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附骨之疽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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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黑,这是什么地方?他试图召唤出本丸,却发现与本丸的链接像是被屏蔽了一样,他发不出任何指令。

    周围都是浓郁的阴冷的无机制的东西,困在里面他有些无法呼吸,他努力向上游去,事与愿违,身体却不断地下沉,终于身体好似触了底。躯体也像被压了重重的厚物让他喘不过气。让他想起小时候被绑架时歹徒的恶意一样,不过比那种更深更重,他渐渐的,失去了意识,却突然感受到一种温暖的力量向他涌来。

    此刻外界正报导着幸村精市入院的事情,引来了他之前拍杂志时大批量粉丝的关注,粉丝们纷纷在他的账号下留言,希望他尽快好起来,

    有了被关心的力量,他也仿佛被温暖了一些,他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医院的天花板,旁边是疲劳的父母。

    他张了张嘴,只能发出一些嘶哑的音节,但这个声音引起了父母的关注,他们赶紧凑过来按了病床上的玲,叫来了医生。

    “精市你,还好吗,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幸村爸爸制止了幸村妈妈的提问,医生来检查说,病人一切都好,先前是疲劳过度了。

    幸村爸爸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小心翼翼的语气和幸村沟通,“精市,你先好好休息。”还来不及问些什么,幸村又意识沉沉地昏睡了过去。睡梦间他好像听到了父母谈话的声音,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要知道他可是以网球为生命的,这个时候跟他说不能打球了,他要怎么办呀!?”

    “可是他的身体更重要不是吗?我不能接受他的离去。”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我的精市...”

    ‘妈妈是在哭吗?他们是在说我不能打球了,怎么会呢?我刚刚才获得了青少年杯的名次,才打过了奥运会的表演开幕式,我还准备要拿下日本的全国大赛三年霸,为什么不能打球了?为什么?’

    种种的痛苦让幸村在睡梦中也不得安稳,那个神秘的黑暗空间里,铁链正在增加。

    幸村在法国的医院里住了下来,每当他问起父母自己生了什么病时,父母总说是之前的集训太辛苦了,他没有得到好好的休息,正好趁着休学的时间调养一下身体。

    但是仅仅是调养身体,回家休息也是可以的,为什么每天都在打针,每天都有吃不完的药。他想不明白却无所适从。

    这天他在走廊里散步时,听到了一个办公室传来了自己的讨论,来不及考虑偷听的问题了,他小心翼翼地站在了门边。

    门里的护士小姐正在和医生讨论,“那位幸村真是可怜了,这么小的年纪就换上了格林-巴利综合征。难怪他父母要瞒着他。”

    幸村如坠冰窟,这是什么病?从来都没有听过,但是听护士小姐的语气似乎是一个疑难杂症。

    门里的医生也在说,“其实这个病也没什么。”

    幸村体温一下回暖,又听到医生继续说,“但是对运动员来说他可是不治之症,哪怕治好了,也只是苟延残喘,对身体的影响是不可逆的。”

    幸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他来到了医院的花园,这时已是秋末,大部分的花都已经衰败凋谢,自己也像这些花一样吗?很快就会走向终结,毕竟哪怕治好了也无济于事了。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远处传来了护士呼唤的声音,他不想给人徒增添麻烦,先回到了病房里。

    入院已经有一周了,自己已经一周没有拿起过球拍了,这是他突然有点理解加缪对球拍的感情,如果我也当球拍是妻子,分离这么久,我也是会很难过的。

    他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好一些,但无济于事。他只好翻开之前游玩时拍下的照片,曾经去过的那些热闹的场景,在如今看来却不合时宜得讽刺。

    他抬头看看惨白的病房,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不是吗?明明我和同伴们约好了,要和他们一起征战全国,我还要去看更大更广的舞台,我还有很好的家人,这个时候我又要毁约了,幸村精市你真是糟糕透了。如果这个时候离开了,同伴们会怎么样?他不敢想,但这些想法却如附骨之疽围绕着他。

    幸村陷入了自怨自艾的心态中,这时好不容易才找到幸村的狐之助跳了出来。“主公,主公,最近怎么了,好久都没有来本丸了。”

    之前幸村为了训练将本丸的时间流速调得很慢,所以当现实世界过了一周,本丸内已经过去很久了,“大家都很想你,我也很想你。”狐之助在幸村身边跳来跳去,这时他才发现幸村一直没有理他。

    嘀嗒、嘀嗒。幸村手上的照片上出现了好多水滴。

    幸村抬起头,他才发现幸村已经泪流满面,“狐之助,对不起,我没有办法,继续当审神者了。”

    狐之助身体一下僵硬了,好不容易找到的审神者怎么了?难道出现了暗堕刀,暗堕刀只有审神者出现了问题才会出现,难道…

    他小心翼翼地凑到了幸存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