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婚宴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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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几句感谢的话,粗犷笑了几声。

    众人便举杯一直劝酒,徐虎也爽快仰头干了一海碗,又将碗面向下,一滴不剩,方拱手高声道:“这下各位兄弟能放过我了罢!”

    众人不依,又起哄要去看新娘子,糟乱地拥着徐虎便往殿内去了。

    当此时,穆鹿拉住刘臾安,二人悄无声息从席面上离开,后退几步隐至一旁阴影中,轻步往西面走去。

    刘臾安飞步走到前面,乌发在烛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她出言催促:“快跟上!”

    穆鹿跟在后面,身姿如松,见刘臾安催促,无奈道:“殿下您认得路吗?”

    “哼,本宫对正清观的路颇熟,你只管跟着。”刘臾安脚步不停,语速飞快。

    烛火将二人的影子照向三个方向,深浅不一,明灭不定的光影一一在二人脸颊掠过,殿宇飞檐下的铜铃随着夜间的微风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刘臾安步伐坚定,双眸内是重重烛火。

    柳娘与十六不能白死,她必须要拿到这个证据!

    二人一路沉默行至道观最西侧。

    刘臾安寻至柳娘所言厢房门口,颤抖着双手推开木门。

    嘎吱一声,她抬眼一扫,门内竟坐着一个身着粗陋嫁衣的女子。

    那女子听得房门打开,慌乱回头看向二人,面上还挂着几滴尚未来得及擦去的泪珠。

    她慌忙抬起衣袖擦去眼泪,慌乱后退几步,双手紧紧抱住前胸,又往二人身后扫视几眼,颤着声音问道:“你们是谁?”

    刘臾安蹙眉,此时此刻在道观内能身着喜服的还能是谁?

    定是那席上所说的县尉之女,徐虎的新娘。                                                她应当是今夜的主角,怎跑到这儿来了?

    穆鹿忽然向前两步进了房门,拉住刘臾安,反身将房门掩上,食指抵唇,示意二人噤声。

    门外传来大片凌乱的脚步声,透过窗纸,隐隐可见无数火把闪烁。

    刘臾安双眸带着怒色看向那女子,趁着门外众人还没找来此处,她向前几步,移开那女子身后的茶案,摸索起墙壁来。

    那女子不知刘臾安想做什么,有些慌乱地退后几步,转头看向窗外,眼眶又红了一圈。

    刘臾安伸手轻轻敲着墙壁终于摸到一块松动的墙砖,她自袖中掏出匕首撬开那块墙砖,飞速将里面的东西藏在怀中。

    她又将墙砖复原,将茶案移至原地,方对穆鹿微微颔首。

    穆鹿会意,悄步绕至另一侧的窗扇,轻轻推开,侧首示意刘臾安爬出去。

    刘臾安也不矫情,手肘撑住窗框便抬腿欲向外爬去,可她一抬腿,大腿内侧的伤口再次牵动,疼得她咬住下唇,出了身冷汗。

    门外的喧哗声和脚步声越来越近,穆鹿心中焦急,遂一把抱起刘臾安,送出窗外。

    他自己也跟着一个闪身便翻了出来。

    二人正欲偷偷溜走,那红衣女子却跌跌撞撞也从后面跟了上来。

    “你跟着我们做什么?”刘臾安转身低声道。

    嘴上虽问着,但她心里隐约有了数,怕是徐虎逼婚,这女子迫不得已躲了起来。

    但这女子总跟着,也不是一回事。

    穆鹿却安抚性地对刘臾安摇了摇头,“怕也是个苦命人,跟着就跟着罢。”

    刘臾安泄气,抬腿便往道观侧门快步走去。

    月光笼着她的背影,即便是身着灰色粗布衣赏,也难掩盈盈一握的腰肢。

    穆鹿剑眉轻蹙,紧了紧方才抱过她细腰的双手,加块脚步跟了上去。

    二人带着个小尾巴一路顺利出了道观藏身到了一处隐蔽灌木丛中。

    刘臾安捂住藏在衣襟内的证据,心下稍安,面色也略略松动,黑白分明的凤眼漫不经心看向一路跟着的女子。

    “说说吧,怎么回事?”

    那女子捂住双眼,手缝内不住流出眼泪,劫后重生般细声道:“婉音谢过两位恩公带路!”

    她顿了顿,好不容易忍住哭腔又道:“我父是定洲的一个县尉,十几日前,黄河堤坝突然决口,上面的赈灾粮迟迟不来,灾民们便一波一波的暴乱,那个贼人徐虎,本就是一个无赖泼皮,乘着灾民暴乱的时候拉了帮亡命之徒将我家洗劫一空,杀了我父兄,将我掳走。”

    二人听着颇有些唏嘘。

    刘臾安却迅速反应过来:“你说黄河决口是前些日子十几日前?”

    婉音抹着眼泪用力点头。

    刘臾安默默盘算了一番,自定州曲阳一带至京都,八百里加急,快马加鞭,只需一天便至,而黄河早早决堤,却一直未有人上报,导致灾民流离失所,赈灾粮迟迟不至,各处暴乱,甚至一路蔓延至京都!

    定不是层层官员皆不上报,定是有人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