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二十九章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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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郡主为君》 

    脑中记忆斑驳交错,兜兜转转回到了那年春季。在人声鼎沸中,身着铁甲的将军锋芒正盛,眉宇间的锐气无人能挡,让人心潮澎湃。

    那行云流水的动作之间夹杂着一抹红。

    仔细瞧去他腰间刚好挂着块光滑细腻的碧色宝玉,红绳系着千千结带着某种不能明说的心思。

    那双凌厉的眼神在触及某个人时顷刻间化软,而她从始至终都是局外人,真奇怪,她应该没见过才对。

    夜晚的风偏冷,吹得周意映有些发凉,下意识搓了搓手臂,两人耽误的时间似乎有些长了。

    “爹爹,时辰不早了,你一路上舟车劳顿早些休息吧。”

    收回视线,她将玉佩随意装入袖子,就瞧见柳宴已经疲惫的眉眼,也有些后悔了,明明她是想好好陪陪他,可因为自己的一时之气,又弄砸了。

    顿时心疼不已,拉着他就想往回去。

    柳宴也随着她往回走,摸了摸她被夜风吹凉的脸,“意映,你也早些休息,今天一定劳累许多。”

    他大概是心疼糊涂了,她明明什么也没做,只是在饭桌前等他罢了,哪里谈得上劳累。

    但还是顺着他点了点头,“嗯。”

    在柳宴转身时又拽住衣袖,对上他那疑惑的眼神她才开口:“今天的事,爹爹不要放在心上。”

    原本以为柳宴会笑着答应,可他却扶住她的双肩,那双本来锐利的眼睛现在真挚而虔诚,说的每一句都让她身受触动。

    “意映,你要知道,爹就你一个女儿,就算有千种万种理由,只要你难受了,那就是爹的不是,就像刚才,让我们意映哭得那样伤心,责任在爹身上,以后绝对不会了。”

    这些话堵得她说不出一丝话来,内心也大受触动,只能无声点头,待柳宴走远,才看向阴暗的后山处。

    “出来。”

    先前柳宴只顾着注意周意映突然爆发的情绪,不然凭他多年的经验怎么可能没发现这里还藏着一个人。

    后山的黑影微动,露出的白色衣角暴露了他的不平静,最后周意映等了半天,他才终于从里面出来。

    太过熟悉的面孔让她有一种果不其然的感觉,“原来你没回去。”

    柳凛风摇了摇头,尝试辩解,“凛风并非有意偷听。”

    可她并没有太多心情听,“是不是有意这并不重要,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常言道,事不过三。”

    “其实凛风有一事不明。”

    面对她表示疲惫的神色,柳凛风本应该体贴地让路,让其好好休息,这才是常人眼中的柳凛风,可他这次没有。

    原本要离开的周意映回头,“什么?”

    “那些话,我都听见了,可为什么郡主对我的态度变了这么多,郡主到底想图什么?”

    这话说得很不客气,摆明了想知道理由,可周意映给不了他理由,难道要告诉他是因为他前世救了她,未免太荒谬了。

    但他的疑惑也让她想到了曾经问他的时候,那时他是怎么说的?

    她们之间不是的,所以她也……

    于是在良久的寂静中,她才开口:“无甚可图。”

    “……”柳凛风眼中有着明显的不相信。

    “不该听的你也听到了,柳凛风,不要再让我为难了。”

    反正已剪不清了。

    柳凛风却只是看着周意映拍过他肩的手,那双眼睛表达出来的分明是眷恋与难过,可她以前看他的眼神从来都是愤恨与厌恶。

    她好像变了很多。

    自从柳宴回来之后,太宣帝明显愉悦不少,本来因为刺杀而惶恐不安的大臣们也松了一口气,只盼太宣帝能够忘记他们的无能。

    洗尘宴也姗姗来迟,周意映其实不怎么喜欢,大概因为前世的叛乱,导致这种大型盛宴她有点不适。

    时隔这么久,她看见了周安言,变得更加阴沉了,和荣巽坐在一处,太宣帝这是完全不留一点面子了,坐在一旁像个木偶,一言不发,身边也没了那些阿谀奉承的人,单单留下一个宫女在旁陪同。

    这次她随着柳宴坐着,和柳凛风各坐一边,因为柳凛风常年不出现在外人眼前,又因她多年壮举,自然有人联系到了一起,不少人关注着这边,好像还很期待她在这里闹起来。

    有些看热闹地真的是没脑子,她舅舅给她爹办的宴,再不爽也不会掀桌发疯,更何况她现在已经能用平常心态看待他了。

    和往年差不多,太宣帝说了几句,底下大臣也是阿谀奉承,然后殿上歌舞升平,但周意映提不起一丝兴趣。

    看着舞姬退去,她一寻思,朝柳宴道:“爹,我去醒醒酒。”

    刚痛饮完的柳宴兴致正高,听到爱女的话,才分出神问:“要我陪你去吗?”

    “这宴可是为你办的,出去了像什么话,放心吧,皇宫里我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