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争执无果立反目,县令遇刺事难断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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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问我做首富滋味如何,我现在告诉你,”他贴在徐圭言耳边说,“为所欲为。”

    徐圭言在这个时候也抚上了他的发,“秦斯礼我告诉你,再来一遍我还是会那么做,会写《讨秦檄文》,会毫不犹豫地将你一脚踢开,撇清关系。”

    秦斯礼下意识地推开徐圭言,愤怒地看着她。

    案几上的茶水杯因为徐圭言的动作而落在地上,噼里啪啦。

    听到这声音,徐圭言也笑了,“生气对吧?想过安生日子是吧?秦斯礼,只要我在,你想都别想。”

    秦斯礼缓缓站起身,脸上表情却也轻松,“是吗?那我们也可以比试一下,到底是我这地头蛇能力强,还是你这小天龙本事大。”

    徐圭言哈哈大笑,“好啊,拭目以待。”

    当年的事,徐圭言都记得。

    尤其是秦斯礼看向她的眼神,徐圭言到现在还记得:仇恨的怒火在他的眼眸中腾腾燃烧,失望和绝望交织着,将他一寸一寸摧毁。

    “徐圭言,你记着,你会为今日的选择付出应有的代价……”

    他掷地有声地斥责她,诅咒她,目光变得恶毒起来。怎么都不肯弯下的腰被打得血肉模糊。离京时,他就像一条狗,弓着腰,目光呆滞,脚上的铁链“哗哗”作响,脖颈上的枷锁把他的血肉磨破。

    血滴落在地上,被尘土覆盖。

    一代世家大族,就此陨落。

    可他现在却说要过安生日子,徐圭言冷笑,骗鬼去吧。

    他不会放过她,她也不会放过他。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冯竹晋手里翻着《讨秦檄文》,看了一遍,越看越惊叹笔触锋利,以及徐圭言骂人的方式,花样百出。

    “……然今日之秦家,贪婪肆虐,昏庸无道,致使朝堂纷争,国运危殆。”

    “所选君储,非才德之人,乃权臣之宠,朝中权谋,皆以秦家之利为重,抛弃国之根本,忠臣良将日益寒心,朝堂之中是非不断,国计民生岌岌可危。”

    字字珠玑。

    她把秦家骂成这个样子,秦斯礼现在看到徐圭言他不气吗?

    回想当日徐圭言的种种举动,冯竹晋大概明白了怎么一回事。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冯竹晋觉得有趣,扔开《讨秦檄文》,斜靠在大红金钱蟒靠背上,手边放着石青金钱芒引枕。

    室内香炉冒着缕缕细烟,冯竹晋缓缓打了个哈欠。

    这时门外有丫鬟和小厮请安的声音,冯竹晋回了话,两仨个小厮和丫鬟走了进来,丫鬟手里抱着茶盅,放到冯竹晋面前。

    一位小厮上前说话。

    “郎君,今日秦家郎君送聘礼到顾家。”

    冯竹晋知道这件事,顾刺史夫人冯淑娇便是冯竹晋的姑母,秦斯礼求亲下聘这件事早早告诉了他。他手上把玩着金丝檀木做的佛珠,闭上了眼,顿了片刻,“去帐房里支些银钱,备大礼。”

    自家表妹结婚,省不得。

    “还有一事,郎君,今日徐县令提审刘谦明了。”

    冯竹晋正眼看他,“被审了?问了什么?交代了什么?”

    徐圭言抓了刘谦明好几日,一直都没提审,这么突然就审了?

    小厮摇头,“是在偏厅审的,没旁人。只知提审后,刘县令便被关押入牢了。”

    “抓刘谦明的原因是什么?你可知?”

    小厮还是摇头。

    冯竹晋盯着小厮看,小厮连忙后退下跪,“郎君明鉴,那徐县令一举一动都出乎意料,且关于她的消息密不透风,做什么都不告诉他人……”

    冯竹晋点点头,“下去吧。”

    小厮往后退着,不小心踩到后面匆忙赶来的另一位小厮。

    “郎君,徐县令有请——”

    冯竹晋从榻上起来,“徐圭言要见我?”

    小厮点头,来不及擦额头的汗,“是,徐县令差人过来问话,轿子在门外头等着呢。”

    冯竹晋细想片刻,而后倏然一笑,“来人,更衣。”

    一入县令府衙大门,冯竹晋便下了轿,轿子太小他坐得不是很舒服。府衙内有光亮,冯竹晋漫步走向前。

    进了府衙,冯竹晋看见徐圭言穿着官服坐在判桌后面,不苟言笑。

    这一次,冯竹晋心中突然多了几分紧张与怯懦,脚步不由得放慢,他长这么大还没遇到过这一遭。

    “平民冯竹晋,拜见徐县令。”

    抬手作揖,冯竹晋等着“免礼”二字。

    “你多大了,可曾婚配?可曾科考?”

    没听到“免礼”二字,冯竹晋没敢把手放下,一一回答徐圭言的问话,“年二十,未曾婚配,参加过一次科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