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街买衣服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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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之前,王静怡没想在东海市久留,随身行李只带两件换洗衣服,T恤和短裤。藏锋带她来到天洲城,逛街挑衣服。
王静怡一身假小子的扮装,街头逛到街尾,她想买李宁的运动服,佐丹奴的牛仔套装,安踏的跑步鞋。
藏锋投了反对票:嚯,分明是靓女,偏要穿成糙汉,这不是有病吗?你心态不正常啊!
王静怡说:哎!花枝招摇,招蜂引蝶吗?我孤单一人,又没人保护,何必招灾惹祸?美艳是非多,红颜总薄命,就不如平淡无奇!
藏锋说:嗯,这般提心吊胆,你吃过烂仔的亏吗?今后不用顾忌了,我来罩着你!
王静怡说:噫,是市长,还是省长,你算老几呀?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啊!
藏锋说:哎嗬,想当权贵的官太太,你野心蛮大哟。我这个大学教授,文人学者,作家画家,不入你的法眼啦。
王静怡说:嘿,瞧我这嘴,瞎比喻嘛,别生气哈。混到市长,省长这个级别的,差不多都是五十几岁的老头了,我的家世出身,又不允当第三者,犯法的事不做,不义之财不取,伸手必被抓,想也甭想呢。
藏锋说:官本位,权力最大。我写再多的文章,赚再多的钱,也不抵红头文件的威严。
王静怡说: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井水不犯河水。只要遵纪守法,谁也不怕!
天洲城沿街,既有咖啡店,西餐厅,还有酒吧,歌厅。秃顶大肚,肥头大耳,脑满肠肥的中年男人,进出时飘散一阵烟酒气,眼睛滴溜乱转,偷偷乱瞄小姑娘,甚至跟犯花痴一样,流口水。他们西装革履,开着敞篷车,戴名表,抽雪茄,喝威士忌,一副“大叔有钱人”的装扮。小姑娘从眼前过,便起哄“十八的姑娘一朵花一朵花,眉毛弯弯眼睛大眼睛大,红红的嘴唇雪白牙雪白牙,粉色的小脸粉色小脸赛晚霞,人人看见人人夸,每个男人都想她都想她,没钱的小伙她不爱她不嫁,有钱的老头有钱老头娶了她”。
王静怡说:我无语,我服气,说实话,这是多大的自恋癖啊!
藏锋说:看演唱会要花钱,在大街上看小姑娘,可是免费的,可以随便乱看哟。
王静怡说:忙碌的中年,上有老下有小,老的要带去看病,小的要辅导作业。这些事情,谁在做?还不是家里的老婆。夜不归屋,在外游浪,良心被狗吃了!
藏锋说:每一分钱都花在了身上,雪茄,名表,跑车,哪样不是钱,但是在女人身上却开悟了:为什么要花钱啊,不值得的啦,最好能让女人给我们花点钱呢。
王静怡说:朝我乱看的老男人,不管多优秀,都是老流氓,不过是自恋精罢了。四五十岁的,是爷爷辈,小姑娘不稀罕,瞄都不瞄一眼。
王静怡青春靓丽,看起来气质清纯,却又落落大方,但穿着寒酸,素面朝天,一瞧就是外地来的打工妹。人靠衣装,佛靠金饰,三分人材七分打扮,藏锋不愿王静怡被人轻蔑,坚持要给她旧貌换新颜。临出门,王静怡坦言“咱是穷人,咱最缺钱”。藏锋大手一挥,“走啦,你别管,哥不差几件衣服钱”。他拉了她就下楼。王静怡窃笑,节俭和抠门是两个概念,但都和富裕程度无关。省自己不省别人是节俭,不省自己省别人是抠门。
藏锋上前几步,把王静怡掩在身后,还气呼呼的说:你看那个人,神经病啊,老盯着你看什么啊,有病!
王静怡说:看几眼,又咋的?又不会怀孕!你幼稚不幼稚,过分不过分?
那个人是李骏,他在暗中跟随着保护王静怡,她早已发现,只是有点奇怪,为什么要主动暴露?但面对男生在这种情况下,耍的小脾气,她心里止不住高兴,也感觉挺好玩,毕竟证实他有危机感,怕她被别人抢走,说到底还不是太在乎!
藏锋身为大学老师,见惯了光怪陆离的病态现象。天真稚气的女大学生,虽然因单纯而可爱,终究缺乏历炼,少些内涵修养,心无定盘,抗拒不了诱惑,无知无畏傍大款,沦陷为有钱人的婚外玩物。第三者被法规所不容,世人所不齿,一旦正妻找学校告发,必作开除处理。
尤其是家境贫寒的小女生,先是送花送钻,再是车接车送,后是买房买车,在港台老板的金钱攻势下,最终被包养,成为“生儿子”的工具。既然是工具嘛,利用完了,还要纠缠不休,原配就名正言顺的现身了,于是乎街头撕扯的闹剧上演了。
围观者责骂她们爱慕虚荣,是自作孽不可饶,却不知她们也是被欺骗的受害方,老板假冒未婚钻石王老五,甜言蜜语又一掷千金,信誓旦旦又暖心体贴,误认为是灰姑娘遇到了白马王子,好运来了就可以一步登天。东窗事发,见光死,彻底解决了她们“学得好不如嫁得好”的白日梦。她们毁弃学业,荒废青春,却落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若干年后,她们方明白被欺骗,是因为自己无知,原来只是一场天真梦,得了幼稚病。婚姻自古以来,讲究门当户对,资源相当,所谓金龙配玉凤,乌鸦配麻雀,聋哑配罗锅。上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