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富开园旧人至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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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百顺摇头,“你别管了,郎君回来了就老老实实做事,不要在他眼皮子底下偷鸡摸狗。你别看郎君对谁都笑脸相迎,他可是个笑面虎,有的是折腾人的手段。现在不找咱们的麻烦,谁知道日后怎么着呢。”

    百顺家的倒是同意自己丈夫的话,秦斯礼要是没有个雷霆手段,如何年纪轻轻成为凉州首富?

    这之后的几日,秦斯礼一直在府中忙着百花宴的事。凉州城有头有脸的人都收到了百花宴的请帖,也知道他忙着百花宴,不闻窗外事。

    只是秦斯礼发给新县令的拜帖和请帖没有任何回应。

    百花宴当日。

    秦斯礼一边往前厅去,一边问宝盖秦家老太太,“老夫人不来吗?”

    “郎君,老夫人说她身子还是不适。”

    秦斯礼听到后也没当回事,“多找几个大夫过来看看。”

    宝盖跟在秦斯礼身后,走进前厅。前厅里已经有了人,秦斯礼看到来人,脚步一顿,紧接着脸色微变像是换了衣服面孔,腰背一弯,笑得越发得欣悦。

    只是那笑意不入眼底,充满了铜臭味。

    “冯公子,您来了……”

    不一会儿,宾客盈门,百花宴开始,秦斯礼的腰背便没再直起来过。觥筹交错,左右逢源,一杯酒接着一杯酒下肚。

    当然,座上宾只有三位,凉州的三大世家:冯、李,顾。

    百花宴上,秦斯礼脸上始终挂着笑,腰背微弯,在凉州三大世家面前斟酒敬酒,谦恭有礼。每一句话都恰到好处,既不得罪人,又让人觉得被重视。座上宾客谈笑风生,而他却像是游鱼般灵活,游走于各位权贵之间,一会儿与冯竹晋言笑晏晏,一会儿又对着其他世家公子巧妙奉承。

    “这位新太爷倒是神秘,既不来拜访我们,也不让我们去拜访她,怕是不喜交友吧?”冯竹晋半开玩笑地说道。

    秦斯礼闻言,微微一怔,旋即笑意更深,仿佛对这个问题毫不在意:“我不过是个商贾,此等大事哪能知晓?还是要靠各位多指教。”他言语温和,但眼底却闪过一丝凌厉,只是一瞬,没人察觉。

    这般左右逢源,他看似喝了不少酒,实则每杯酒不过浅尝,即使是醉意微醺,也依然保持清醒。那些附和和嘲弄早已习惯,秦斯礼内心分外清明。

    冯竹晋还是斜躺在榻上,看着秦斯礼谄媚的表情,轻蔑地扯了一下嘴角。移开目光,自顾自地说:“这位新太爷倒是稀奇,既不来拜访我们,也不让人去拜访她,看来是不喜交友?”

    “这倒是其次,前几日我去府衙办事,听县尉说,这县令是个女子,”另一位身着白衣的贵公子开口说,“奇女子,前科状元,连中三元的女状元,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秦斯礼听着,小声应和着:“女帝是开创了女子做官的先例,却也未曾听过女状元,还是连中三元……”

    哪料众人的反应与他想的大不相同。

    “连中三元……她再传奇,来了凉州城也不过是个小县令,在这儿,排不上号……”

    秦斯礼笑着听他们的话,拿着酒壶给那些正说着话的世家公子哥儿们斟酒,一时间竟分不清百花宴的主客。

    “哎,也是稀奇,还没在凉州见过女官,长安女官多吗?”有人发问。

    “问秦斯礼啊,他祖籍可是长安的,祖辈都是长安人呢,”不知道谁说了一句。

    正巧秦斯礼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刚坐下来,并未注意他们说了些什么。

    冯竹晋坐起身来,抿着嘴笑了一下,看向秦斯礼,“你在长安的时候,可曾见过女官?”

    秦斯礼点头,垂眸,手上摆弄着桌子上的瓜果,“见过的,在长安,女子当官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听到这话,众人都不言语了,不过片刻后一道嘲讽打破了沉默:“既然长安这么好,你怎么不留在长安啊?”

    秦斯礼顺着话音看过去,只见一个肥头大耳的贵公子轻蔑地说,“我们生在凉州长在凉州,倒是你,秦斯礼,你祖辈都是长安的,你来凉州做什么?回你的长安啊!”

    这话是戳中了秦斯礼的痛楚,不过他早已习惯了,自轻自贱的话刚要出口,一道清爽的声音从门外传过来。

    “世人都说长安好,唯有痛楚忘不了。”

    门被推开,穿着一身官服的人走进来。

    “能不能去,能不能留,都是个人造化。当然了,没见过世面的人自然是什么都不会懂的,既不懂长安灯火为谁明,也不懂一将功成万枯骨。”

    众人听音皆是一惊,再看向说话的人,只见这人身着墨绿色官服,脚踩官靴,脸上虽未施粉黛,可依旧是明眸善睐,仪静体闲,可谓                                                是:凤眼半弯藏琥珀,朱唇一颗点樱桃。

    一见这人,宴上半数人酒都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