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羞辱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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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洛事件,本地帮犯了众怒,已经人心离散大半。

    龙凤榜一再出手,谈判的结果甚明,划清楚河汉界,外地帮站稳脚跟,本地帮拱让地盘,退出争夺,别谋财路。

    本地帮稳占地利局面,为何遭遇败绩?归结为本地帮轻视,急躁冒进,当然还有外地帮联合的决心与智谋。天时与人和,这些确实是部分原因,但真正重要的一点却被忽视,本地帮原本就没有真正准备要谈判。如果不是在决策上出了问题,这场谈判原本说不定就是另一番结果,甚至有可能根本就不会发生。

    本地帮盘踞一偶,占地为王,如意算盘就是,在外地帮成气候之前,将他们各个瓦解,分化食之。最初南下的先遣小队,也拜码头,敬香火,极为恭顺,全无抵抗之举。同时钻空子,在灰色地带,打擦边球,拉拢各方势力。在尺度之内,摸着石头过河,犯错,失误,都不可避免,可以违规,但不允犯法。帮会管束手下有条红线,求财,不能伤和气,图利,不能没情义,行事守原则,不碰黄赌毒,不允盗窃抢,可以利诱,不允威逼强迫,可以钻营,不允坑蒙拐骗,可以收卖,不允谋财害命。好比开车,闯红灯,追尾,超载,属于违纪违章,是罚款,或拘留,不会丢掉性命。倘若非分之贪,寻衅滋事,搞得对方车毁人亡,甚至买凶撞残,哪个朝代都不会容忍。

    外地帮恪守帮规,只赚“清水”钱,对比之下,本地帮却有些胆大妄为,鸡鸣狗盗之徒,男盗女娼之流,舞刀弄枪欺行霸市,逞凶耍恶鱼肉乡里,时不时械斗,群殴,制造流血事件,搞得人心惶恐,居家不安。最大的失误是财迷心窍,居然内外勾结做不法生意,专做“浑水”生意。周边的港澳台,确实帮派横行,走私,赌博,风月,贩毒,他们耳熟能详,越境,偷渡,敲诈,绑架,甚至言传身教,让他们利令智昏,不知天高地厚,也拎不清自己几斤几两,更不用说敬畏国家的律令,及顾忌社会的反映。

    本地帮欺行霸市惯了,又见外地帮做低服小,收益扩大,香油钱随之倍涨,可说无足轻重,遂以为地盘永固,却不知随着港澳回归的临近,早已风起云涌,山雨欲来。精明的察觉风头,要么洗手上岸,投资转行,要么隐身避让,移民出国。逞能要胜的强出头,想趁外地帮根基未稳,展开一一劝降,各个收编,吞并蚕食,之后一统,独成最大。

    当时想的是“讨伐”外地帮吗?确切地说,本地帮真正想的是以自己的地利和财富为后盾,威慑对方放弃抵抗,威压他们妥协,屈服,不战而降。

    本地帮的判断并没错,面临的是分散而弱小的对手。

    吊诡的却正是他的威胁给了外地帮团结起来的理由。

    是战,是和,表面看取决于凤龙榜,实则决心源自当朝,龙凤榜只是官方隐藏在江湖的一只手。虽然外地帮主战和主降的比例为2:1,大多数只能影响,而不能迫使龙凤榜拍板。

    王静怡身边可谓猛将精兵无数,青龙老谋深算,谋划布局,王哲夫冷血辣手,忠勇铺路,玄武精明彪悍,善后扫场,白虎既是参谋护卫,也是破阵前锋,更是关健奇兵。老辈人退场,年轻人当家,初生牛犊不怕虎,身先士卒作表率,事在人为肯拼命,并不仅仅只是因为年轻人冲动、勇猛,不和稀泥,江湖大义说得慷慨激昂,也是先礼后兵,已经仁至义尽,似乎绝不会屈服于邪恶,也是师出有名,必须置于死地而后生。

    前几年,初步交涉,务实,收敛,双方本无嫌隙,不是不能和谈,让步,问题是时局是否有利,形势怎样发展,实力能否保存,条件如何提高,还会不会格外优待?尽管这仅仅是表面服从,背后阳奉阴违,但至少表明龙凤榜也可谓“顾全大局,能屈能伸”,不想在力量不足之际就暴露野心,是不是给足你面子啦?因为综合局势考虑,从平衡,稳定出发,觉得与其战败投降,不如主动虚以蛇委。

    本地帮由来已久的自主嚣张,及操控一切的念想,摆老东家的谱,视外地帮为寄居客,浮萍草,提出来的条件苛刻,驾临龙凤榜之上,不服管控,颇有取而代之的气焰,强大时,为什么要低头?以征服为主,或等待对方依附,不可能主动示好,且降顺是无条件的,必须先降顺,才会谈条件。怠慢的鄙视,无礼的越级,龙凤榜当然不会配合,笑之不答,弱小时,怎么能妥协?双方各行其事,井水不犯河水,偶有冲突,龙凤榜也是隐忍,退避,表面也是客气,不涉险,只是暂时的隐忍蛰伏。

    经过数年养精蓄锐,韬光养晦,各帮内抽调一批勇士实行特训,社会招纳一批智士潜伏卧底,已有一决雌雄的底气,此时龙凤榜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忍气吞声,遮污蔑,掩羞辱了。要玩就玩票大的,想耍就耍个够,青春过把瘾,热血照汗青,拼死也闭眼。

    王静怡一个“少有壮举,好为奇计”的人物,她那种意气风发的“年少粗疏”,即被各帮老眼看不惯,恢复一统,一言九鼎,谁不想?但问题是你得有那个能力!交口道她“挟持私虑,立威心切”,虽然王静怡歉然说自己“年少虑事不远”,但她在误解,非议,诽谤中,仍然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