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县尉严查幽州流民,军事参事领兵围城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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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考生,从幽州来的。怕户籍出问题,徐县令让我来监督。”
秦斯礼扭头看了过去,片刻后又转了过来,“原来如此,辛苦您了。我这边还有事,县令等着我去回报呢,等秋闱结束后,我请您吃酒。”
陆明川笑笑,看着秦斯礼上了马车,消失在视线范围内。
秦斯礼知道事态紧急,但是没想到徐圭言能够防备至此。马车驶到县衙门口,宝盖以为他会下车,可等了小一阵子,秦斯礼却突然说回府。
回府后,秦斯礼好一番沐浴梳洗后,才去县衙禀事。
“这是您要的户籍登记记录表,”秦斯礼把册子放在徐圭言面前,又往后退了两步。
“一户没落?”
“户户在册。”
徐圭言点头收下,开口却是:“刘谦明葬在了哪里?”
秦斯礼看向徐圭言,半晌后轻笑一声,“还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
“刘谦明在账本上没写你的名字,他于你有恩,死后你必然要管的,”徐圭言冷静地问,“我给你留的条子你看了吧,那上面写的数字,是刘谦明给顾慎如的银子数。”
秦斯礼冷眼相对。
“但我很好奇,刘谦明一个穷县令,哪儿来那么多钱给顾慎如的?”徐圭言自问自答,“他一个穷县令当然不可能有那么多钱了,但假如,他有一个首富好朋友呢?”
秦斯礼狡黠一笑,“县令,这都是您的猜测与臆想,况且,那账本的真假也难分辨,刘谦明的东西,也不一定都是真的,只靠一张黑纸白字,给人定罪,怕是太鲁莽了。”
徐圭言摇摇头,继续说着自己的想法,“真假我早已有定夺……不应该,不应该啊,顾慎如想要从你这里要银子,那还不是动动小拇指的事?”
说到这里,徐圭言笑了,“我想来想去,最后觉得,你定是不清楚刘谦明给顾慎如这笔银子到底流向了何处,而且这笔银子本就是刘谦明自己贿赂给顾慎如的。”
“这么说,您什么都知道了?”秦斯礼微微叹口气,“我是不清楚,但我肯虚心请教,您说说看吧,他用我的银子做了何事?”
徐圭言本来很是得意,以为抓到了秦斯礼的把柄,可见他仍旧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心中又没了底。
“你问,我就要答吗?”徐圭言站起身来,“如果顾书意过了初试,要去长安复试,你还会娶她吗?”
她走到秦斯礼面前,“你会跟着她去长安吗?”
徐圭言闻到秦斯礼身上沐浴后的香气,不由得皱起眉头。
“你为什么要娶她呢?”
“我为什么不能娶她?”
徐圭言张了张嘴,一时竟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秦斯礼看着她,等着徐圭言的回话,片刻后,她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讥讽一笑,一字一顿地说,“后唐律法从未有县令干涉平民百姓婚嫁一事……”
“我要是说,我心中还有你,还想和你成家,不希望你和旁的女子结亲,你还会娶顾书意吗?”
徐圭言打断秦斯礼,认真地看着他。
秦斯礼脸上的情绪是变了又变,最后咬牙切齿地说:“你怎么好意思?”
徐圭言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她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
“秦斯礼,你什么时候去我家提亲?”
“秦斯礼,聘礼要贵一点,东西太便宜了我可不嫁你啊。”
“秦斯礼,秦斯礼……”
“……”
秦斯礼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秦斯礼,你可有罪?”
漆黑的眼眸,利剑一般将他撕碎。
他睁开眼,愤恨地盯着她,“徐圭言,我就算是死,也不想和你有任何关系。”
这话太伤人了。
徐圭言坐在城墙门上,脑子里一直飘着昨日秦斯礼决绝的表情,还有冷漠的背影。
他的眼神,他的动作,都无比地嫌弃她。
徐圭言吐出口气,于情于理,他都不该娶顾书意。
不是顾书意不好,是顾书意太好 了,秦斯礼那么差劲的人就应该陪她在泥土里打滚,而不是高高在上的享福,他不配。
“县令,远处有马蹄声。”
徐圭言点点头。
陆明川和李林对视一眼,今日县令状态不太对,前些日子还是雄赳赳气昂昂的,怎么到了秋闱之日便如此颓然。
“县令?”
陆明川轻声叫着,“城门外,远处有马蹄声。”
徐圭言回神,“马蹄声?”她重复了一遍,“是幽州来的人吗?”
“还不确定。”
“让弓箭手们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