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第38章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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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在绣花台见过,但我们从不相识,我只认识他的姐姐,因为她曾也是绣花台的花魁。”

    须叶看向阿叙,“我不知为何他会冤枉我。但听他姐姐说起,他自幼是个纯良的孩子,不喜欢说谎,且他与姐姐相依为命多年,想来看在姐姐的面子上,会悬崖勒马,改邪归正。”

    她暗示阿叙茂王手上还有九九,若是鱼死网破,必将报应在她身上。

    只见阿叙的手指颤抖不已,仿佛仍在不断挣扎。须叶看向伶娘,“沈玉舍说他让你与我牵线,是真的吗?”

    “确是。”伶娘颔首。

    “伶娘,这其中有些误会,你可否再详细讲一讲那日的情形?”须叶道。

    沈玉舍挑眉一笑,恨不得全替伶娘说了。

    “那日沈大人来找我,说想和孟氏说说话。”伶娘颇大方地笑了,讲道,“绣花台这样的人有许多,所以妾身并没有觉得奇怪,便带沈大人去了。”

    此时此刻,伶娘的讲述已开始偏离事实,大抵沈玉舍也觉出有些不对劲,从旁道:“你在说什么?不是你……”

    “玉佩倒确实有一个,不瞒诸位,此刻就在妾身这儿。”伶娘自袖中拿出了玉佩,“但这不是他给孟氏的定金,而是屈一、屈二兄弟俩留在我这儿的酒钱。”

    “你放屁!”沈玉舍即刻打断了她,“栽赃陷害也得有个理,这枚玉佩日日挂在我身上,屈一屈二一个月前就死了,怎么可能是他们留给你的酒钱!”                                                /p>

    他说完这话,须叶蓦然放松地笑了。

    他终于说漏了。

    须叶让多暮取来画像,展开问:“伶娘,你说的屈一屈二,可是这两位?”

    “确是。”

    见过画像之后,萧廷亦是语噎喉中,良久憋不出半个字来。须叶问:“清见,这可是在楼象跟踪你的那两个刺客?”

    啧,属实厉害。

    “的确是他们二人。”清见已然明白她的意思,随即配合她道,“沈大人实在是大功一件。此案调查至今,都没有人知晓他们的身份,多亏沈大人知道他们的名字,也算了结一个无头案了。”

    正当沈玉舍头顶冒汗,百口莫辩的时候,归今大摇大摆地自殿外进了来:“听说有人要审我,二位殿下,怎么了?”

    “苑大人,你那日输给我们……是不是因为辩辞被人盗走?”萧廷赶紧转移众人视线,对他道,“你想好了再回答,若真是如此,有重新开辩的机会!”

    他算到了归今的胜负欲,给了他一次雪耻的机会。

    盗辩辞事先已与茂王通气,但未曾告知归今会有今日的审理,归今出现,叫须叶有些不安。

    可他瞧了须叶一眼,又看了看满头大汗的沈玉舍,摊开手道:“不是啊。”

    “输给你们是我当日没睡醒,和辩辞有什么关系?”他走到萧廷跟前,贱贱地笑道,“说到底,我也只是替二位殿下凑个人数,替二少出口恶气,输了就输了呗。”

    他的配合,着实叫须叶吃了一惊。

    廷尉章襙惜即刻道:“来人,将沈玉舍押下去,务必审出楼象刺客案的原委。”

    他说罢,茂王的目光往阿叙身上一落,后者即刻伏跪在地,道:“王爷饶命!大人们饶命!小人也是被屈打成招,若是不指认孟姑娘,小人会被他们打死的!孟姑娘她的确不是不晓,小人从没见过不晓夫人,求王爷开恩!求王爷开恩哪!!”

    章襙惜问他:“是谁打你,是谁要你指认她?”

    “这小子说的话,你觉得可信吗?”许久没出过声的百里竟生忽而道,“一个乱贼搅了一出浑水罢了。”

    “终于有人肯这么说了,真是不容易呐。”羊弥期首度发声,看向庭外阴阳怪气道,“今日不知是谁搅了这么一出浑水,大晚上的,浪费二位殿下的时间呢?”

    萧廷面色铁青,看样子阿叙和伶娘的反水,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现在不知道该往哪一步走了。

    至此,须叶的局还差一个结尾。

    清见咳了一声,推波助澜道:“太傅大人当日坐实了屈一屈二的罪名,立刻诛杀,竟不怕楼象因此与大章为敌,想来已经是权衡之后最好的选择,最好的选择尚且如此之烂,其后的真相,又该烂到什么境地?”

    元良是百里竟生所杀,牵扯两国关系,此事不可公开。

    梁王大抵的确听他所劝选择问绝,但绝不可能授意他刺杀元良。刺杀元良,是他以为自己输给清见之后的反击,是他与清见的私仇,元良之死不仅有违梁王利益,还随时会将他置于万劫不复之地。

    梁王理应明白,百里竟生会拽着他堕向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