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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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这说法。
只见他拿出手帕,温柔细致地擦了擦山溪礼的嘴角残渣,柔声道:“多谢姐姐关心。衔青这就去同父亲说。”
山溪礼心中有愧,静静让他擦着。等回了房,又是一阵内疚。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呢?话赶话的,又骗了人家一遭,以后可怎么还得清。
灯下少女满面愁容,长叹了一声。
…
翌日,又是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山溪礼拾掇好自己,往护城河边走去。
许是前日河中才出过命案,护城河边行人寥寥无几。山溪礼沿着白堤柳树,寻找着那日的画舫。
“老板,又见面了。”山溪礼行至画舫边,瞧见了那画舫主人。他正支着阳伞,瘫在一把躺椅上。生意不好,他自然闲得很。
听见人声,那老板坐起身来辨认,见是山溪礼,便道:“小姑娘,你找我有事?”
“我此时叨扰是为前日那荒邪之事。不知能不能问您些问题?”
他看着面前年轻娇俏的少女,心道果然是孩子气,对这稀奇事念念不忘。不过反正也清闲,他嘬了口茶道:“没问题,问吧。”
山溪礼闻言自来熟地坐到了一旁的躺椅上,想起老板说的那小女孩,问道:“您当日确实在后舱听见小女孩的声音了吗?可听清说了什么?”
“当然了,那还有假?说了些什么我倒是没听清。”他瞧了一眼山溪礼,“我可不爱探听客人的隐私。”
“那…您与那死者熟悉吗?他可有家眷?可有女儿?”
“那刘明在我这儿干了有一两年了,人看着倒还老实。至于家眷嘛,我还没见过有女人来找过他。”
山溪礼左手指尖无意识地戳了戳自己的梨涡,问道:“那日与刘明一起上工的船夫可还在?我想问他些问题。”
画舫老板睨了她一眼,失笑道:“小姑娘家家的,知道这么多干 什么?”
“行了行了,玩儿去吧。等过些时日,妙道行者查清了,你自去告示栏看就行了。”
山溪礼看出他这赶人的意思,撅了撅嘴,虽说“人怕出名猪怕壮”,但她这丝毫无名,也难办啊。
她无奈再次掏出那入围证明。好在其材料特殊,高强度地对外展示并未使其有丝毫折损,仍旧崭新光洁。
“老板,我就是来查此案的。”
本已瘫回躺椅的老板瞬间爬了起来,低头凑近仔细一瞧,惊道:“你?”
他上下打量两眼,平复自己的心情。没想到前日连天师都不是的少女,今日居然离妙道只差临门一脚了。
他收起怠慢之心,热切地倒了杯茶,递给山溪礼:“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见谅见谅。”
“我这就带你去找他。”
山溪礼嘴角乖巧一勾,抿了口茶,“没事儿,快带路吧。”
…
东西延伸的青石街道上,两道人影一前一后地走着,一览无余的天穹下是嫩得簇新的澄澈日光,兜在房檐瓦砾之间。
“你方才说,刘明近日总神神叨叨的?这是什么意思?”山溪礼叼着块煎饼,偏头问道。
那名同死者刘明一起上工的船夫连忙回道:“没错。他以前虽然也沉默寡言,看上去不好相与,但我们大家伙聊天的时候,他还是会跟着侃天说地的。”
“但是,最近这段日子,咱们去找他的时候,他总躲在角落里,一惊一乍的。”
一惊一乍的?
山溪礼问道:“比如说呢?”
“比如…”,那船夫回忆道:“看见路过女宾客的身影,会突然惊慌失措地躲起来。上次他甚至直接跳进了水里,我把他好生一顿捞了上来。谁料他面色仓皇,一直瑟瑟发抖,嘴上还念叨着…”
这船夫那时不知,此时想起刘明说的话,似乎也觉得有些胆寒,小声道:“他念叨的好像是‘大嫂,求你莫怪,我也是被逼的。’”
山溪礼听了这话,皱眉思索,难道…是这刘明害了人,被鬼怪寻仇了?
可有什么鬼怪邪物能同时符合虎齿、人爪、婴啼,还食人内脏,能在水域中作妖呢?上次案发后几位天师和妙道都没想出个定论,只因这几项特征分明就是相悖的。
难不成,真是人为?
可人为难度过高,现场情况和作案时间也并不符合这个假设。
山溪礼咽下一口酥脆咸香的煎饼,问道:“他家还没到吗?”
她跟着船夫又穿了好几条街,刚巧吃完煎饼,那船夫便在一处潦草小宅外停了下来。
“大人,就是这里。”船夫领她到了门前,殷勤地推开了门。
这宅子小的很,统共不过一间堂屋和一间卧房。
山溪礼拍了拍手上残留的煎饼渣滓,抬脚朝堂屋走去。屋内光线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