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第六十八章 道不同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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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郭明修等人的脸色,而是看着还跪在中央的裴继登,似是透过了裴继登,他便在直勾勾地审问魏王一脉。

    “癸卯年三月中旬,悬水河发了大水,费志皋就是第一个决堤的临戎县的知县,后因为治水不当被革职。结果革职后还乡,家乡信州费氏族人又多了总共两万亩良田。为了逃避税收,费家就收买胥吏将家族的田地填报到贫民户上,串通当地官场沆瀣一气!徇私枉法、草菅人命和那个王家有什么区别!”

    裴继登汗如雨下。

    “这也就罢了,这两万亩地的流转居然还能挖出一些秘辛。信州此地,山陵连绵,少的就是这样上等的田亩,燕王母家邹氏族人居然能四处兼,一口气凑出两万亩,得见其势大,然后转手通过贱卖‘送’给费志皋!朕就不明白了,费家何德何能能受得起这两万亩田的贿赂!覃玉麟!”

    “微臣在。”

    “邹秉童还在户部时,算是你半个老师,你是他一手提拔的,又当了他女婿。去年他告老,推荐你来当这个户部尚书。升平十七年时的吏部侍郎就是他,你来说说你这岳丈家,又是给费志皋升官,又是向费家行贿,这究竟是什么道理?”

    覃玉麟猛然一个响头磕在地上,一言不发浑身颤抖。

    “你这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啊?”

    覃玉麟不敢答话。

    “既如此,朕便让人去查。柳晢!”

    “臣在。”

    “都察院由你来协调人手查办此案。”

    “臣遵旨。”

    “卿楷、严中立。”

    “臣在。”

    “你们要好好协助都察院勘破此案。”

    “臣等领旨。”

    柳曦既与楼宥谦商量了一路,堪堪敲定了人选,刚走到进思堂附近,就听堂内一阵喧哗,闹得沸反盈天,有一年轻人不知被谁推了一把,又被进思堂的门槛绊了一脚,直接从堂内跌了出来。他扶了一把歪斜的官帽,刚搭上手忙脚乱的属下,卜一抬头就看见了柳曦既的绯袍,面色讪讪。

    “怎么回事?”

    柳曦既一开口,堂内莫名就静了几分,楼宥谦边上的左副都御史高穿楼赶忙拉了摔在地上狼狈不堪的梁树远一把。

    梁树远边爬起来边说道:“大人,介御史还在里面!”

    柳曦既两步迈到了门口,堂内不知哪个人眼尖看见了他,惊叫一声“总宪”,堂内霎时鸦雀无声又落针可闻。

    揪着介含清官服领口的那位少爷愤愤放手,颇不甘心地朝柳曦既揖礼,柳曦既一眼也没去看正整理衣冠的介含清,只一掀嘴唇,虚行一礼,语气却很不客气:“我道是谁,原来是雍王世孙。”

    楼宥谦“嘶”了一声,不知是听见了这狂傲少爷的身份还是看见了鼻青眼肿的介含清,他赶忙也朝这少爷施礼,礼毕就将还被雍王世孙的仆从围着的介含清拉到身边。

    雍王世孙知道自己今天在都察院里打了都察院的御史,暂不说国法,首先就下了眼前这位左都御史的面子,即刻收了脾气朝柳曦既告罪:“柳大人,今日之事是我不对,一会儿我就会进宫向圣上请罪,随后我便会登门亲自道歉。”他又拱手朝楼宥谦和高穿楼等拜礼,最后重又看回柳曦既:“还望左都御史大人大量,都察院诸位御史大人大量。”

    柳曦既脸色仍然是冰冻的,“世孙这登门道歉,下官受不了,都察院其他人也担不起这声歉,只苦主一人在前,世孙不该说些什么么?”

    雍王世孙瞪向介含清,又无所谓地反问柳曦既:“他不知天高地厚,难道不该挨打吗?”撂下这一句话,他便带着仆从自进思堂正门扬长而去。

    “欺人太甚!”高穿                                                楼拉了一把愤愤不平的梁树远,朝他使了个眼色,梁树远见柳曦既看向介含清的眼神更冷得出奇,便只能将解释来龙去脉的言语通通咽下,谁知柳曦既向他发问:“怎么回事?”

    “刚刚雍王世孙一来就要找介御史,也不说什么事情,我本要去刑部问些案子的进程,听见了这个消息怕出事就也跟来了进思堂,没说几句就动起手来。”

    “他们说什么了?”柳曦既冷冷看着介含清嘴角破了一道口子,见正用手背擦着嘴角的血,偏头叫来了不阿:“让人去太医院。”

    “不必了,一点小伤。”介含清用沾了血的手做了一个揖,“多谢大人,这点小伤就不要麻烦太医再跑一趟了。”

    梁树远看得心疼,“我在外面,并没有听见。”

    柳曦既微一颔首,对众人道:“各自做事去吧——介含清,你随我来。”

    值房门一合上,介含清就低下了头。

    “低什么头?你不是从来都不会低头的么。”

    介含清不说话。

    柳曦既坐了下来,“你非但不会低头,还不会仰头,只看得见眼前的一亩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