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 1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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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皱了眉,朝身后几个小厮给去一个眼神。
立马就有数人冲进屋内,开始翻箱倒柜。
这简直是赤裸裸的羞辱,她挡在自己的柜子前愤言:“我在乐府工作,不是卖给你们了,你们凭什么搜我的东西!”
“若不是心中有鬼,孟大家何必如此惊慌?”
姓温的站到一旁看着她的笑话。
小厮翻倒了她的妆奁,掀开了她的被褥,她抿着唇,沉下了目光。
她明白了,找钗只是借口,就算她有理也要经这一遭,而且更糟糕的是,若管事与姓温的一伙,那这钗会不会在她房中找到是个未知数。
转身抱起了自己的琴,她在本就不大的房间内开始用力挥舞。
“走开!都给我走!”
“哎哎哎!打什么人呐!”
被抡动的古琴虚虚打在小厮身上,她不知道痛不痛,但气声呼啸,若是被砸中了脑袋可要疼好几天。
从外挥动到内,她朝每一个翻动她的物件的小厮身上打去,这不顾形象的反击终是让他们忌惮了三分,退了几步。
横抱着琴,她撩开乱发,盯着管事问:“今日的戏我也是看明白了,你直接说要如何?”
“哎呦,莫不是温大家怕搜到什么?”
她越过管事呛声:“有你说话的份吗?”而后目光又回到管事脸上,“这钗只是个由头,你要我如何直说就是了,何必这么羞辱我?”
管事砸吧砸吧嘴,挺了挺肥腻的肚子,凉薄道:“孟姑娘,您这技艺实在配不上咱们乐府的名声,今儿也疯癫够了,收拾收拾,体面些离开吧。”
“呵,原来是嫌我不赚钱啊,您早说啊,我又不是听不懂人话。”
她嗤笑了一声,又望向姓温的:“我就问你一句,你这钗在不在我房间里头?”
“搜了可不就知道了。”
“好。管事,我走,这些珠钗我也不要了,当做打砸这里的赔礼,我们的契就解了,我只拿走我的琴。温大家这事就过去了,彼此留个脸面,否则我一柱子撞在这,对乐府的名声也不好。”
她抵琴而立,绷紧神色,作出无畏之状。
“那可.. ....”
姓温的还要矫揉几句,管事却是懂人话的,立马肉一横,赔笑道:“孟大家肯退让一步,我哪还有不从的理?”
一群人乌泱泱将她赶了出来,又乌泱泱回去。
背上本就不多的行李,转头时,孟寒川还能看见姓温的得意嘴脸。
不争馒头也要争口气,她咽不下这口气。
抱着琴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调琴弦。
音乐诊疗这个科目,音乐是必备技能,面对不同的患者可能用到不同的乐器,因此要学的乐器很多。
古琴她也有接触,抚着琴弦,她闭上眼沉下心,进入情绪。
拂袖,起手拨弦,琴声悠扬如水波,委婉却又刚毅,从这不起眼的角落渐渐向外散去,拂起一层一层涟漪。
小贩忽降低了吆喝,低头的行人下意识抬头,吃面的顿了一瞬,靡靡之音进入行人的忙碌中,若带刺的风声,迫使他们不自觉缓下手中事,寻找起琴声的源头。
婉转过后便是激昂,手指按着琴弦,似哑似吼。
与山间流水之风不同,琴音之中有股隐隐的肃杀之气,刚要慷慨却又被压制,被压制却又不甘。
交织又起伏的琴音,宛若被压迫的将士,有着不畏不屈的意志,听得逐渐靠近的行人皱起了眉。
这便是名曲,《广陵散》。
音乐能够传递力量,使人共情,此曲表达的便是反抗暴君的斗争之志,她要把孟寒川受压迫之情表达给在场的所有人。
即使白日喧嚣,琴声不足以广泛传播,她身前依然驻足了不少百姓聆听,疑惑也好,欣赏也罢,只教他们知道,孟寒川不是个技艺差的。
突然一个错音,她睁眼疑惑,而此时,乐府来人了。
“去去去,你已不是乐府之人了,少在这碍眼!”
几个小厮挥着手扯着嗓子来驱赶,原本听得尽兴的百姓眉头一皱,却也不敢多言,只是上一旁既看热闹也忙活着自己的生计。
她琴音不停:“我既不是乐府的人,那我在哪弹又与你们有何干系?”
小厮指着她,语气不耐:“找事是不是?信不信我砸了你的琴!”
三两人靠近了她,扬言挥起了手,作势要打。
周围的百姓看此情形,窸窸窣窣说着什么,频频望过来,让这几个准备打人的小厮迟疑了片刻。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她趁他们停顿,赶紧起身抱着琴,扭头就跑。
仓促间瞥到街头停着一辆马车,那马车上的人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