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镜中鬼(七)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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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我公公没死不成?话也不能这样说啊,”汪媳妇可不敢想象另一种可能,“家里人其实也挺亲的,我儿子也二十了,他难道在这种事上撒谎么?”

    陈鹤年笑了:“你似乎也不太了解自己的儿子。”

    汪媳妇捏了捏眉头,她噎住了。

    “老大准备的吊灯,老二准备的棺材,那老三呢?”陈鹤年说:“他又做了什么?”

    汪媳妇想想就脑袋疼,“老三?老三他是下葬后才回来的,回来的时候大吵了一架,他脾气不好,爱摔东西,差点把屋子砸咯。”

    “没了?”

    汪媳妇说:“我哪里能知道那么多。”

    “行。”陈鹤年点了点头,又问:“他爱钱么?”

    “什么?”汪媳妇不解。

    “你丈夫。”陈鹤年说,“你说你们家破产了,可我看他却有钱得很,你应该能察觉得到的吧,他什么时候变了一个样,不再担心钱的。”

    汪媳妇愣了愣,她的表情已经告诉了陈鹤年答案。

    “一个贪财,一个好色。”陈鹤年明白的可不少,他看了汪媳妇一眼,“你去给我做顿饭吃,然后就走人吧。”

    “为什么?”汪媳妇说:“走去哪儿?”

    “不要留在这里,去哪里都行。”

    陈鹤年说:“我想你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过段时间留意一下夫妻名下的账户,没准能收到一笔财富呢。”

    汪媳妇是个聪明的,她瞪大了眼睛。

    “你知道和鬼做交易的人,结局是什么?”

    汪媳妇没想好奇的,可陈鹤年已经弯身凑到她面前,既冷静又带着一点玩味儿,笑着说:“那可是要下                                                十八层地狱的。”

    他的眼睛和玛瑙一样,划过一道橙黄色的光。

    汪媳妇被这一看,都慌了神,姣好的面容却和毒蛇一样可怕,他像是威胁又像忠告,露出一个坦然平静的微笑,不乏冷漠地说:“节哀顺变吧。”

    汪媳妇沉默着,点了点头。

    说到这,就结束了,陈鹤年慢悠悠地走了,他好似又失去了一些兴致,回到房间里,把房门紧锁住,就将镜子从箱子里取了出来。

    他举起镜子对准了自己的脸,叫话,“愣怂,出来。”

    “你怕什么?”陈鹤年怂恿着,他身体里的大鬼一出来,这镜中鬼就躲着没有再冒头,只会整些幻象出来报复。

    “出来。”

    陈鹤年不轻不重地用手指敲了敲镜子,咚咚两声。

    “和我聊聊。”

    陈鹤年觉得自己的耐心也给得够多了,“我数到三,如果你不出来的话,那我就得使上一些手段了。”

    镜子还是没有反应。

    见它如此决绝,陈鹤年也不客气,直接就从箱子里拿出了把银刀,银器,对鬼魅来说也是利器,他左手捏着镜子,右手捏着刀,用剑刃对准了镜身,转了转手,让那镜子鬼瞧一瞧。

    陈鹤年也不多说了,直接一刀干了下去。

    嗤地一声——!

    锋利的刀刃划过镜面,最后卡在了镜子边缘的缝隙里,这镜子没碎,他的手指反而被震痛了。

    陈鹤年嘁了声,甩了甩手,他不由自主地皱紧了眉,忽地,手指上的红绳动了动,陈鹤年正好有胆子也些气,直接说:“别出来!这没你的事!”

    那红绳就不动了,陈鹤年没管,他死盯着镜子。

    这镜中鬼他还对付不了?

    陈鹤年抬了抬下巴,呵了声,又拿起刀,但这回儿他却将刀刃换了个方向,朝准自己。

    陈鹤年笑了声,刀刃一使,直接划开了自己的手指,眼见的,有血从皮肉上渗了出来,伤口不深,两滴血正好顺着指头往下落,他就将手悬在镜子的面前。

    “这可是我的血,你不想尝尝么?”

    陈鹤年挑着手指,血珠已经流动的速度,离掉下去已经足够近了。

    他的血对于鬼来说,是甘露,犹如致命的诱惑。

    只需要一个伤口,鬼就能闻见这香甜气味,让他它一瞬间变得饥肠辘辘,想要拒绝也是难事,镜中鬼毫无疑问就正处于忍耐中。

    “没了,那才真是可惜。”陈鹤年说,“还没有别的鬼尝过呢。”

    两滴血珠就这样眼巴巴地掉了下去。

    鲜艳的红,像两颗莓果。

    陈鹤年是一个具有耐心的猎手,善于等待是猎手的必修课,他的手指一动不动,直到血掉落的瞬间,镜中鬼才冒头,它实在忍不了,猛地冲出来,几乎张大了嘴,就要去接住那两滴血。

    但显然是它失败了,陈鹤年比它还快,和上次一样直接稳稳地掐住了它的脖子。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镜中鬼又急又气,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