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斗地主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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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

    几个鲛人一齐凑上去看,顿时一阵哗然。

    “这是……”

    “杂牌!”

    输了!

    沈疏翻出来的这两张是点数最小的牌,一下就把筹码输了个干净,两旁的鲛人立刻贪婪地揽过鳞片,殷勤献给了旱魃。

    旱魃一只手撑上桌面,吸了口烟斗,往沈疏脸上吹去。

    “七副牌,这第一副,你已经输了。”

    “那不是还剩下六副嘛,”沈疏倒是分毫不紧张,信手摸了摸桌上的骨牌,“慢慢来。”

    旱魃冷着脸盯了他一会儿,见他不惧,冷哼了声,冲铁笼旁的鲛人抬了抬手。

    “放下去。”

    只听“砰”地一声,池辛脑袋上的热铜锅炉倾了几个角度,飞溅出几滴铜水来,泼到地上冒出白烟和刺耳的滋滋声。

    池辛紧张得冷汗涔涔,却又不敢出声惊扰,只能抱紧了怀里的池爪,小声安慰道:“没事,别怕,他输不了,输了我弄死他……”

    池爪其实不怕,还抬爪子拍了拍池辛的脑袋以示安慰。

    温濯望了池辛一眼,小声道:“这锅铜水是从天顶的机关直接悬吊下来的,这地宫应当不止一层。”

    沈疏接话:“方才那鲛人也是顺着墙边的铁链被拉上去的,池英或许被关押在那里,师尊可有办法探到上一层去?”

    温濯道:“你尽量赢牌,拖延时间,我用含光剑在地宫中探寻一下。”

    说罢,他引动含光剑,悄悄潜入了地面。

    沈疏认真点了点头,道:“放心,师尊。”

    桌上几妖很快开了第二组牌,这回又是旱魃点数最大,她仰着身子,冲沈疏抬了抬头。

    “你叫什么名字?”

    “沈小满,”沈疏看了旱魃一眼,说,“前几天刚起的表字。”

    沈疏装腔作势地摸了摸手里的牌,扫视一圈,随后义无反顾地往桌上一摊。

    这回连温濯都有些好奇了,凑近了看骨牌,但他瞧不懂牌,只能去观察周围众妖的反应。

    它们一边鼓掌一边往旱魃那儿簇拥过去,不是递烟斗就是端茶送水,时不时冒出来几句对沈疏冷嘲热讽的话语。

    ……看来,这一把又输了。

    “哎哟,”旱魃的蛇尾高兴地动了动,调笑道,“好像,又输了?”

    热铜应话“哗啦”一声,又往下倾了几寸。

    顶着巨大压力的池辛忍不住了,质问道:“你到底会不会玩?”

    “师哥。”

    沈疏低着头,冷不丁地唤了一声。

    池辛冷哼道:“你要是输了,就别叫我师哥!”

    他倒是不怕死,但还是因为沈小满运气太背或者逞能而白白丧命,他心里一万个不愿意。

    但池辛转念一想,他也是为了救自己,隐隐觉得自己这么说是不是多少过分了些。

    万一……万一他又哭哭啼啼去找师尊撒娇怎么办?

    于是池辛别扭地张口,刚准备说些什么宽慰的话语,沈疏就低声打断了他。

    “对不起,师哥。”

    他嗓音低哑:“我已经很努力了……”

    在这一声里,方才还闹哄哄给旱魃捧场的鲛人们瞬间安静了下来,目光齐刷刷地投到沈疏身上。

    温濯隔着狐面,也紧盯着沈疏的眼睛看。

    池辛愣愣道:“不,我也没怪你的意思……”

    他话还没说完,沈疏抬头就撞上了他的目光,那双赤色的双瞳在这一瞬间好似泛起荧光,一下子模糊了池辛的视线。

    在这一眼里,沈疏猛然攥紧了温濯的手。

    温濯一低头,掌心之间,原本由他主动递予的灵力顷刻反转。

    沈疏跟咬了一口他的灵核似的,开始源源不断地吸走温濯体内的灵力,远比先前温濯替他压制时索取得更多,更强烈,更疯狂。

    随后,只见沈疏瞳孔一竖,无形的灵力场猝然铺开,从他脚下生出了十二道灵力线,纷然爬向地宫中的各人各妖。

    啪嗒!

    旱魃手上的烟斗摔到了地上。

    从池辛开始,幻术的印记逐渐从他们的灵核上烙印下来,面前的妖一个接一个地双目空洞,动作僵滞,只会直勾勾地盯着沈疏看,仿佛是□□着引线的人偶。

    霎那间,嘈杂的地宫犹如被一汪水盖了过去,只剩下无声的寂灭。

    唯有戴着狐面的温濯没中招。

    沈疏提了两张凳子过来,带着温濯坐到桌前,冲众人一摊手。

    “开牌吧。”

    这两分钟内,他能控制牌局的一切输赢。

    骨牌重新被打散码齐,沈疏面前又摆上了两副四张骨牌。

    这回他是第一个翻牌的,其他的妖依次亮牌,一看点数,旱魃照旧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