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这个薛三郎,有点意思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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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唐一只统》 

    丘主簿打了鸡血一样地走了,背影飒飒带风,衙役得一路小跑勉强追上他的脚步。

    孙吉和李祥面面相觑。

    什么火什么炕?怎么就天下人都能用得上?这到底是在说啥啊!?

    唯有赵七斤表情复杂。

    原本薛三郎说他能学火炕之术他还是挺激动的,毕竟这东西冬天真的很实用,要真学会了光是个给人砌炕这一个活计,就足够保他全家老小吃喝不愁。

    那他以后就再也不用累死累活出去修房子了,而且还能把手艺传给儿子孙子,代代都能受益。

    结果薛三郎说谁都能来学,丘大人还说要在全县推广,让他想拿来当传家手艺的梦想瞬间破灭。

    算了,破就破吧,原本也不是他家的东西,他只是机缘巧合,按照指点砌出来了第一个成品。

    往好了想,他学火炕术不是比别人更便利!?抢先一步可不是单单是先赚钱,大家也会更信任他的手艺,这桩生意还是能做的。

    于是赵七斤打起精神,认真地跟薛三郎表示要学火炕术。

    薛大壮让他明天再来,明天代码箱保养就结束了,到时候让748来教,赵七斤能学的更明白。

    且不说赵七斤如何的欢欣鼓舞,单说一路风尘仆仆赶回县城的丘主簿,他回到县衙都没来得及喝口水,便直奔二堂兆鹏程的廨房。

    兆县令正在审阅讼卷呢,见丘质风风火火地过来,还略微惊讶了一下。

    “丘主簿,你不是……”

    “那个薛……薛三郎……”

    丘质走的急,说话就有点喘,脸色看着格外严肃。

    兆鹏程吓了一跳,心说这是怎么了?在薛三郎那里受气了?

    不能吧,丘质可是个出了名的稳妥人。不过那薛三郎看着也不像是跋扈的,难道是月旬没见,人飘了?

    只听丘质接着说道。

    “薛三,薛三郎说要公开教授火炕之术,我看这事儿好的很,得让城里的泥瓦匠都去学学。”

    嗐,原来是要开班收徒啊……等等,你说什么术!?

    “火炕之术。”

    丘质一边说一边比划。

    “就是大人您之前去桥东村那日看到的,那个歪歪扭扭的烟道……薛三郎他真的做成了!他在烟道上搭了榻,躺上去温温热热的,这可是冬日御寒的利器!”

    烟道?

    兆鹏程想了想,隐约记起好像是有这事儿。之前他去桥东村宣任命公文,薛三那日正跟泥瓦匠吵架,还引了一群人围着看热闹。

    怎么,那个烟道还真做成了?

    “做成了做成了,我还上去躺了一下。”

    丘质笑得欢畅。

    “只用早晚做饭的炊火就能热一整天,人躺上去甚是舒服,可比咱们惯用的火盆子暖和多了!”

    “冬日要是能坐在这火炕上办公,便再也不用冻得手脚僵硬,写起公文来不知道要利落多少呢!”

    他说这话也是有私心的,这火炕之术这么好,要是能在县衙他的廨房里也盘一床,那他这老寒腿可真是有救了。

    但县衙是兆县令居住和办公的地方,想要兴土木那得兆鹏程许可。

    而且坐在炕上处理公文肯定不如以往威严,这还牵扯到一个办公仪态的问题,得兆鹏程首肯。

    于是他把自己在薛大壮家躺火炕的经历绘声绘色地给兆县令讲了一遍,重点说了火炕术利用烟气节省柴火的优点。

    “若是用了火炕术,一年的柴薪金也能省下不少,重修一下县衙的屋顶也好啊!”

    兆鹏程是个很节俭的人,来丰岳县做了两年县令,一直没有兴土木修缮破旧的县衙,透风漏水是常事儿。

    他们在二堂的廨房还好,三堂后院住着的县令夫人和两个孩子是真遭罪,去年冬天据说兆夫人没少请郎中上门,就是因为天气太冷,兆大人的小儿子挨不住冻,生病了。

    兆鹏程也有点心动。

    他是想好好做官,但不代表他想拉着家人和下属一起吃苦。

    丘质说这火炕是用泥草和土砖修葺的,能当做床榻使用,每日早晚烧饭便可烘热,也不需另外再添加柴火,倒也不算奢行土木。

    想了想,他正要说什么,忽然一股若有似无的香甜气息飘进了他的鼻子。

    “什么这么香?”

    兆鹏程下意识地问道。

    丘质一愣,这才想起自己手里还挎着烘糕的篮子,不禁有些后悔。

    唉,怎么就没沉住气,把这吃食也一起带来了呢!?

    于是他只得掀开盖着篮子的帘布,露出里面金黄色的烘糕。

    “我在桥东村,看到有卖这糕的,便买了一篮。”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取出一块递给兆鹏程。

    “说这是薛三郎的鸡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