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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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多说无益。
日头上升,差不多到午时了。山溪礼又给那船夫也买了个煎饼,随后仨人便一道朝赌坊走去。
虽然正值饭点,但赌坊中仍是人声鼎沸,嘈杂喧嚷的男人急不可耐地在各个赌台来回穿梭,也有些貌美女子充当陪玩,哄得金主们豪掷千金。
山溪礼拿手在鼻尖挥了挥,勉强驱散了些汗味。
可能是赌坊少见有女子大大咧咧地进来,那钓公便对她格外殷勤,道:“姑娘瞧着倒是眼生,不知今日来是想玩些什么?可要小人为您介绍介绍?”
山溪礼环视一圈,朝他一笑:“玩倒是不必了。把你们这儿管事的人叫来,我有事要问。”
白巾覆肩的钓公脸色微变,冷了些声音:“不知这位姑娘要问何事?”
“自然是要事,与你无关。你把管事的叫来便可。”山溪礼从腰间取下一个精致的翠色钱袋子,在手中颠了颠。
钓公瞧着她年轻,不像是来撒泼打诨的主儿,便讲管事叫了来。那管事面相看着很是憨厚,不像是开赌坊的,一身束袖短打,看着反倒像是普通厨师。
“不知姑娘想问什么?”
那管事将山溪礼等人引到旁侧,又瞧见那船夫有些面熟,问道:“这位客人似乎前几日才来过,可是事后出了什么岔子?”
也不怪他有此一问。这赌局自然有输有赢,若是赢得多了,引来红眼,出了这赌坊可就得自顾安危了。
山溪礼不欲与他周旋,直截了当问道:“我问你,前段时间,是否有个叫刘明的男子来此赌博?”< 管事皱眉思索起来,低头间一缕精光自眸中闪过,复而抬起头来。
“姑娘,这每日来来往往这么多人,小人实在记不清这位刘明有没有来过。”他笑得憨厚热忱,有些不好意思。
“是吗?”
山溪礼面上不变,心里却计较着。这管事将身边的船夫都记得清楚,如若刘明前段时间真大赚一笔,如何会记不清?
她将钱袋子抖了抖,倒出半块银铤来。
“那便可惜了,我这儿还有欠他的二十几两银子呢。如今不知他身在何处,也不知如何还给他。”她满面愁容,叹道。
那管事看着这银铤,眸子一转:“姑娘,我想起来了。这刘明啊,确实来过,听说运势不错,赢了好几把,说着下次还来呢。不如姑娘先将银子寄存在小人这里,下次刘明来时,我帮你转交给他。”
山溪礼一脸不谙世事的模样,惊喜道:“那可太好了。”
“对了,这是给你的。”她又拿出块碎银,递给陪她来的船夫,大声道:“多谢这位大哥给我指路。我答应过你,只要能告诉我刘明的踪迹,我就给你一两银子。”
“不过,”她面有难色地看向管事,“我还是自己再找找他吧。这还钱还是还给本人比较妥当。”
那船夫喜不自胜地收了那两银子,接上山溪礼的戏来:“放心吧姑娘,要是有刘明的消息我一定告诉你。不知,到时我还能再得一两银子吗?”
山溪礼满眼孺子可教,拍拍他的肩:“当然了!本姑娘最讨厌欠钱未还了。”
语毕,只见隔壁桌一名男子收好赌资,脸上堆笑,朝山溪礼走过来:“姑娘可是要找刘明?我之前倒是见过他。”
他话语一顿,似乎在等待什么。山溪礼了然一笑,拿出两银子给他,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约莫一月前,他来时满面红光的,我惯常叫他一同玩这骰宝,他却拒绝了。当时便拿出了十两银子,要去玩那博戏。”
山溪礼轻轻勾了勾花衔青的衣角,凑近了些,还不等她问出口,花衔青就低头对她小声道:“骰宝就是比骰子大小,博戏就是行棋或者打马吊。”
鸢尾香在鼻尖勾缠,她诧异一瞬,看了他一眼,旋即又沉下心来继续听那男人说话。
“说来也是奇了,那几日他陆陆续续将那十两都输光后,居然过不久又带着十两银子来了。”男人面色狐疑,“你说他明明是个船夫,那月钱不过几百文,怎么一下能拿出这么多钱财来?不过当时他又来的时候,倒是只和我们一起玩骰宝了,估计也是怕输了赢不回来。”
山溪礼闻言点点头,又拿出一块碎银递给他:“他可有说些自己的近况?或者他有没有别的奇怪的地方?”
“奇怪的地方…”那男子接过银子,摩挲了两下,“似乎他还有个嫂子,每次下注前都默念让他嫂子保佑他。说不定,这钱便是嫂子接济给他的呢。”
说完,他神情有些猥琐,眼中散发出些“懂的都懂”的意味。
那管事听到这里,突然面色一变,朝身后做了个手势。只见周围十来个五大三粗的护卫朝山溪礼等人聚拢来,压迫感十足。
“姑娘,你怕不是想找人还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