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花魁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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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乐的,他在陈州做过一两件好事,当地的百姓对他称赞不已,后念起功绩,见他一直住在府衙,百姓们遂自发为他建了一桩院子,这院子也是由当地百姓们取得名字,就叫‘了得’。”

    李景谌嗤笑一声:“真敢叫,了得,他怎么不叫了结,了结了算了。”

    李景言倒没被李景谌的话扰了思绪,他对曹度这个人不熟知,要想做万全准备,首先就要知彼:“曹度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做的那几件好事又是什么?”

    “曹度此人中过进士,原来在翰林院,后来才做了陈州知州这个位子的,用他自己的话说,这个位子是个好差事,天高都远,才好施展拳脚,做一番大事,他这个人心思深,不与人交,不好评判,但与他有过一些往来的都说他心细也记仇。”

    徐安                                                回忆着:“至于他做的那些事我并非全都知晓,也并非全都记得,嗯……对,有一件事殿下应该听说过,陈州名妓文潇。”

    “文潇?嘶~就是那个唱着风萧萧兮欲投江自戕的艺妓?”

    “正是,百月楼请她站过场子,是个美人坯子。这个文潇自小父母双亡,跟着一个曲艺班子走过江湖,后来班子路过陈州,不知怎的就把她给撇下了,文潇在路边等了七天,等来了老鸨,说好了卖艺不卖身,这才凭着她那副好嗓子去了陈州当地有名的清江馆。”

    ……

    “清江馆里头的姑娘们个个都是江南俏女子,别的不谈,只论容貌就能让清江馆赚得盆满钵满。”杜寒英呷一口茶,“可总有人能在这些人里脱颖而出,夺得头筹,文潇就是那一阵子的花魁娘子。”

    “文潇始于夺花魁那一晚,清江馆卖艺不卖身的姑娘得了花魁的身份是要乘船游湖的,那晚花魁楼船过一处叫做举子堂的地方不知怎的船就走不动了,识水性的下水去看,说是船下面缠了东西,要清一清才能继续往前。文潇回船里等着,前前后后不过半个时辰,再见文潇时,她虽然还是那身装扮,但若是仔细瞧便能看出她的衣裙和妆容都有所不同,或者说有所凌乱。”

    “第二日一大早她到衙门上告,说就在那半个时辰里被人侵犯,希望知州能彻查此事,还她清白。”

    “医者不会生病,文潇没有清白。”许司一说道。

    杜寒英点点头:“是啊,当时的人们都说她是妓,卖不卖身有没有卖过身还不是她自己说算,更是有人说她当了花魁要过河拆桥了,那从前与她有染的男子们,不要说是不是她所愿的,都不敢出来说,这样她才真是换了身份,登了天。”

    ……

    “曹度接了这案子,他似乎对那些说文潇烂言的人们很没好脸色,这件事也只用了半个月便查出凶手,乃是一名住在举子堂的举子,迷了心窍做下这等事,曹度亲审亲判,人们这才知道原来真有这么一回事,口风也变了,自此他冯度与文潇多有往来,二人是为好友。”

    “去年老鸨因病去世,死之前将清江馆交给文潇,不久陈州大旱,清江馆也渐渐没了人来往,但清江馆里的姑娘们至今都吃穿不愁,而且灾民遍野,竟无一个往清江馆抢夺吃食的。”

    “文潇,是个人物。”

    “曹度也是个人物。”

    “可倘若曹度如你所说,他该是个还不错的官,至少是个人,如今这……”李景谌看向李景诺,有些事情恐怕还得这位三皇子说一说:“不要看我,我从来没有参与他吃人一事,我只是收过他的东西,灾年之中,怕父皇动怒,这才来问询二哥怎么做的。”

    李景诺说完徐安和朱叙也赶紧说:“是是是,我们也没有参与这件事,但我们不敢说没有从这件事里获利,年节下……他还给我们送来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