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人藏炉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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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惊,看向温濯:“师尊?”

    “怎么了?”温濯淡淡道,“你现在不是用不上灵力么?”

    “我——”

    沈疏话说了一半,又不敢交代自己方才用狐媚术的事情,只好咬咬牙吞了下去。

    这才听到一半儿呢!

    “怎么眨眼间,这筹码全输光了?”恢复过来的旱魃看着牌桌,惊讶道,“想不到你竟真有几分意思。”

    “谬赞了,”沈疏勉强道,“陛下才是一等一的高手,自愧不如。”

    旱魃笑道:“只剩两副牌了,你可还要和本座继续赌?”

    沈疏按住骨牌,盯着她不说话。

    两副牌,是输是赢是死是活,都有可能。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含光剑终于嗅到了一丝异状,温濯也感受到了这层灵力的波动,桌下手印一变,召回了含光剑。

    “找到了。”

    沈疏听到这句话,也立刻掐了咒诀,接连数张黄符从腰间那枚乌木葫芦里钻了出来,贴着地面犹如一条小蛇,暗暗环伏在了牌桌底下。

    他看向旱魃,道:“定局就在手中,不若麻利点儿,一起亮牌吧。”

    旱魃盯着沈疏看了半晌,忽然笑了笑,手边的烟斗指向池辛。

    “你若是不喜欢他,我替你把他杀了,可好?”

    “用不上。”

    沈疏按上骨牌,冷笑道,

    “尊手还是留着提那杆子烟斗吧。”

    在这一句后,沈疏抬掌一拍,檀木桌顷刻碎裂。

    十二张定形符同时立入半空,齐齐往旱魃和鲛人脑门贴去。

    符咒效果立竿见影,旱魃和众鲛人动作一僵,凌空降下数道金锁,一道颅顶,一道胸前,还有一道卡在了膝弯间,三圈套牢了他们的身形。

    沈疏拉着温濯就往池辛的方向跑,两个人撞在了铁笼前。

    “那定形符能维持多久?”池辛见状,也慌忙凑上前来,问,“我们还要去找池英师姐。”

    “不知道,看他们什么时候挣脱,”沈疏微喘着气,拎起牢门上的铁锁,道,“这锁难解,你退后,我用剑砍开。”

    “好好好,你可砍准了,我——”

    池辛的话还没说完,温濯道了一声“退后”,旋即就往那铁杆上掀袖一抓,二人见状赶紧后退了一步。

    随后,在池辛和沈疏惊愕的目光中,结实的铁牢“砰”地一声变了形,挂上的铁锁一节节断裂,牢门就这么被他硬生生给拆了下来,跟掰了根树枝似的轻松。

    “哐当”一声,温濯把变形的牢门往一旁扔开了去,淡淡道:“走吧,池英在上一层,顺着方才捉拿鲛人的那两条铁链上去。”

    池辛倒吸一口冷气,还未及反应,怀里的白猫就挣脱出来,                                                轻盈地跃到了铁链边上。

    “你别给我乱跑。”池辛赶紧追了上去。

    温濯松开了沈疏的手,跟上前去,用力回扯了那条锁链,掌间亮起莹白的疾电来。

    沈疏担心妖怪瞧见温濯施法,急匆匆把他们一个个颠转了过去。

    要是被他们发现了温濯的身份,两族之间岂非炮火连天?

    他怎么一副丝毫不在意的模样呢!

    温濯如此一拽,涌动的电流瞬间顺着铁链急速爬上,如同一把无形的锯刀将藻井天花顷刻切割成了一块块方片,强行拆解了机关。

    听到这轰然巨响,那一排僵直的妖怪隐隐开始扭动脖颈,似乎随时要挣脱定形符的束缚。

    沈疏喝道:“定形符要失效了,快走!”

    温濯立刻调动含光剑,一手提了一个徒弟的领子,池辛揪住白猫,三人一猫压着含光剑直接蹿上了地宫的上一层。

    就在到达上一层的同时,迎面扑来一层热浪,几乎要把人烫得热泪盈眶起来,温濯踩着含光剑停在半空,脚下的藻井天花又开始“咯哒”几声晃动着闭合起来。

    池辛喊道:“好热!”

    “师尊,”沈疏低头往下望去,“就是这儿。”

    向下看去,这一层架了一鼎巨大的熔炉,撑满了整层宫殿,熔炉的四角也同样雕刻了龙纹,和旱魃座上那纹路如出一辙。

    里面沸煮着泛泡的热铜,方才被扔上来的鲛人躺在这儿,身子已经被融了半截,殷红的血混在铜池里,如同炼狱。

    这尸体散发的不是腐臭,而是一股强烈的麝香,和方才在地宫中所闻到的一样。

    一触碰到这个气味,池辛怀里的猫就开始暴躁地乱唤,沈疏也依稀觉得身体有些异状,忍不住主动抓了温濯的手。

    池辛性格矜傲,忍着不说。

    沈疏嫌热,可怜巴巴看着温濯:“师尊。”

    温濯会意,不动声色地把沈疏往自己身后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