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难受。把你端了泽鱼的事当作台阶，找个时间去服个软，事情就翻篇了。女孩子都要哄的，你不能指望她主动。”

    “姚总你又误会了……我让阿珩收购泽鱼，是考虑西江乐利益提的建议，和苏女士没有任何关系。”

    梁晏失笑，“还有，我和苏女士……”

    “你们好。”齐耳短发女生在他们身边停下，“我可以给你们拍张照片吗？俊男靓女站一起太养眼了。”

    姚萱赔笑婉拒，“不好意思啊，这位先生不喜欢拍照。”

    “真的……不可以么？我不会外传的。”女生语气失落，可怜兮兮望着他们。

    “小王回来，给周小姐补个口红。”年纪稍长的负责人过来催短发女生干活。

    “梁总见谅，新来的实习生不懂事，打扰二位了。”

    梁晏微笑介绍，“莫主编言重了，这是我太太姚萱。小萱，这位是《HONEY》杂志社主编，莫以菲。”

    人不认识，但莫以菲的名字，姚萱绝不陌生。

    莫以菲大学毕业入职天亓分公司，从实习生开始，过五关斩六将挤进天亓总部，却在当上宣传部长同一个月，提出辞职。

    四十五岁的年纪裸辞创业，从籍籍无名到东山再起，整整耗费七年，才有现在的HONEY。

    伊洵曾向HONEY递过橄榄枝，邀请莫以菲团队为一个项目拍摄宣传照，但是他们以档期冲突回绝了。

    莫以菲显然记得这回事，“伊洵的姚总？久仰久仰。”

    三人你来我往客套几句，便有人喊莫以菲换场地。

    莫以菲与他们道别，梁晏跟上和她说话，只见莫以菲比了个OK，他才原路返回。

    时值正午，冷雨初歇，他们信步下山。

    途中，梁晏忽对她说：“十二月有空期，Saara可以找她拍宣传。”

    Saara即伊洵今年收官项目，取年岁更迭回环之意，组里的文艺女青年还为它写了句浪漫的文案：Wait，CircleandKiss.

    等待，轮回，亲吻。

    莫以菲的镜头充满故事感，如果让她和文艺女青年深入探讨一番，定能获得出人意料的效果。

    姚萱驻足回头，郑重其事三鞠躬：“感谢财神爷显灵，感谢梁总牵桥搭线。为表达我诚挚的谢意，我愿意承包下个月的水电费。”

    “姚总您可真是……”梁晏抬手扶她一下，哭笑不得，“太客气了。”

    “嫌不够啊？那我无偿掩护你去美国陪白月光跨年怎么样？”

    “……大可不必。”

    *

    午后没再下雨，两人去草莓基地转一圈，满载而归。

    冬季草莓个大味甜，姚萱一颗接一颗往嘴里送，根本停不下来。

    天已经黑了，城郊路宽车少，迈巴赫一路畅行。

    “回秋江浦？                                                明天我送你上班。”

    姚萱正在刷手机，敷衍答道：“按我的时间来可以，按你的时间不行，我这俩天累得慌，昨晚又没睡好，起不来。”

    “行。”转向灯嗒嗒嗒嗒，车头左转驶入流枫栈道。

    一小篮草莓所剩无几，她随便挑一个递过去，梁晏用余光瞟一下，无奈轻笑，“我腾不出手，你吃吧。”

    “我喂你。”姚萱抬起手，视线一刻没离开屏幕。

    迟迟没动静，她吝啬瞥一眼，尴了个尬。

    手才抬到他肩膀的高度。

    “不好意思，我瞎。”她讪讪放下手机，强颜欢笑把草莓喂到他嘴边，“梁总您请。”

    霜雪白，草莓红，唇面水光朦胧，谁看了不迷糊？

    喉结一颤一颤，吞咽的动作无比性感，谁看了不迷糊？

    姚萱看得出神，剩半颗草莓拿在手里，直到梁晏提醒，才想起递上去。

    薄唇轻启，她眼疾手快把手往后一收，红唇和草莓拉开距离，“梁总，真不考虑给我当模特吗？我打算请国民初恋杨可可当女模，禁欲太子爷和清纯小白花，适配度超高的！”

    梁晏点刹降低车速，余光瞥过来，“一口价，三千万。”

    国民初恋才一百万，他竟然开口要三千万？世界顶级超模都不敢报这个价！

    “经此一游，我以为自己和梁总算得上朋友，原是我自作多情了。”姚萱抚着右脸，矫情叹气。

    梁晏不为所动，“姚总，请不要在我开车时演舞台剧，尤其天黑以后。”

    “你夜盲啊？”

    “轻度近视。”

    姚萱第一次见梁晏戴眼镜，是从日本回来那天，乌云蔽日，白昼如夜。

    第二次是昨天去农庄路上，无一例外，都是在开车时才戴上。

    姚萱把半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