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棋子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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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人了,死的是故云阁的人,一个叫茵儿的奴婢。www.yayishu.com

    被发现的时候整个人头朝下栽进水井里,发现她的太监惊恐之下脚下一滑也掉了进去,说是一只眼磕在井沿上,瞎了,一条胳膊杵在井壁,折了,一条腿掉进井里,一条腿挂在井沿上,险些撕裂……总之这个人也废了。

    阿颂靠着靠枕,抱着手炉,静静地翻看手里的书,她看的沉浸,书里的每一个字她都记得住。

    “姑娘,郑公公来了。”红尾拂袖添茶,低声说。

    阿颂将书放下,余光瞥向门口的方向,随着暖帘起落,一阵凉风进到屋里,郑安出现在阿颂跟前:“给殿下请安,殿下诸事安好?”

    阿颂笑盈盈看过来:“有劳郑公公,一切都好。公公此番前来是有什么事么?”

    郑安看着这个一脸纯真模样的姑娘有些意外:“奥,也不是什么大事,外头西井那儿死了一个奴婢,皇上说西井挨着故云阁近,恐吓着殿下,着奴婢前来问问。”

    “死人了?”阿颂慌忙站起身,满面惊恐与无措,“几时死的?我竟不知,红尾,许司一呢?”

    郑安说道:“约摸一个时辰前的事,奴婢过来的时候曾去看了眼,见许大夫帮着看尸体呢。”

    “怎么死的?如何就死人了?是失足还是……”剩下两个字没从阿颂嘴里说出来,她倒吸一口凉气,软哒哒地跌进红尾怀里。

    见状,郑安忙道:“快将殿下扶起来,殿下莫慌都是做奴婢的走路不长眼,一个不留神就掉下去了,这冰天雪地的,保不齐的事儿,您可不能因为这个再病着,老奴担待不起啊。”

    阿颂坐在榻上靠在红尾怀里,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串了线的珠子一般颗颗分明,可脸上又岂止两道泪痕。

    郑安是不敢再待下去了,又嘱咐了几句,遣人叫许司一回来,这才告退离去。

    阿颂哭得伤心,收的也顺意,只是收起悲伤后她说话时声音仍旧闷闷的:“死的那个是身上带有异想的?”

    红尾点点头:“听那些人嚷嚷,该是她。”

    “这就开始了……”

    许司一回来后一脸惋惜地说起彼时情形,见惯生死的他都不由得打个寒颤:“知道的是这丫鬟畏罪自戕,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仇家寻仇呢。”

    “确实是自戕?”阿颂多问一句。

    许司一听出阿颂的疑问:“你觉得是?”

    阿颂摇摇头:“不知道,即便是自戕也是受人指使的。”

    “有人知道咱们查出了眉目,故而灭口?可谁能知道呢?只有我们三个人,还是说……红尾?”许司一故意惹逗红尾,红尾翻个白眼忙去了。

    阿颂知他不正经,并不曾多与他费口舌,只说:“还是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们要尽快破局,这一桩桩一件件皆是人家安排好的,再不破局就只能做那瓮中之鳖,莫说多久的生死之事,怕是这个年都过不去。”

    “怎么破?”

    “我要见杜寒英。”

    阿颂要见杜寒英,这个人是她的天降神兵,从花山始他就是一个放在她身边的意外,这个意外由皇帝李仞一手促成,李仞把杜寒英一步步推向她,两个人也在短短时间内无需见面就将成为最亲密的人,这是一步险棋,因为她和杜寒英随时被李仞所监看,可同时这又是不得不走的一步棋,因为她没有别的选择。

    “见不了,”许司一毫不留情,“故云阁到杜府隔着茫茫人海,座座人家,别说是你如今一动而牵一宫,就是没人想着你,这件事也成不了,除非你听那李青兰的话,二十八年集上你偷偷跑出去,不然,见不了。”

    “见的了。”阿颂很笃定。

    “什么?”

    “二十九,祭天祭祖,东宫无主,那么诸皇子都要参加礼祭,皇帝不在宫里,就能见到。”

    “天真,皇帝不在宫里还有别人在,那个皇后,那些个娘娘公主,还有暗中你根本看不见的眼睛,都盯着你呢。”

    “总之年夜宴之前我一定要见。”

    阿颂的神情告诉许司一她不是简单的说说而已,许司一不再嘻嘻,而是想起了办法:“要不,我从太医殿入手试试?比如说让杜寒英扮做小医侍……”

    这一日在两个人绞尽脑汁想办法中度过,人生地不熟,确实是想办法的可能都很匮乏。可也是这一日,郑安送来一道圣旨,让她们匮乏的道路多了不止一条,许司一的话说就是:“你爹还是懂你,知道你想出去想的脑袋疼,才给你把路铺好了送过来,这下好了,花前月下,良辰美景,公主驸马,美呐。”

    让许司一发出这样的感叹并挨了阿颂一记眼刀的圣旨大意是:锦宁公主李青棠自出生养在宫外,不曾在天地祖宗面前露过脸,腊月二十九祭天祭祖,锦宁公主随众皇子一同前往,以正公主之名,彰公主之德……

    阿颂不觉得她捡了什么便宜,只觉得再一次被别人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