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徐圭言巧言应对谢老太,秋闱放榜一家欢喜一家愁 第(2/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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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退了出去,又叫来郎中让他进屋看老太太的病情。

    交代好一切后,他才去了祠堂。

    宝盖过来请徐圭言的时候,她一点都不意外。

    老太太晕倒后,秦斯礼甩开她就过去扶老太太了,离开的时候一个眼神都没留给她。

    说实话,那一瞬间,她心中闪过一丝害怕。

    从秦府回到百花园,她睁眼躺了一夜,天蒙蒙亮的时候,才想明白。

    那是秦斯礼的祖母,又不是她祖母,她慌什么?

    再说,秦斯礼还认错了人,他难道不是罪上加罪?

    “县令,我们家老太太请您过去……”宝盖又小心翼翼地重复了一遍,他自己怎么也想不明白,堂堂一县令,居然爬人家的床。

    真不害臊。

    徐圭言回神,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这就去。”

    从百花园出发,不一会儿到了秦府,她跟着宝盖走了进去。

    秦府里的仆人和小厮这才看清楚县令的样貌,几个人在她走过去后议论,“这不是几月前说怀了郎君孩子的女人……”

    “妈呀,居然是县令……”

    徐圭言回头瞥了一眼,几人闭上嘴散开了。

    进了门,徐圭言便看到了之前见过的王嬷嬷。年岁已久,但她也还记得这位老嬷嬷。

    “您好,很久不见。”

    王嬷嬷点点头,没多寒暄,“老太太在屋里等你。”

    徐圭言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谢照晚半靠在床边,徐圭言放慢了脚步,走到桌边。

    “谢老太太,您好,很久不见了。”

    谢照晚看着她,脸上没有什么情绪,“请坐。”

    徐圭言坐到了桌子边。

    “徐家姑娘真是有出息,从户部尚校书郎到凉州城县令,年轻有为。”

    虽然是夸赞,但是徐圭言听着有些不太舒服。

    “我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你有今日的成就,也不意外,”谢照晚看着她认真地说,“但是我们家什么情况,你也应该清楚。”

    徐圭言点点头,和秦斯礼一个模样,什么话都不说,只等着对方说完。

    “秦家出了事,现在只活了我和秦斯礼两个人,能有今日,庆幸。秦斯礼本来细皮嫩肉的,在长安,除了作诗饮酒,他什么都不会。”

    谢照晚说到这里,神情悲哀,“我们徒步从长安走到比这里还要远的的地方,沙漠、雪山,一路上饿死的饿死,冻死的冻死,病的病死。我老了,本应该先死的,可秦斯礼他照顾着我。”

    “我走不动了,他去求兵卒,求人家让我坐马车,或者骑马。人家要求他下跪,他就下跪;要他作诗夸他,他就作诗;要他做苦力,他就做苦力;要他唱个曲儿助兴,他就穿着囚服镣铐,带着笑迎合。”

    徐圭言听到这里也是一惊,她从没想过那么傲气的秦斯礼会有这般遭遇。

    谢照晚捕捉到了她的情绪,无奈笑笑,“我渴了,他就穿着单薄的衣服去雪山上挖雪,最白的雪,放在手里化成了水,还要捂热,然后喂给我喝。”

    “新帝大赦天下,秦斯礼能有个正经身份出来赚银子,我一个老太婆什么也做不了,他就背着我去刘谦明家门口跪着,祈求县令帮帮他。好歹刘谦明和秦家是旧交,给了间柴房,我住了进去,秦斯礼呢,出门做苦力。”

    徐圭言瞪着眼睛听,老太太口中的秦斯礼完完全全是她不认识的,陌生的人。

    “再多的我也不清楚,他做生意,一两年后也有了些钱。我虽然不喜欢他,但他的苦楚我都看在眼中,我们祖孙二人能有今日,多亏了他。”

    秦斯礼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出去做苦力?

    徐圭言没法想象,只不过,她突然想到昨晚伸进她衣服中在她腰部摇曳的手,很糙,她都有些疼。

    想到这个,她脸一红。

    谢照晚当然是不知道徐圭言在想什么,“所以,徐姑娘、徐县令,请您给秦斯礼留条活路吧,成吗?”

    徐圭言皱起眉头,“我没有断他活路。”

    “你当初怎么对我家的,你忘了吗?”

    当然没忘,秦斯礼天天提醒她,她怎么会忘呢?

    “他现在有了好的婚事,也算有钱,能过个安稳的日子就已经很知足了。”

    “和顾书意结婚为什么就能过安稳日子?我给他带来过什么不安稳吗?”徐圭言皱着眉头问,“秦家出事,也是秦家自己做错了选择,我那么做也是为了我自己能活,难道你觉得我跟着秦家一起被流放,让秦斯礼跳舞保护我这样才够真心吗?”

    谢照晚听完后睁大了眼,她怎么就没发现这个女娃娃这么会能言善辩,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落井下石,秦斯礼不恨你吗?”

    “让我跟着秦斯礼一起被流放,我会恨他的,”徐圭言顿了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