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李渊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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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妖夫今天也在求复合》
嘈杂喧闹的人声不绝于耳,烈日炎炎,坚定不移地试图将一切事物烤得外焦里嫩。
太阳光将整个大地照耀得一览无余,谢姜芨恍恍惚惚地睁开被太阳晒得发烫的眼皮,一阵眩光后,清清楚楚看到了头顶高楼悬挂的巨大牌匾:莲舫。
莲舫?
她现在所处的是什么时候?
脑子还没完全清醒,有人正在一下一下地扯她的衣服,她不耐烦地扯了一把衣袍,那人却越来越用力,颇有不获得她的关注就誓不罢休的架势。
谢姜芨不耐地皱眉,刚想看清这一直扯她的瘪三是谁,还未低头,就被那只手猛地扯了一下,顿时脚下不稳,刚要摔倒时,一只手稳稳地扶住了她,熟稔亲昵地牵住她的掌心。
“小心。”
那人声音好听,如潺潺涧鸣的清泉,无端化解了滚烫的温度,润物细无声地抚平她燥热的心。
谢姜芨借着他手的力道堪堪站稳,感觉衣摆又被扯了一下,一股无名火窜上天灵盖,刚要发作,就听见一道脆生生的女声:“娘!”
谢姜芨:……?
叫谁呢?
朦胧的视线完全清晰,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双骨节分明的手。
这双手的主人大概常年执笔,隔着衣袖也能感觉到他指腹下厚厚的茧,突出的关节处泛着淡淡的粉色,在阳光的照耀下透出底下青色的血管。
一只胖乎乎的小手顺着他的腕骨地摸上来,许是因为身高不够,小胖手艰难地勾住,将他的手臂拉低了点,露出一张圆圆的包子脸和两个小啾啾。
声音哑哑的,像是被糖水糊住了:“娘——亲——你是不是热昏啦?”
她的脖子上挂了一个纯金打的长命锁,伴随着一跳一跳的动作上下摇晃,反射出一折又一折闪耀的金辉。
那好听的男声无奈地唤道:“暖暖,站过来点。”
谢姜芨被那长命锁闪瞎了眼,克制住自己对金子犯馋的冲动,默默别眼抬头,与面前之人对视。
那是一双平湖似的眼睛,温和、静默,在与她视线相撞的刹那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审视,但仅仅一瞬便消逝,像是错觉:“娘子头疼吗?”
他的神色依旧柔和得像是冬雪消融,眼里的关切只增不减。
左一个娘亲,右一个娘子的,谢姜芨瞬间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还好,起码这次是人。
她敷衍地点点头,顺着男人的话揉了揉眉间,大脑疯狂转动着,下了定论——这人绝不可能是傅堪。
那傅堪去哪了?
他被传送到了另外一段回忆里,还是伪装成了别人,正在暗中窥伺?
正这么想着,她皱起眉,下一秒,温热的指腹贴上她的太阳穴,轻轻揉着:“昨夜里那碗冰镇梅子最是寒凉,虽说是夏日,但你有头疼的老毛病,下次可不许贪嘴。”
眼见她爹开始絮絮叨叨,暖暖眼睛一转,扭身钻到谢姜芨身后,十分有节奏地捶打她的腰:“我也来帮忙!”
谢姜芨窝心地揉了一把暖暖的刘海,完全无视了男人的话,刚想夸几句,身后传来急急忙忙的催促声:“你们还排不排啦?不排就让一下!”
一股力猛地将她一推,她下意识将暖暖的身体往怀中带进,面前人的反应更是迅速,宽大的手掌搂住她的肩膀拥入怀中,将一大一小二人以保护的姿势圈起来,下巴微低抵着她的额头,手掌的温度通过薄如蝉翼的衣料传递,竟滚烫异常。
那手微微缩紧,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就像是犬类动物守卫着自己的专属领地,正在宣告所有权。
谢姜芨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本能地想逃。
可她的额头被迫贴着他的下巴,竟闻到了丝丝缕缕清苦的药香,抬眼看去,这才发现他的皮肤苍白得不像活人,以至于脖颈下的血管走势更加明显,凸起奔走的纹路恣意生长,像是有了生命。
这世界药罐子这么多么?
“哎哟,排队就好好排啊,这里谁不是等了半天的?”
那推她的罪魁祸首此刻满脸不耐地骂骂咧咧:“头痛、脚痛、屁股痛的,有病就去治!”
他一脸晦气地瞥了一眼谢姜芨,撇撇嘴。
有病的谢姜芨:“……”
那人见一家三口不反驳,愈加蹬鼻子上脸,唾沫星子横飞,干脆抬起手来指指点点。
排队的人们早就热得臊眉耷眼,见有人闹事,八卦之心立刻在高温下燃烧起来,纷纷投来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看戏目光。
男人——她那位不知姓名的丈夫松开她,拉到身后。他身形瘦削颀长,恰到好处地遮挡住她的视线,投下一片清瘦的阴影,声音透彻清冷,让她无端联想起儿时夏夜里孤独绽放的焰火:“实在抱歉。”
那挑事的壮汉不可思议地一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