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县令入局无人助,刺史勾结暗算计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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圭言心里满是疑惑,没有心思再和他周旋,“还有事吗?”
李林自然是看出了徐圭言的不耐烦,请礼后退了出去,没一会儿陆明川也离开了。
徐圭言没急着走,留下发现尸体的狱卒和验过尸体的仵作。
“不是中毒,是被勒死的,颈部有勒痕、淤青,饭里无毒。根据手法来看,此人极为熟练。”
徐圭言看向狱卒,“今晚除了你,轮值的还有谁?”
狱卒犹豫了一下说,“……只有我一人”
“……”
徐圭言按了按眉心,“把你们发现的内容写成文书,写好了后呈上来。”
狱卒和典狱长两人走了出去,西厅只剩下了徐圭言一个人。
她长出一口气。
过了许久,半乐轻轻敲门,“姑娘,回家吗?”
徐圭言回神,“走吧,回家。”
县令朝廷分地分房,县令居所的刘宅被摘下去后换上了徐宅,宅邸自然没有府邸阔绰,但徐圭言和她的两个贴身丫鬟,三个小厮住,显然是绰绰有余。
梳洗过后徐圭言也没急着睡觉,反而是去了小书房,翻看着近几年来凉州城的赋税收缴目录。
纳税大户,秦斯礼。紧随其后的都是有名的商人,反倒是世家大族没交多少钱。
反而支出,分给禁军和大户的银钱最多。
徐圭言看得头疼,但也大致明白了怎么一回事。朝廷军饷吃紧,国库亏空,凉州城内却歌舞升平,人人富贵,秦斯礼一人一年的税赋顶得上宫里两年的开支。
庞大的财富帝国,徐圭言明白了秦斯礼的嚣张何来。官商勾结,猖狂至极。今日刘谦明的死,以及背后潜藏着的警告、恐吓,这些都令人不安。
第二日,长史传唤的帖子如期而至,责问前任县令之死一事。
徐圭言等人如实汇报,长史一时间无法定夺,人人对从天而降毫无根基的县令都没什么好感,徐圭言等人前脚从府衙离开,后脚长史便去了刺史府,将消息如实禀告顾慎如。
顾慎如听 闻后,特意留长史用午膳,酒饱饭足后,两人入了顾家外书房的密室之中。
隧道深邃,幽黑,只有两旁成排的火把,不知从哪里来的风,扭曲了墙壁上火焰的影子。
长史跟在顾慎如身后,两人走了好长一段,密室门开又闭。
一入密室,只见一群人坐在椅子上,围着中间的青铜鼎形成一个凹字,火烛幽暗,看不清他们的表情。
“若将此事禀奏尚书省,可将她革职?”
“定可。”
“禀奏尚书省还需好一段时间,为何不用其他法子?”
顾慎如坐下来摇头,“使不得,徐圭言的父亲,乃是当今礼部尚书,徐途之。”
众人听闻后沉默片刻。
“她本是户部校书郎,从中央到地方,她竟也愿意调出长安?”
“事出反常必有妖。”
“如果只是因公调动,倒也好说,只是怕……”
几人对视一眼,大概明白了怎么一回事。凉州城树大招风,朝廷财政吃紧,凉州地方税务的钱财能占到整个后唐总赋税的四分之一,这还是从凉州城有权势人手指缝中漏出来的。
如果全部吃下这块大蛋糕,这破天的富贵谁不想要?
“我看不像,中央能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她?这么年轻的一个人,还是一个女官?能和我们斗?”
这话倒也没错,虽然女子做官不是什么稀奇事,可都是些文书职位,实权官位女子太少,软弱程度不言而喻。
“也是,不过虎父无犬子,徐圭言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来了就要搞事,还是太年轻,女子无远见啊!”
众人嗤笑。
“各位觉得革职不够解气,那就再给她个教训,给她见见世面,顺便告诉她,老虎屁股摸不得啊。”
很快,在座的人便达成了一致。
“一个刘谦明换凉州的一片祥和,值。”
“我们需要一个听话的县令,不给我们找麻烦,锦上添花的人。”
“她从哪里来,就到哪里去吧。”
脚步声在长板路上叮咚响起,众人陆陆续续地离开。
顾慎如背着手,往外走着,突然想起来什么,转身看了一眼。
“秦斯礼,你等一下。”
火把闪过,一寸一寸地照亮了秦斯礼的面庞,他脸上带着一贯的平淡。
“顾刺史,您有话说?”
顾慎如背着手,把火把交给了一旁的长史,“我知道刘谦明于你有恩,但这也是不得已的选择。”
秦斯礼点点头。
“如果他不死,不知道他会说出去多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