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26根牙签的时候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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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一人份就行了。
她从食盒里拎起一个酱骨头两眼放光,屋里飘着酱骨头的香味,手里抱着骨头大口啃起来,嘴里被塞得满满的脸颊被鼓起来。
天寒地冻的,这么好的大骨头就她一个人吃,实在是,太幸福了......
吃完饭躺在椅子上,破天荒的竟然没有困意,一定是入睡姿势不对,她侧过身抱着毛毯脑子里浮现过大片的雪白。
这雪地天天见有什么稀奇的,江洛渝坐起身被窗外吹进来的寒风吹散了仅存的一点疲意。
杂货店外的雪地里安静纯白,不带一点杂色,唯独门外的雪人还举着手一动不动地守在那儿。
雪人对着她笑,她站在雪地里久了,看着看着也笑了。
上面的牙签还在,有几根被雪覆盖进去,她伸出手往雪里摁了一根牙签,眼睑垂下然后进了屋。
初冬的时候他没回来,再之后就是深冬了,大雪封山,漫天飞雪,雪地里看不见人,天地白茫,仿佛浑浊又似纯净。
杂货店的房檐上攒着厚厚的雪,一片白雪中,里面昏黄的光就更明显了。
门外的雪人还在,头顶和身子都被大雪覆盖不少,看着胖了些。
江洛渝又恢复了从前的日子,吃完了饭脑子就窜上困意,只是从那日起,她吃完饭总会到门外站一会儿。
她站在窗边的位置,遥望着远处的一片苍茫,上山的路被大雪盖住了,那儿的雪能漫过膝盖,只有等到来年开春积雪融化。
她回山后很少用手机,有时打开看两眼,知道外面的世界依旧热闹着。
今天突然来了兴致,拿出手机对着面前的雪地按下拍照,照片里除了极致的纯白再无其他,她撇撇嘴觉得没意思,又去到雪人面前重复着前一天的动作摁下一根牙签埋进雪里。
摁到第26根牙签的时候她没有再摁,大雪已经完全覆盖住了雪人的脸,就好像他从来没有来过。
雪山里的杂货店每天都有一个人进出,日子周而复始,她吃完饭会站在门外在手机里留下照片,回屋的时候睡意就来了。
江洛渝有几天 从傍晚醒来时会恍惚,她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
周围静谧得不像是真实世界,她分不清。
刚回雪山时,她常常坐在傍晚的杂货店里,分不清白天黑夜梦境现实。
直到那天早晨,她恍惚着意识确认蹲在门口的人,摔在雪地里时她清醒过来真的是他啊。
江洛渝坐在桌前,桌上的食盒被打开,里面的白菜炖粉条往外冒着热气,奶奶的手艺很好每天的菜都变着花样,只是不见她长肉,反倒是瞧着瘦了。
杂货店的木门虚掩着,突然从外面被推开了,外面的光透进来,她以为是风吹开了门。
转过头时对上一双深邃复杂的眼,她拿着筷子的手停在半空中。
他们相视无言。
他携着寒意,她的眼中逐渐清明。
从那天起,祁漫每天中午都会来杂货店里吃饭,江洛渝每天提着的食盒里又变成了两人份。
这段时间祁漫每天都会在附近这一块拍摄,到处都被盖上了雪,又不一样了。
江洛渝吃完饭还是会在外面站一会儿,手机里保存下一张照片,只是现在的照片里多了一抹深色。
雪地里,女孩穿着盖过膝盖的大衣,她的背影欢快雀跃,朝着摄影机后的男人奔去。
男人靠在摄影机旁,面色幽沉,站在风雪中,她扑倒在他怀里,冷冽的寒风夹杂着烟草气息,她嘴边扬着笑意。
江洛渝从梦里醒来,意识到刚才梦见了什么,原本惺忪的睡眼猛地睁大,脸上满是羞愧,现在不用辨认是做梦还是现实了,她就是,做春梦了......
本想抬手拍拍脸清醒清醒才发现怀里还抱着什么东西,垂眸看怀里正抱着一双手。
祁漫站在江洛渝睡觉的椅子旁,俯着身一双手被她抱在怀里。
男人的手常年结茧,江洛渝嘴角的口水正正好就落在他的指腹间,她呆滞的眼神间,他眼底晦暗不明。
江洛渝慌乱地撒开怀里抱着的双手,胡乱擦着嘴角的口水。
一定是中午吃得太多了,对,中午吃得太多了。
可是刚才做的那是什么梦。
她也太饥渴了,这算是做春梦被抓包了吗?
“我来买点东西。”祁漫淡淡说,眼角露着丝丝笑意。
江洛渝顺着视线看见柜台上放着几袋挑选好的东西。
轻轻叹了口气,这算什么,骚扰顾客吗?
她低着头站起身,瞥见他垂在身侧的手,纠结了几秒,还是小心翼翼地拉过他的手拿纸把上面的口水擦掉,擦过手指间被冻伤的伤口时眼底微微闪动。
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