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书意失意闹顾府,斯礼被罚知谋反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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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着顾书意倒在地上了,顾慎如脚下力气没松,朝着胸口和小腹部猛踹了几下。

    一旁的人反应过来后才一窝蜂地上前拉顾慎如,而此刻顾书意早就晕了过去。

    “顾慎如你疯了!?”冯淑娇跪在顾书意身旁,扭头对着顾慎如大喊,“我的女儿你也敢打!”

    “我什么不敢打?”顾慎如哈哈大笑,“我是凉州刺史,我打她怎么了?她能变成这个样子,就是你惯的!你教的好女儿,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个东西,我是她老子,我调教她怎么了!?”

    冯淑娇怒火中烧,可她知道自己此刻势单力薄,父亲和能靠得上的弟弟都去了长安,冯家再硬气,那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她握成拳,指甲都陷到了肉里,咬着牙,“书意晕过去了,我送她看郎中去。”

    丫鬟和小厮抬起顾书意,冯淑娇头也没回地就走了。

    顾慎如打人打得有些累了,做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悠哉悠哉喝了口茶,身旁的人都美得令,也不敢走。

    他放下茶杯,环视一周,还是先紧着地位最高的人说,“郡公的心意我领了,您要是真有心,就请旨赐婚吧。”

    李子由并未多言语,点点头后边走了。

    外面天已经暗了,他险些没看清台阶掉下去。

    屋子里的火烛也依次亮起,站在一旁的妾室和庶子庶女们仍旧低着头,不敢言语。

    顾慎如审视他们一周,呼出一口气,“都散了吧,”

    等他走了,其他人才敢往外走。

    顾慎如走到密道中,缓步走了下去。

    一入门,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经受责罚的秦斯礼。

    殿堂之内,肃穆森然。

    青石地板冰凉如水,烛火摇曳间,映得金漆龙纹的梁柱庄重威严。秦斯礼着一身玄衣,双膝跪地,背脊笔直。

    殿堂中寂静无声,唯有刑杖落下的声音显得格外沉重,秦斯礼的身子因棍杖的拍打而前后动摇。

    顾慎如脚步一顿,堂内的人看过来,片刻后他才又迈开步子走了进去。刑杖声不断,秦斯礼的背缓缓塌了下去。

    “够了,”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顾慎如抬手,示意停止。

    秦斯礼缓缓起身,身形晃了晃,但很快又站稳。他微微弯腰行礼,声音微哑却坚定:“谢刺史宽恕。”

    顾慎如轻叹一声,“落座吧。”

    秦斯礼忍着巨痛坐了下来,琉璃灯盏的灯光微黄而柔和,他出神地看着地上自己的影子,听着顾慎如的话,他抬起头,看向对面的烛台,不知何时,琉璃盏的四角镶嵌上了白玉。

    “卢兄,近些日子,还是少来凉州为妙,”顾慎如看着对面坐着的幽州刺史卢景澄,“一旦有人发现,怕你有来无往啊。”

    “徐圭言说你们要谋反。”

    秦斯礼说完后站起身,往前走了几步,“平民想知,此事可真?”

    卢景澄看着秦斯礼,脸色微变,“她和你什么关系,怎么会告诉你这件事?”

    秦斯礼垂眸,“卢刺史的意思是,谋反一事是真的。”

    “天子者,兵强马壮者为之,宁有种乎?”

    “平民只想过安稳日子,并不想参与到任何有关朝廷的事中。”

    “秦斯礼,你胆子也小了吧。”

    秦斯礼抬头看向他们,“在座的各位只知道我家道中落,是因前朝夺嫡之事分崩离析,但并不知,秦家正是因为派别之争,太子谋反而不得之,最后被镇压。                                                ”

    “谋反这种事,平民并不想再体验一回。”

    顾慎如头一偏,“你觉得我们赢不了?”

    秦斯礼摇头,“自古以来便是:兵骄而逐帅,帅强而叛上。我知道各位老爷的想法,但秦家已经在这里摔了一个跟头了,平民不想再重蹈覆辙。”

    顾慎如往后一靠,卢景澄笑了,“徐圭言和你说了什么?你详细说说。”

    “她并未详细说什么,只告诉我,之前从刘县令的账本上,写了谋反之人的名字。”

    在场的众人皆沉默,大气不敢出。

    秦斯礼掷地有声,“我虽然没看过账本,但根据我对刘谦明的了解,在座的各位、包括我的名字,都在账本上,她什么时候动手,或者是把账本交上去,都不可知。”

    顾慎如和卢景澄对视一眼,“既然你的名字也在上面,想和我们划清界限也不是件容易事。”

    秦斯礼又跪了下来,虔诚地说,“请各位刺史放我一条生路,平民本不知谋反一事,只是听人言语。”

    “放你走了,我们的兵吃什么,用什么?忙完秋收,他们的吃喝又该如何?你悔婚在先,我虽怪你,但也没让你当众出丑,很给你面子了,秦斯礼,这样都不行吗?”

    秦斯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