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潘镇割据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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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的实力是有目共睹的,未搬迁时林氏被他收拾的服服帖帖不敢造次,她和汀吟才得以度过欢乐的童年。

    有了他的发话,汀以苼以为一切都将很快水落石出。

    只是又等了半年,案子还是停滞不前。

    这半年她也鲜少再见到他,他还是不知因何事忙得不可开交。听顾家的人说,云家在汴京与当朝宰相是关亲,此次升迁也是得了宰相的举荐。

    除了醉心公园那一面,两人再次相见是在顾家的宴会上。

    当时,呼毕列与天子的龃龉,已经得到缓解——呼毕列为表衷心,将兵权上交,天子知其忠厚,龙颜大悦。各家官员,这才敢如往昔,汴京又开始是那个歌舞升平的汴京。

    这一次的晚宴,就是顾家结交各大官员及家眷的手段。顾远候及内眷刘氏一向八面玲珑,颇得人心,加上刘氏操办晚宴在汴京是一等一的能手。

    从吃食到布局;歌舞到诗词,无一不精致、典雅,晚宴还未开始,客人们就感觉到了被款待的尊重,人人都对刘氏赞不绝口。

    汀以苼坐在一旁吃着时兴的玫瑰饼,咬出第三瓣细碎的玫瑰后,终于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看到鹤立鸡群、风华正茂的云筠。

    一旁的春杏见她要喝茶,连忙将上好的天井茶递给她,她潦草喝了一口,就起身朝云筠方向走去。

    横竖还是案子的进展,不然她也不会这般莽撞。

    只见云筠和身旁的人寒暄过后,就径直一人离开了宴席,朝东厢院走去。

    四周是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地上铺满了大片落叶,踩在地上咯吱作响,分不清谁是谁的。

    她提着裙摆跌跌撞撞在他身后跟着,见他越来越快,甚至企图呼唤他。

    云筠闻声停下。

    好不容易平稳好气息,她问道:“云筠哥哥,汀……”

    只是话还未说完就被他打断:“汀吟的案子我自会全力稽查,苼妹妹不必催促。我还有重要的事,先行一步了。”

    过去他总是温文尔雅,对她事无巨细地温柔,她何尝在他这里受过这样的委屈。为何分别这段时间,他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她不悦的沉默,就那样干杵着。

    谁知他当真不哄,离开了。

    汀以苼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她想是不是自己太自私了?一直以来都是向他索求,所以他才会这般不悦?

    但转念一想,他曾经说过会一生一世护她周全,到了如今就突然不作数了吗?

    她不解,也觉得忧伤,默默退回宴席上,等了许久却是再未见他出现。

    顾远侯夫妇姗姗来迟,众人起哄要罚酒三杯,两人笑着饮下,宴席氛围开始一点一点热起来。

    有人酒过三巡忍不住调侃                                                道:“听闻顾远侯嫡女有面若牡丹,窈窕温淑之美,今日怎不见她?”

    指的是文晴。

    这时,春杏附在汀以苼耳侧为她解答:“表小姐正在醉心公园,她说不喜这样的场子。”

    见她沉默不语,便不再说什么。

    顾远侯夫妇自然不会如实相告,只道文晴身子不适。

    这时,人群中有人嗤笑,顾远侯不解,问道:“汝为何而笑?”

    那人笑得越发灿烂,道:“只怕是顾远侯自个儿有喜都不知呢?!”

    “此话何意?”顾远侯追问。

    “大家一同随我去顾家的醉心公园看一看便知晓了。”

    听言,一群人声势浩大地朝醉心公园前行。

    连顾远侯夫妇也是好奇不已,不知道那人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汀以苼没有去凑热闹,她还困在云筠突然对她冷淡的不适之中。

    后排也还有零零三三几名男眷,在讨论着朝堂之事。

    她身子乏软,一点兴致也无,正打算做一会儿就走。

    突然,那几名男眷议论之声加大,各持己见:“宰相护着云氏一脉十多年,谁人也不知他们何处来历,我看哪就如同当初的呼毕列身世存疑一般!”

    一青衫男子起身拢了拢衣衫,道:“非也非也,林兄有所不知,坊间传那云筠乃宰相在外的私生子,所以这么多年才格外看重。”

    听言,汀以苼再也坐不住,激动之下,不小心打翻了茶盏。

    那群男眷闻声望过来,这才发现角落里还有人。

    几人讪讪起身,连忙离开,但在不经意间早就将她的面容熟烂于心。

    听了这些流言后,她有些不安,急需求证的好奇心愈演愈烈。到最后也以身子不适,推了接下来的宴席。

    其实背地里,趁着夜色浓重,来到了外祖母的别院。

    外祖母年岁渐高,身子远没有她刚来时那般爽朗,她在外厅等候多时,外祖母才从寝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