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天威无心大道无情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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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她命中缺金》
真实是一种力量,时秋头脑恍惚,眼见场景仿若已不是梦境而是真实发生着的现实
酒窖里沾满血红的黑影终于将第八蛇首割喉而下,她叹了口气,往后退上一大步,她随意扯了块布将血污拭去,视线始终盯着一地蛇首不知在想些什么,随后那黑影自腰间卷轴中凭空抽出一道光,手腕一转幻化作一把金色匕首
体内运转的功德之力随金光出现而微微颤动,时秋没有选择打草惊蛇,依旧沉住气想看看这黑影意欲何为
黑影俯下身去,刀锋依着蛇首口角一侧环割而下,随后一手端着下颚一手扯住上颚,用力,蛇首如薄纸斯拉声中裂唇而开
随后上半脑袋被翻转过来,如此才看得明白被硬骨包裹着,还微微跳动的脑仁,黑影右手空挥,将那匕首绷直成刃随后插入脑髓。再抬手时,匕首尖上多了一团透明团状物来——那质地看着与现在时秋的魂体无二致
寻常妖死魂散,魂灵再强横离了躯体也不过一股气而已,那刀尖上透明团子若是大蛇魂体,大约聚魂取灵的功劳是那把金色匕首的,
时秋默默将体内金光凝聚体外,晦涩的光听调而出攀附在她的指掌,只要再一启念她手中也能多上一把同样的匕首,只是不知这与自己的功德之力有无差别…
窖内传来叮的一声打破时秋思绪
那黑影机械的重复着手中摄取魂体的动作,用刀把敲开一坛酒,随后将串在匕首上八个白团子一举浸入酒中。魂体遇酒如入岩浆,酒面直冒泡泡
随后趁着酒水起泡,那黑影又将收集的蛇脑仁一同丢入了酒中,同样也是撕拉一阵后没了动静
酒香溢出,时秋只觉魂灵渐暖,一股热流翻涌十分熟悉,曾听闻北地有传统,以蛇泡酒,不过以蛇脑泡酒倒是头一回见
黑影口中喃喃:“相柳能以己身来奉天地之灵,实乃尔族幸事”
说着她又撬开了一排新的酒坛,将先前已经处理好的酒引子分灌在新酒里头,完全机械性地,毫无怜悯可言地重复着,像是慰灵又像是束缚的那句话,“相柳相柳,足守天门”
相柳一族?相青族人?
时秋心中满是错愕与混乱当场愣在原处,直到那黑影自顾又将酒坛盖上,抚了抚衣袖就这样轻飘飘地离开了酒窖
一直等了些许待黑影走远了,时秋才破开墙面缓步而出
地上的蛇尸在那黑影离开地窖时便凭空消失,至此时秋终于想明白了,梦境中不见活物确实不作假,因为梦境之主并未将相柳视作生命,只将其比作器物,方才酿蛇酒的场景可能只是梦主回忆中事,一种执念
酒窖四角设置通风阵法,温度湿度皆恒定,窖中之酒桶堆叠成墙,一排一排整齐罗列丝纷栉比,而这酒中透露出浓烈的阳木之气——这地方她来过,扶桑酒便是从这地方取的,她还曾拓过酒窖设计图要在临泱也盖上同样的窖
可,这是扶桑酒?
阳木暖气化作一阵寒意涌现心头,墙上的夜明珠刺得人晃眼,时秋不愿相信心中猜想,迷瞪着打开了近处的酒,熟悉的香气,熟悉的木本香味
这就是扶桑酒,这酒引用的是相柳蛇首!
恶心,由心而发的厌恶,自口舌,自喉头深处喷涌而来,蚕食同类的恶意盘旋在腹堂间如虺尾摆行,纵然以魂体存在,时秋还是本能地干呕不止——
“怎么又是你”
幽怨的女声倏地在时秋耳后响起,黑影悄然行走去而复返,时秋竟全无知觉,两人近得几乎贴面上
“你以为这是谁的地盘?”,那黑影又说,宣誓主权
即使在如此距离,时秋还是看不见黑影的身形面容,在她看来梦主是被一团稀薄黑色的气包裹住了,不见容颜,不过光用听的也知道这人很是来气上火
可料谁还没点脾气了?
时秋收住恶心,没动声色地整个魂朝后跳开,指着酒桶压低了声问,“酿扶桑酒是用来做什么的?”
黑影嗤笑,“自是祭祀之用”
“何苦作孽”,她越是笑,时秋便越觉火大,抄起手边石臼劈脸就盖上去
“哼,轮不到你管”,那黑影躲闪开,随即又从腰间卷轴抽出那把金色匕首朝时秋投掷而来,“你既不愿走,不如永远留在此地”
叮叮咣咣,一阵出手,酒室内的器具几乎全遭了殃
毕竟客场作战,金光功德又运用不纯熟,时秋反应不得总慢个半拍,短薄刀刃划破虚空堪堪擦着她的头皮而过,显然方才瞄准的是她额上正中,灵台位置
这人是想将她剐刨开,同去酿酒啊!
无奈手边没什么趁手武器,方才几个来回,手边东西全打没了,比如最开始那石臼丢出去,只被黑影弹手一指便化作了烟。毕竟这方梦境的天空土地,一草一木每一口灵气,都是人家说了算的。现状简直是劣势得不能再劣,可现在退无可退,对面也讲不通道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