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三分 第(2/5)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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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舒檬因为暑假而欣喜。没有学习,不用早起,又饱餐一顿,爸爸妈妈,还有许爸许妈下个星期也约定好了会回来一趟,一切美好都指日可待。

    怀着无比舒服的愉悦心情,她起身,因为久坐而有些头晕眼花,导致她不得不及时伸手摁在周祠头发浓黑茂盛的脑袋上,来维持一下平衡。

    免费当了一回人形拐杖,周祠敢怒不敢言。

    许舒檬洗完澡,跟周祠互相道了晚安就去了房间休息。她觉得自己今天特别累,腰还酸。不知道是不是连考了两天试,自己紧张过度导致的。

    算了,不去多想。反正接下来有的是时间来补眠。

    一夜本该好梦。

    凌晨三点,周祠睡眼惺忪,起来放水。

    周祠的习惯是不开灯,灯光刺眼。

    是以,等他意识模模糊糊的走进洗手间时,女生细微的颤栗呼吸声,以及在马桶上紧紧蜷缩的瘦弱身体,他是一点都没留意到。

    扒拉着裤子,从里面掏出尺度可观的庞然大物。

    刚掏出来对准某个方向,黑夜掩盖下,许舒檬缓缓从手臂里抬起头,脆弱地喊出了声:“...周祠。”

    太弱了。

    弱到周祠当时明显愣了下。

    还在分辨这声音到底是幻听,还是现实世界里的真实?

    待他觉得不对劲时,周祠才浑身一哆地把东西放回去,喉咙低声划过一声操,接着打开灯。

    他锋锐的眉紧拢:“你怎么不开灯?”

    一开,看清许舒檬的全貌,周祠才是猛地背上一激灵。

    她白煞着张脸,以一个紧紧抱住膝盖的姿势在蜷缩在马桶盖上。整个人静的如同一只病怏怏的小奶猫。呼吸脆弱可断,头发湿氤,像被人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许舒檬唇肉泛白,眼前失帧道:“我疼。”

    太疼了。

    生理期疼。

    甚至疼到每说一句话,小腹都像是被人用钝刀一点一点的割开。唯有保持这种姿势,才能让自己好受些。

    周祠连忙蹲下,急切仰头地望着她:“我给你拿药?”

    许舒檬张不开嘴。她的脑袋渐渐下跌,搭在他肩头,甚至有种越来越失重的趋势。

    周祠用额头贴上她的额头,才发觉许舒檬的体温变得又烫又冷,看起来像是发低烧。

    他当机立断,皱着眉,把人利落地一把抱起来:“不行,我还是带你去医院吧。”

    动作麻利的给人用外套一裹。

    打的车早在外面等候多时,他抱着软的没有一点力气的人坐进后排。

    这是一个难眠的夜晚。

    车一路奔驰。

    早起的环卫工人已经开始打扫,路边的早吃店能见灯火星点。

    排成两列的高大梧桐树,投下一道又一道的影子,在周祠紧绷的脸上掠过若影若现。

    许舒檬就靠在他的脖子上。呼吸湿热,偶尔实在受不住,才小声的嘤咛一声。

    他听得一抽,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渡给她包裹的温暖。唇在她耳边讲:“疼就掐我。我不怕疼。”

    眼睛紧闭,许舒檬有气无力交代:“别给爸妈讲。”

    周祠偏了下头,唇贴着她的发顶。良久,少年喉结滚动,闷声道:“嗯。”

    不跟大人讲,成了两个人长年养成的无声默契。

    讲了他们也回不来,还会徒增父母的担心。

    能自己解决的,那就是自己弄。

    他们养成了懂事的独立,也知道不给在外工作的父母添麻烦。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在彼此叠加的成长轨迹里,两颗少男少女的心,在一次又一次的意外发生时,更加紧密的连在一起。

    “慢性胃炎。低烧。小姑娘是不是睡前吃了什么刺激性的东西?”

    “输个液吧。以后作息要规律,别搞突袭。”

    “尤其是你们高中生,压力又大。你生理期又来了,免疫力低下,多注意点。”

    和蔼善良的急诊科医生开了单,周祠道了谢,就抱着她去输液。

    凳子冰凉,许舒檬还是倔强地保持着卷腹的姿势,要更好受些。

    许舒檬呼吸还难受,她呢喃:“对不起。”

    周祠让她靠自己宽瘦的肩膀上,他用自己的灰色帽衫外套把许舒檬完全包裹住,免得她大半夜受凉。

    周祠没休息好,声音也有些哑,眼下也泛着淡青。

    真遇上事,他这人也有极其冷静和稳重的一面。

    少年低声安慰人道:“别瞎说。下次再让你一个人狂吃那些辣的,我周祠名字倒着写。”

    许舒檬默默点头同意,知道自己下次不该再贪嘴。

    她困乏地耷拉了下眼皮,感受着身边人带来的安心,接着,就去见周公去了。

    凉凉的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