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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在山口的那群人来的蹊跷,听说当天就下山了,他们显然是怀着目的来雪山。
当天有来往的人看见,事情过后好几天有村民到杂货店去和奶奶说起,老人也是一脸愁容,这样的事发生在雪山实在闻所未闻。
雪停停落落,反季的雪一阵接着一阵。
阳光没有前些日子炙热透过云层照在身上不温不凉。
江洛渝靠坐在椅子上,祁漫在她身后手上抹着膏药,院里一股浓烈的中药味散开。
感受到头上轻轻柔柔地揉着,她的睫毛不经意颤动。
“祁漫,我是不是很丑啊?”
女孩声音淡淡的,唇角抿着笑。
被人硬生生从头皮上扯掉的一块看着触目惊心,他不忍地垂眸凝望嗓音温润说:“洛洛怎么会丑。”
她明知道祁漫会这样说可听到时还是悄悄红了脸。
自从那天回来后江洛渝还是照常吃饭喝药,祁漫每天都会来他也从不刻意关心询问,大多数时间在一起时他们还是和以前一样,只是日复一日心底的不言也在悄然滋长。
上完药他把药收起来,江洛渝转过头来笑眼盈盈。
祁漫勾着笑问:“怎么了?”
她思索一会儿,托着腮浅言轻笑:“祁漫,你也是我第一个男朋友。”
声音不轻不重猝不及防地打碎防线,他表情一滞眼里掠过惊讶。
早春的鸟已经停在树梢筑巢叽叽喳喳地在午后叫,女孩靠在竹椅上,面前男人挺直的身影垂下弯腰来到她面前。
他们离得极近,呼吸萦绕间她不自觉摒住鼻息,祁漫灼热的气息铺洒在脸颊。
他俯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她颤着眼,睫毛扫过他的下颌,温热的唇浅浅吻着,浅尝即止。
“也是最后一个了。”
男人痴迷沉厚的呢喃音环绕在她耳边,藏着沙哑。
她眼巴巴仰头望他时脸颊通红,伴着鸟叫的凉风吹过带走一丝燥热。
祁漫呼吸沉重眼中压抑拿着药转身往里去放药。
他走后,江洛渝紧攥的手心才终于放开,靠着椅子呆呆愣了会儿。
从前在学校时江洛渝算是长相乖巧的乖乖女,寝室楼下的情侣成双成对有时回寝室她会看到脸熟的男生专门等她,隔三岔五有送她东西也有直接表白的,这在大学时经常发生。
后来余蓁蓁听说了还满眼桃花地等她的好消息,大学时每天写拍剪忙得脚不沾地,江洛渝对于恋爱懵懵懂懂也没心思在这上面琢磨。
在庆溪的五年她周围有不少机会,可那时又一门心思铺在工作上,每当说起这些时她第一个想到的只有祁漫,久而久之便默认了她没有桃花缘这个事实。
院子里的药味渐渐散了,门口久久没有动静。
祁漫进去放药早该出来了,过了大半晌还是没见人。
屋里安安静静,她走进里屋看见男人僵直的背影。
江洛渝眼中一惊,桌上散落着几张照片,他低头垂眸也不知站了多久。
祁漫侧过头来见她进来表情没变,她焦急过来。
“祁漫,这个不是你看到的”
下一瞬,她被重重抱在夹杂着薄荷凉意的怀中,身上的双手还在不断收紧,他埋首在她脖颈间沉默着。
“洛洛。”
他附在她耳边轻轻呼唤,蛊惑又克制,若有似无的烟味让她深深埋头在他怀里。
祁漫醒的那天屋外下着大雪,路上的雪漫过了腿鲜少见到有人在外面。
炕上的人眼瞅着比前几天救回来的时候好了不少,江洛渝拿着热毛巾正给他擦拭指尖缓缓划过脸庞,这人长得真好看,她心里默念。
男人紧闭的眼虚虚睁开,屋内的光线昏暗适应了一会儿才缓慢打开双眼。
江洛渝准备离开时看到昏迷多日的人忽然醒了当即呆了两秒。
“你醒了?”她看起来很惊喜。
祁漫睁开眼入目的第一眼就是坐在床前一脸欣喜的女孩,脑中出现了雪地里紧紧依偎的画面,原来是她。
长时间不说话的嗓子干涩沙哑,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江洛渝坐在他身边,脸上绽开笑:“你叫我洛”
厨房里嘭地一声,她没来及说完就匆匆往外走了。
几个碗碟打碎奶奶正蹲下收拾,江洛渝过来接过她手里的碎片,奶奶见她神情雀跃。
“这是怎么了?”
地上的碎碗碟被她捡拾走,话间透着轻盈:“那个人醒了。”
奶奶一听也喜上眉梢直呼好事,又忙着去准备饭菜。
前几天家里一直担心从雪地里救回来的男人,还好总算醒了,只不过人虽然醒了可眼睛还是看不见,平时行动不便还得有人照顾。
祁漫说话很讨人喜欢经常逗得人发笑,漫漫冬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