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抬喜轿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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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往下扯了扯衣服,想去遮掩住身体的反应,一边又慌乱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克制自己不再去胡思乱想。

    可就在这时候,温濯扶住了沈疏的肩,柔声说道:“抬起头来,小满。”

    沈疏没劲儿去思考,只能听温濯的话抬头,和他对上了目光,赤红的眼睛里载满了迷离的情色。

    “师尊,”沈疏半眯着眼,哑声道,“你给我渡些灵力吧,我好像被鬼附身了。”

    温濯“嗯”了一声,又抬手去揉他后颈。

    这里既舒服又敏感,沈疏被摸得低喘了两声,下意识低头想往温濯臂弯里蹭。

    他身上那股叫人安心的气息不断撺掇着自己,退也退不开去。

    两个人靠得越紧,沈疏的心跳就越快,呼吸就越急促,心思更是跟乱扯的毛线一样漫天乱飞。

    渡灵力要这样近吗?

    为什么温濯身上的气味,能叫他这么安心,好像陪过自己很多年一样。

    眼看着温濯的唇离得他愈发近,唇间那些温软马上就要亲密无间地贴上自己了,沈疏松开怀抱,往他腰上推了一下,可力气都没剩多少,反倒像是暧昧的抚摸。

    “师尊,”沈疏眉间微蹙,低声道,“太近了。”

    他听见温濯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说:“静心。”

    静心。

    随后,沈疏感觉温濯的手缓缓摸上自己的脖子,顺着颈线慢慢上滑,掠过绯红的耳垂,没进了自己发间。

    他被温濯碰过的地方都在起火,人越近,热潮就越汹涌,片刻都不得安宁。

    静……静心!

    温濯的双手捧住了他,指腹若有若无地蹭着耳廓,朱红色的耳珰轻轻晃动着,像是在和沈疏的心脏一样同步乱颤。

    这不像安抚,更像是调情。

    静——

    不下来!

    眼看着温濯越靠越近,那股馥郁的香气越来越浓,沈疏的呼吸也随                                                之愈发短促。

    他感觉温濯的气息像条游动的蛇,贴着自己慢慢汲取着温度,逼迫他仰颈,逼迫他喘息,也逼迫他的心脏仓皇乱跳。

    偏偏身体的本能抵抗不了这种勾引,沈疏就像陷在一团棉花里似的,神智都沉坠在温柔乡里,耳边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呼吸。

    “凝神调息,我替你渡来灵力。”

    在这一声里,温濯贴上了他的额头,灵流顺着皮肤触碰的地方缓缓淌入沈疏的体内。

    和苍山雪一样冷,抚慰了他身上跳蹿的火。

    沈疏愣神片刻,停在了这距离里。

    他抬眼看向温濯。

    温濯双目轻阖,几乎没有在呼吸,只是平静地安抚着沈疏,仿佛是为了不再惊扰他而刻意屏住的气息。

    沈疏见过温濯那些灵力的本貌。

    凌厉又暴虐,仿佛所掠之处万径踪灭。

    沈疏体内没有灵核,温濯要控制这些灵流输入,就像在做一场精密的手术,一点点的失误都能叫他经脉逆行而死。

    需要很专注的意念,和很温柔的心。

    轿外鲛人的声音像黄蜂一般,还在营营扰扰转个不停,讲着他们听不懂的语言。

    轿内却升腾着旖旎的气氛,帘动掩映下的二人更像是在彼此相拥,交颈缠绵。

    沈疏的心跳渐渐慢了下来。

    喜轿一步一摇,不知是入了哪间地穴,轿身渐渐倾倒,沈疏顺势往温濯的方向滑了去,他赶紧抬手撑住了轿面。

    温濯很快给沈疏渡完了灵力,沈疏方才的躁动也随之被安抚了下来,身子也凉了许多。

    两个人什么也没说,安静地靠在喜轿的这隅角落,默契窃听着轿外的动静。

    轿子似乎被抬到了什么石阶上,鲛人的靴底磨蹭着粗粝的阶,正晃晃悠悠地往下颠。

    而愈是往下,就愈是能闻到一股诡异的麝香气,跟这几日岐州大雨里散除来的气味如出一辙。

    这麝香吹得杀气腾腾,扬进轿帘里,在二人的龙绡衣里钻了两圈,像是索命的鬼。

    沈疏皱眉道:“气味好重。”

    大抵是这声有些高了,温濯抬手捂住了沈疏的嘴,低语道:

    “灵州是妖族的领地,妖族四主共治,灵北一带的女君名叫旱魃,听方才那些鲛人所语,我们如今应该要被送往旱魃的地宫里。”

    他说话很轻,几乎没什么气息,话语吐到耳边都是轻柔的,和他方才替自己渡来的灵气一样。

    沈疏低头看着他,默不作声。

    温濯继续说:“池辛被押去了地牢,我们要想办法从旱魃这里脱身,一会儿听我命令行事,我们身在他人领地,切不可莽撞行事。”

    沈疏点了点头,拨开温濯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