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秦斯礼路遇狼狈县令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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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她能回来……”

    李林吐出一口气,酒气熏天,“秦斯礼,我实话和你说,徐圭言是个好人,但她不是个好县令,做人做事都不能太较真儿,你说你来当县令,非要碰什么银根,她但凡有些脑子,就不会把念头打在这个东西上面……”

    秦斯礼听着他絮絮叨叨,倒也没了交流的心思,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酒过喉中,似乎将满腹心事尽数放下,再看向李林的时候,重拾笑颜。

    酒气中掺杂着这世间的喜怒哀乐,如同一卷绚丽的后唐夜宴画卷,缓缓铺开。

    第二日,陆明川却没见到李林,秦斯礼神色坦然地和他打了个招呼后便走了。不一会儿,疯言疯语飘进来,陆明川才明白,原来是昨晚李林的夫人去醉月楼堵人,看到李林左手一个右手一个,当即大闹起来。

    怪不得今日没来上工,陆明川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暗自庆幸,胡姬虽美,但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转念一想,李林家中比他富裕不少,买一两个胡姬回去也不是承担不起。

    也就在这个时候,县衙的人进来禀事,“秦主簿在外。”

    陆明川收起手中的册子,让人叫他进来。

    本以为秦斯礼是来解释昨晚的闹剧,结果却是来告假半日,要去迎一批货物。

    “那货物是我为大婚准备的,从波斯送来,我好去检查一番,心中有数才好。”

    陆明川自然不是那小气之人,“其实这几日都没什么折子送到你那里去,毕竟县令不在,她不在的这段时日里,你不来也不是大事,有我和李县丞呢。”

    秦斯礼笑着回应,“谢陆县尉体谅,定好成婚的日子,您可要赏脸来参加。”

    “那是自然。”

    应付完了陆明川,秦斯礼出了府衙,宝盖在门口候了许久,看到自家公子出来,脸上立刻带了笑,“公子您来了,快走吧,货在城外,等着检查呢。”

    秦斯礼上了车,车子隆隆往城外驶去。

    宝盖在                                                一旁伺候着,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问:“今日没看到李县丞,他没来?”

    秦斯礼闭着眼靠在软枕上,听到他这问话,轻哼一声,“昨儿个你也看到了,脸上都是上,来做什么?丢人现眼?”

    宝盖在一旁抿着嘴笑,“别的不说,李县丞还真是没皮没脸,明明都亲了好几口了,非说和人家姑娘是清白的……”

    秦斯礼对李林的事不感兴趣,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宝盖说,迷糊糊中,车子到了城外,土路颠簸,他也不怎么困了。

    直起身子,刚打了个哈欠,马车突然一停。

    秦斯礼幸亏拉住了一旁的帘子,眉头一拧,宝盖急忙下车查看情况。

    “谁啊,怎么回事啊!”

    “公子,那边好像有个要饭的,”宝盖掀开帘子,探头进来,“身上好像还配着一把刀,不知道是要饭的,还是打劫的。”

    秦斯礼无奈叹口气,“不管是要饭的还是打劫的,拿些银子给她……”

    宝盖点头,退了出去,不一会儿,又探头进来,“公子,那人好像精神不太正常,嘴里念着什么……‘一刀一个,都不放过’,这人不会有脑子有病吧?”

    秦斯礼疑惑地看着宝盖,“平日里都说你脑子好使,现在怎么这点小事都要向我说个没问没了啊?”

    宝盖犹豫了一下说,“公子,我眼神不好,那人看起来像熟人,但是看衣服和配饰吧……着实有些寒酸……”

    秦斯礼一脸无奈,闭上眼靠后,缓缓说:“走吧,验货要紧。”

    宝盖麻利地上了车,没有一会儿,车又停了。

    但这回声音是切切实实地传到了秦斯礼耳朵里。

    “……一刀一个,谁都别想跑!”

    秦斯礼听着耳熟,急忙起身掀开帘子,只见宝盖口中的那个疯子站在骂边上收拾自己,嘴里骂骂咧咧,什么话都往外蹦。

    “一群吃软怕硬的东西……”

    秦斯礼看着徐圭言手忙脚乱的背影,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当是谁家要饭的,原来是徐县令啊。”

    徐圭言身子明显一滞,而后缓缓转身,看到秦斯礼那张幸灾乐祸的脸时,脑海中无数念头飘过,最后握着手里的剑,斜跨出一只脚,气势十足,“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秦首富吗?”

    秦斯礼故意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徐圭言,而后真切地说:“徐县令需要秦某相助吗?”

    “不用,我这就快到家了,你去忙你的吧。”

    这话说完,秦斯礼居然从马车上下来了,走了几步,站到徐圭言面前。

    徐圭言狼狈不堪却还要故作清高的模样着实有趣,秦斯礼当然还想多看看,这番模样可能也不多见。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