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鸣冤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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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权之下》 

    “快起来,宝儿。”刘臾安温言道。

    阿梨忙上前扶起柳宝儿坐下。

    “宝儿,你姐姐的死本宫定给你一个说法。”

    柳宝儿止不住的抽泣,几欲哭瞎了眼去,她心下只觉这福宁公主也并不全然可信,姐姐的仇她定会查个明白,若真是岑侯,她定与他不死不休!

    她心中虽是这么想,然还是起身谢过刘臾安,表现出一副乖觉的样子。

    “你身子还没养好,还是先好好养养身子,把宝儿搀下去休息把。”刘臾安抬手示意几个婢女。

    柳宝儿含泪退下后,刘臾安眉心微蹙,忽想到一人,“阿梨,白霜这几日在做什么?”

    阿梨燃起沉香,弯腰刚盖好香炉盖子,闻言撇撇嘴,“她啊,她可快活了,天天拨弄她那算盘珠子,吃穿挑剔的紧,正经拿自己当个主子呢!”

    “将她召来,本宫有话要问。”刘臾安坐在软榻上,却是有些不安,她赤脚走至窗边,瞭望城外方向。

    阿梨应声而去。

    现下,她住在精美府邸,躺的是软榻,脚下踩着团花绒毯,吃穿用度无一不精。

    与前几日的狼狈截然不同。

    她却陡然生出几丝愧疚。

    生而便是公主之尊,享天下供养,而百姓遭如此遭难,她一时也做不得什么。

    她沉吟片刻,方吩咐婢女,将府上吴大管事唤来。

    “殿下,白霜来了!”

    阿梨领着白霜入内,白霜还是一身素色纱衣,腰间精巧系着银质细链,面容娇艳,虽小腹微隆,但姿态尤为袅娜。

    她屈膝盈盈一拜,起了身恭谨走至刘臾安身侧。

    刘臾安颇为复杂地打量了几眼白霜,果然对于她而言,肖戊不过是个挑板,便是他死了,这个女人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这些日子在本宫府上住的可还好?”

    “殿下府上必是无有不好的。”白霜惯会伏小做低,眉眼低垂,再颤颤巍巍抬抬浓睫,娇怯的模样,正是时下男人们最喜欢的样子。

    “听闻你很喜欢经商?”刘臾安转过身去,重又望向窗外,微黄竹叶扑簌簌地随风吹落。

    “回殿下,奴家家中本便是商户。”

    “本宫可再予你几个商铺。”

    刘臾安此言一出,白霜面上瞬间泛起喜色,她平生最爱便是经商与金银,在商道上她自认不输男子,可惜家中兄长从不把她当做一回事,要不是搭上肖戊,她怕是早被兄嫂卖给县里七十岁的富商去当他第十九房小妾了。

    “肖戊通敌走私的事情,你还知道多少?”刘臾安忽问道。

    白霜面色微变,正欲开口,却又被刘臾安截住话头,“本宫不需要你现在就作答,回去好好想想,把你知道的都写下来交给本宫。”

    “明日本宫自会遣人带你去接管那几个铺子的。”

    白霜垂头,面色几度变幻。

    “你先下去吧。”刘臾安出言赶人。

    白霜动了动双唇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还是沉默了,她屈膝识趣退下。

    而吴大管事早在房外候了些时候。

    刘臾安走至门边,隔着檀木门扇,对他吩咐道:“去将本宫的几个庄子上的米粮清点清点,去城外支个粥棚,分予灾民们吧,记住粥要浓稠。”

    吴大管事领了命,心下颇觉奇怪,往日里这位殿下眼睛长在天上,何曾管过这些。

    他躬身退去,身影渐渐消失在回廊中。

    刘臾安连番见了这些人,已至午间,腹中愈发饥饿。

    阿梨看在眼里,忙笑道:“殿下,西暖阁早备下了筵席,就待您去吃哩!”

    用过午膳,刘臾安越发疲惫困倦,枕上瓷枕便沉沉睡去了。

    她一连在府中休憩多日,腿间的伤倒是好的差不离了,只是手上的伤口还甚是狰狞。

    期间,府医也来给她看过,只言道,这手上的伤口若是当日不涂了草药,怕是这双手都要废了。

    孙阿婆的药是真的管用,她对阿婆的感激已然无以言表,若不是此刻出城困难,不然她定要遣人立时送去谢礼。

    不过,孙阿婆似乎提及过她儿子正在京城准备科考,也未曾问清姓名,便只能今后再徐徐报答。

    回府后的这些日子,城外的灾民依旧是围困京都城。

    她不由暗道自己做了个蠢事,此时怕是救急的粥棚越多,灾民越不愿意离去,变成了一个僵局。

    也不知穆鹿将那些乱民审讯的怎么样了,晋国到底所图为何?

    再说那日回城,她并未刻意掩盖身份,怕是岑侯已然知道了她平安回京的消息。

    而她要做的还不仅如此。

    此刻,她正带着柳宝儿往京兆府衙去。

    京兆府衙门口,公主的仪仗华丽丽排成长排,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