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第(1/5)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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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和群山》 

    到了下一周再上纪老师的课,柏阅冬就不住观察纪老师,企图从他今天的语气起伏和看庄遂平的眼神判断出他可怜的舍友会不会再次挨打,可是也不知是纪老师伪装得太好了,还是柏阅冬的观察太拙劣了,他竟没得出任何结论。

    下了课,纪老师再次冷淡地下了命令:“庄遂平,跟我来。”

    庄遂平心脏“突”地一跳,还坐在椅子上的屁股条件反射似的缩了起来,看看刘巍思,又看看柏阅冬,深呼吸两次,起身跟出去了。

    始终牵挂着舍友的柏阅冬自然晓得这是求救信号,至于要怎么救,他也早有了计谋。

    庄遂平跟着纪老师来到熟悉的办公室,照旧关上门,走到桌边站好。纪老师不动声色拿出了他的文章,上面写满了红色的修改意见,密密麻麻,仿佛全文都找不到一个值得肯定的句子。

    再接着,纪老师就拿过了那柄戒尺。

    庄遂平直到现在,才看清楚这戒尺的模样,不过半米长,两指半宽、一指后,通身乌黑,四周打磨得光滑。他必须承认,这是在比扫把棍子和鸡毛掸子都精致太多了,精致得不应该和打屁股这样的事联系在一起。

    可是下一秒,纪老师就用这柄精致的刑具点了点桌面:“撑好。”

    庄遂平正要动作,却又听纪老师叹了声气:“裤子,脱下来。”

    庄遂平的脸瞬间红到脖子根,整个人都被羞耻感淹没,以至于他根本没注意到老师那声叹息里所包含的复杂情感。

    他两手搭在裤腰上,缓缓扣住弹性裤头,一左一右往下扯,大约扯到大腿根的位置,纪老师喊了停,他便停手了。但这样的动作,已足以让他羞得抬不起头。

    纪老师再次用戒尺点点桌面作为提醒,庄遂平接收到信号一般,机械地撑了过去。

    和上次一样的姿势,可因为脱了裤子,庄遂平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身后那赤裸的两团肉上。他感到那两个肉团起了一层又一层鸡皮疙瘩,也感到肉团内部似乎“突突”地跳,好像里面也有一颗心脏似的,卡在大腿根的裤子奇异地产生了一种紧绷感,仿佛是刻意将受罚的部位托住,好让它更方便地接受责打。

    这些联想让庄遂平更觉尴尬,浑身都不自在,总不自觉地绷紧屁股,可过一会又撑不住,只得放松下来,反反复复。

    上次隔着裤子的一顿戒尺,虽说疼得厉害,却没有伤太久。庄遂平用了柏阅冬买回来的药膏,隔天就不怎么疼了,三四天过去,红肿就渐渐消退,到现在几乎没有痕迹了。

    纪老师只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道:“自己看你的文章,批注,从上到下,一条条给我读。”

    鲜艳的红色,显目到令人难堪。庄遂平避无可避,只能硬撑着早已破碎的自尊,从头开始念:“题目,没有研究意义和价值,写了……也是白写。”

    “啪!”戒尺突然抽上来,庄遂平沉浸在羞耻与沮丧中,竟没觉得有多疼。

    “我让你看别人的文章,你得先看人家是怎么选题的,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凑出一片文章来,明白吗?”

    庄遂平眼底含着一层薄泪,也没有心思把老师的话听进脑子里去,只是嘴上还应着是。

    “继续。”

    “引言,千篇一律,生搬硬套……”

    “啪!”

    庄遂平不由自主缩了下屁股,被抽打的热度渐渐扩散开来,终于让他产生了痛觉。

    “你不要看别人引言介绍诗人你就跟着介绍诗人。都是介绍,但是侧重点会有不同,你的引言要顺利接入你要写的内容,知道吗?”

    其实老师还是在教他的吧,可是到底是老师教得不够具体还是他太笨,即使听了,到下次也还是不会写。

    “知道了。”庄遂平自觉看向下一条批注,“语言口语化、散文化,有歧义……”

    “啪!”三下戒尺,已经把臀尖到臀腿这一片打出了绯红颜色,足以看出纪老师责罚之重。

    “写论文,要有论文的语言,要规范,严谨。想要追求语言之美,当然可以,但是你还不够格。”

    太直白了,简直像是羞辱。庄遂平眼眶一酸,几乎要落泪,却仍强忍着应声:“是。”

    只有一个字,但是哭腔太明显了,以至于纪老师都愣了一下。

    “这么大个人,打两下就哭了?”

    庄遂平一惊,更加隐忍起来,文章写得这么差、被打屁股已经很丢人了,要是再让纪老师知道他哭,真的要笑掉大牙。

    “没有,我、我要继续了吗?”

    “继续。”

    却说那一头,柏阅冬见庄遂平出去了,就立马收拾东西,准备实施自己的救人大计。原本刘巍思还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图书馆,柏阅冬匆匆拒绝,背起书包就跑去三楼找秦昭阳了。

    “师父,徒儿来给您请安了。”

    秦昭阳正翻书找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