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坊邻居 第(2/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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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高额彩头大发横财。
终于出码了,肥皂泡瞬间破裂了,高声嚷嚷,喊冤叫苦,懊恼悔恨,尖叫声彼此起伏:“是么,你就是不信,我说买猴,你偏要买猪”。“唉,又没中,下期看好滴,下注大的”。”我家阿豪砍脑壳的,今鸭又输了八佰”。
二、三天后,又会重现同样的情景。
大人们白天黑夜颠倒,玩累了睡,睡醒了又玩,肆意放任,让生活处于一种无聊的恶性循环之中。对小孩,认为只要不让他们饿着、冻着就行了,其余的一概不管。这些年,村上考上名牌大学的为零,考上一般大学的也廖廖无几,倒是未完成学业,就辍学的越来越多了。看着一张张幼稚气未脱的小脸,不是在街头晃荡,打台球,打完几局,谁输了买糖水,就是天天跑网吧上网,泡在游戏里,老师们心里在滴血。
故土依旧,但相夫教子的传统,已不复存在。对子女的教育观,始终处于一种盲从和摇摆状态,不管孩子的个性与悟性如何,只要他(她)们还在读书就行,至于孩子倒底学到了些什么?他们是绝对不会去过问的。他们认为,现在大学生多如牛毛,国家又不包分配,毕业后一样要自己找工作,还不如自己早早出来打工,弄点钱早早成家,结婚生子,完成一生的行程。
在他们眼中,好与坏,是与非的衡量标尺和参照系,是拿相对富裕的几个村民作比较,认为有钱就有本事,有钱便有一切,饿了?吃大餐!累了?睡大觉!心情不好?旅大游!爽歪歪,多快乐,超幸福!殊不知,这群也许是一夜暴富的聪明人,是靠胆量,不择手段,不计后果,敢于挑战道义和法律底线之人。但底层大多数人,往往对这些人崇拜之极,有钱就有地位,就会受到大家的追捧,把他们做为自己孩子的榜样。在这类村民的思维中,宗族传统权威早巳被打破,唯有自身钱包很鼓的人,说出话来才有份量,才能服众,谁有钱谁是老大,哪个钱多哪个说了算,所谈言语是对是错,更无须计较发言者的年龄大小,或辈份高低。
这种逻辑极为简单,有钱人,就是成功的,也一定是最正确的。不仅读书无用,当官也无用,没办法赚大钱,才想捧上铁饭碗,混吃等死。教书是穷途末路,知识分子嘛,臭老九哦,从古到今都属于下九流。遇到穷文人,背后就嘀咕:“读书读出脑膜炎,穷兮兮,酸叽叽,傻瓜一个,自己都养不活,还要拯救天下苍生?痴人说梦!”原因是什么?就因为这位穷呗。
一个尚未成家的小辈,不仅可以辱骂自己的叔辈,甚至可以操起家伙,砸向自己的父母,兄弟间你尔我诈,妯娌间仇深似海。
有一个很奇怪的现象,越是底层百姓,越是认为计策,金钱,权力可以改变一切,是支配个体命运的绝对因素。越到上层精英,越是觉得自身渺小,社会世事,言行规范,情理底线,生活环境,时代变迁,皆非个人能力所能变,知艰难而存敬畏,愈察觉事物和社会的运转规律,愈能洞悉天时,地利的主导力量,见微知著,并顺势而为,借助外力,事业成就便愈高。
藏家父母没有离婚,只是分居十几年。藏父跟第三者生了小孩,想给那母子名份地位,他提出来要离婚。蓝温馨当然不同意,一是离了,她便没了集体分红,及村里其他福利。二是离了,就是成全狐狸精,她咽不下这口恶气。
她寻死觅活,闹来闹去,婚没离,家底财产也没分,老房子和新楼房,儿子和女儿,都留下给她。藏父净身出户,但她却真的没老公了,他偶尔回来,话都不跟她说一句,看也不愿多看她一眼。她消极颓废,整日出入牌场,渐渐迷上了赌博,家里邋里邋遢不顾,儿女冻饿不管,一心扑在牌桌上。赌瘾上身的她输多赢少,回来便问儿女要钱要吃。
俗话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她认识的净是赌友。也活该她走桃花运,在打牌中认识一男的,还一见钟情,二见便住到一起成了情人。
这男的三十来岁,广西乡下人,自称是个离婚头。俩人兴趣爱好相同,毛对色对,臭味也对,也算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爱好,走在一起来了。同居后,俩人爱好继续,终日沉浸在牌场里。地球人都知道,赌博终究是输多赢少,赢了,俩人花天酒地挥霍;输了,俩人互相亮爪子。所以,争吵打骂成家常便饭。
某天,俩人又输了钱。回来便吵闹起来。在撕打中她吃了亏,便高声大骂:你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还打我?你不是人,是畜牲!是狗,是猪,是野兽,你给我滚!
打完骂完,藏锋一思索,这不对呀?何以骂出这种难听的话?难道还有蹊跷?
他仔细盘问,好言好语套母亲的话。他吓得目瞪口呆,还真是另有蹊跷!赶紧给父亲打电话,哭着叫他回来撵畜牲。
原来母亲的小情人,要占他妹妹藏雪莲的便宜。一天,妹妹独自在家睡觉,他看着看着顿时有了歹意。他闯进里屋,要强行非礼。妹妹不愿意,撕扯叫骂。他就掏出1000块钱。妹妹扔了钱,趁他去捡,逃脱了,去找母亲告状。母亲看见钱,没收了,他也不再吭声,俩人就当做了一笔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