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小猫中介决定去拯救星际》 

    恐怖片里此刻就该有个利器趁叶离离耳朵贴着听动静时带着木屑破开门板，然后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

    不过现实里没什么恐怖片。脚步停在门后，大门抖了两下，被人很不耐烦地拽开，“这玩意儿能不能修一修！”

    门嘎吱嘎吱地打开，叶离离抬头就看见一张眼熟的脸。

    是在小巷子里袭击她们的陌生女孩。

    “是你？”她拱起后背，做出攻击的准备动作。

    对方看着她也愣了一下，又很快反应过来，转头向门内大吼，“你搞什么鬼？”

    她转身朝里头去了，留下一个看上去毫无防备的背影给叶离离。

    叶离离不敢放松，一点点探进门槛，从整个猫身上竖起的毛都能看出她的警惕。

    门后的空间看着比封锁区还要古老一点，让叶离离不禁心里嘀咕这到底是一觉睡到了哪年哪月。

    只是仔细看时能发现很多不对劲的部分，例如看上去是纸质书的摆件，好像是土壤面实则一踩就知道触感不对的地板。

    叶离离还在警惕每一丝风吹草动，远远地传来几句争吵。她侧耳听见那个袭击者的声音，还有一个对话者也很耳熟。

    袭击者声音很大，“你到底在搞什么？你告诉我在那里可以蹲到我的仇人，为什么它能找到这里来？”

    另一个声音不紧不慢，“我说过我需要不同的数据。这都是实验，冷静一点垭。”

    人的声带是衰老最慢的器官。

    叶离离心里有一个答案却不敢相信。她也顾不得有没有陷阱，循着声音冲过去。

    “秦教授……”她其实很惊讶，但心里又有一点准备，因此面上稳住了表情，“真的是你，你怎么……”

    叶离离一时语塞。有好多话挤在嗓子眼，她最后只能发出几个无意义的语气词。

    “怎么变年轻了？怎么从外面一下子到了里面？”秦教授合上手里的笔记本。叶离离不由跟着慨了一下这年头居然还有人用纸质的笔记本，然后点头。

    她的确有很多疑问。小猫中介见过大风大浪，但真是看不懂她们在搞什么。

    “那就先从黑羊是什么说起吧。我相信小解已经给你看了资料。”她盯着叶离离的眼睛，听见确定的回答后接着说，“但他是不是没有给你看第一例病例。”

    解闻声的资料里是有病例的，叶离离记得很清楚，但是不是第一例她也不清楚。

    秦教授只是顺嘴一问，没等她回答接着说：“因为第一个正式研究黑羊的正是我的实验室，第一个病例正是我。”

    前半句话不算意外，若非如此解闻声为什么要进入封锁区，后半句话乍听有点惊讶，实际一想也能接受。

    但秦教授没有说完，“我是她的实验组，后来变成对照组。”

    叶离离怀疑自己听不懂人话了。

    实验组？对照组？是她想的那个实验组和对照组吗？

    这要怎么对照？

    可按照秦教授的意思，很多事情就能说得通了。

    发现自己身上异常的导师克隆了一个自己来研究黑羊的成因与治疗方案，为此建立了这个实验室，把相关人员都严密管控起来。

    然后一定发生了什么让两方身份对调，研究者变成了实验对象，实验对象变成了研究者。

    不，不一定，按秦教授的说法两者都是实验对象，一个是对照组一个是实验组。

    时隔多年，以为自己见过大风大浪的叶离离开始发抖，她的眼前又出现叶夫人的脸。

    她讨厌这种平静的疯狂，却又不得不承认越是这样的人越容易成事。

    你不是一只小猫了，叶离离说服自己稳下来，“那么，你们研究出来了个什么东西？”

    “黑羊不是疾病，它更像是一种生理反应。你或许知道呼吸性碱中毒。”秦教授突然问了这个问题。

    叶离离点头。呼吸性碱中毒一般是由过度换气引起的疾病，除开本身心肺有异常的病人，普通人也会因为紧张、焦虑等情绪引发。

    秦教授这么一问，叶离离反应过来，这和黑羊看起来很像，“可是身体的生化反应要怎么出现那些外伤？”

    “最开始我也在研究这件事，眩晕、窒息感、失明、失聪这些都可以由心理疾病解释，但胸廓被挤压到骨折，被看不见的手提到半空确实是不能凭空出现的。”秦教授从书桌上抽了一本笔记递给叶离离，“垭，麻烦你给她演示一下。”

    在旁边假装自己就是个装饰品的女孩黑着脸刮了秦教授一眼，又转过来把手伸到叶离离眼前。

    叶离离看见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手心里游动了一下，随后那本笔记就被凭空提起放到叶离离蹲坐的地面上，还贴心地翻开了页。

    叶离离自己都做不到这样。她看都没看笔记一眼，反而围着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