪横流:“大人您替下官出出主意吧,您是在废都长安见过世面的……”

    “出主意?”李增祥冷笑着打断田大成:“田知县心里早就有主意了吧?不过是需要一个冤大头,给你背锅罢了!”

    田大成的哭声一顿,脸色更加凄苦:“大人怎能这样想下官?”

    李增祥拈起自己的胡子,并不看田大成的惨状,兀自冷言冷语:“本官是苦尽甘来,今年才调来苏州府的,苏州当地的世家有几姓、族中做什么营生、京中有那些关照,一概不知!田知县在长洲供职几年了?”

    “四年。”

    “哦,四年了,还差一年就能回京述职了,三轮五换,这一返京以后是不会回苏州了。那田知县还惦记着苏州府的人情物议作甚?还押着当地的世家风流子作甚?还要替苏家瞒天过海作甚?”

    田大成又淌下泪来。

    “田知县,你糊涂了!你想着钦差是早晚要走的,按察使也早晚会回的,而苏家是地头蛇不变的,就想卖个人情给苏家?你卖就卖吧,就算想把衙门里的官衔都卖了,只要御史不吭声,本官就当不知道。可你现在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苏家给你立牌坊,婊子却让我来当!”

    田大成磕头:“绝无此意!大人明鉴!”

    李增祥冷笑:“有无此意岂是你说了算?”

    田大成猛一抬头,震惊地望向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