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必须走。”

    李东阳的回答很肯定。

    姚玉妃不是傻子，很快就明白过来。

    “你的意思是……”

    “嘘！”

    李东阳竖了根手指到唇角。

    随后，他淡定地离开了问询室。

    十分钟后，姚玉妃在问询记录上签完字，离开了纪委大楼。

    这意味着，姚玉妃经过纪委问询，并无违纪问题……

    ……

    “叮铃铃！”

    手机铃声很快响起，如李东阳所料，是他的老领导，纪委书记徐天亮打来的。

    “东阳，我刚被省纪委的同志骂了个狗血淋头，到底什么情况？那个姚玉妃真那么干净？怎么连你出马都……”

    “徐书记，您消消气，我有重大案情向您汇报！”

    李东阳把自己锁在办公室里，拉上窗帘，事无巨细，将刚才的审讯情况说了一遍。

    同时，解释了自己为什么这么做的原因。

    “许书记，周达康的事，牵扯甚广，他背后一定有人，如果我们扣押姚玉妃，无异于告诉外界，姚玉妃招了！”

    “这不利于接下来对周达康的抓捕。”

    “我的建议是，稳中求胜，才能真相大白，先根据姚玉妃提供的线索，秘密抓拿周达康，等周达康落网后，再将姚玉妃和她手里的证据移送相关部门……”

    李东阳沉稳地说出自己的计划。

    “我就说嘛，贼不走空，你小子怎么可能失手！”

    电话里，徐天亮心情大好：“你办事，我放心，就按你说的来，我这里安排人秘密抓捕，你先回去好好休息，等人落网，可有的你忙！”

    随着老领导挂断电话，李东阳无奈地叹了口气。

    老领导说话，也忒不讲究了。

    杀叫贼不走空？

    这是兵不厌诈好吧！

    “睡觉！”

    李东阳离开纪委，径直回家。

    他连夜审讯，加上各种对姚玉妃调查前的问讯准备，早已疲惫不堪……

    日渐迟暮。

    “叮铃铃！”

    酣睡中的李东阳，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给吵醒了。

    电话是老领导打来的。

    “难道周达康已经落网了？”

    李东阳赶紧胡乱揉了几把眼睛接起。

    “东阳，出事了，根据姚玉妃提供的几个地点，我们确实发现了周达康的行踪……”

    “但就在抓捕展开之前，他死了，被人毒死了！”

    什么？！

    李东阳吃了一惊，刚想再问什么。

    电话里，徐天亮匆匆说道：“我这边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接下来你想怎么做，不必问我，务必要让凶手绳之以法！”

    “啪！”

    电话挂断。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盲音，李东阳脸色紧绷。

    他明白，老领导这么急促的挂断电话，或许并不是真要急着去处理什么事情。

    事情显而易见。

    姚玉妃提供的消息是真的。

    但周达康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被发现踪迹后，死了。

    思前想后，只有一个可能……纪委有内鬼！

    “不好，姚玉妃！”

    思索中的李东阳，脸色突然一变。

    如果真有内鬼，恐怕很难不会怀疑到姚玉妃身上。

    毕竟，姚玉妃前脚刚走，后脚，纪委就发现了周达康的踪迹！

    想来，老领导也正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才不愿和他在电话里多说，但却又通过电话，给了他权限。

    说不定……老领导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

    “喂！”

    李东阳紧急拨通了姚玉妃的电话。

    “李秘书，你怎么这么晚打电话过来？”

    听到话筒里动听的女人声音后，李东阳松了口气。

    他尽量装作若无其事道：“你那边没什么异常吧？”

    “没有。”

    姚玉妃说着，突然一愣，反问：“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事。”

    李东阳道，“我现在过去拿你拷贝的证据，你在你家里等我，在我到之前，不要给任何人开门，也不要接除我之外任何人的电话。”

    说完，李东阳挂断电话。

    下楼，上车，踩油门，一气呵成。

    十五分钟后，李东阳冲到了姚玉妃家楼下。

    尽管他从没来过，但他对青阳市的熟悉程度，远非常人能及。

    李东阳轻车熟路地上楼，先给姚玉妃打了电话确定没有异常后，他这才敲响了房门。

    谁料，门刚打开，他就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