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春闱 “天儿确实清明了不少。”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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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要不寻个由头晚些去,哪怕是路过贡院,也免得再想什么说辞留给爷。”

    林知瑶却道:“算了,本就没想着能见。”

    说罢,她往门外走了几步,又回头道:“再好的说辞他也不会信的。”

    金花道:“不在信不信,留了话,便是夫人心里有爷,他看了能宽一点心就不枉费。”

    先不论梁颂年是否会因此宽心,林知瑶听了这话,倒是心里生出暖意,面上浮出笑来。

    “横竖是我夫君,我定要哄着的,明日走前我写点什么就是了。”

    有了定论,金花才彻底放她出了门。

    银花忙跟上去问:“马上用午膳了,夫人这会儿是要去哪儿?”

    林知瑶头也不回,“我爹那院的玉兰该是开了,我去瞧瞧如何。”

    银花抬腿要跟,被金花拽了回来,“在自家府院溜达还能丢了不成,你随我去收拾衣物罢。”

    玉兰花绽放之前是悄悄鼓胀起来的球型花蕾,等待春风吹过,借力扬起花骨朵,再轻盈盈的瓣状散开。

    不知是风力不均,还是花性不同,总之是,争前恐后的已露出娇嫩颜色,沉得住气的还在含苞等待。

    林知瑶远远看去,虽花色不一,香气却藏不住,萦萦绕绕将还未进院的她包裹了起来。

    忽然,视线中出现一挺拔身影,挡住了眼前的春色花容,将他从陶醉的氛围中拉了出来。

    “二哥?”

    林知瑶眨眨眼,目光打量着面前逆光的人,确定是自己的次兄林知珩无疑。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去监察河西军防修缮的工程,要下月才归?”

    林氏三兄妹同父同母,容貌上虽有像爹或娘,总还是互通的。其中最被旁人提起的便是眉眼间的神韵,全随了母亲。

    若非要区分来说,长                                                兄像父亲多一点,板起脸的时候也能不怒自威。次兄似乎像的均衡,翩翩君子不至秀气。而林知瑶,活像是翻版的林母,只是性格上没沾到一丝的温柔贤淑。

    “爹说大哥要务缠身,你因新婚夫君惹他生气,叫我寻个由头回京管管你。”

    “要命,”林知瑶觉得莫名其妙,“爹竟然将我的状告到了你这儿。”

    林知珩见她这副表情,没忍住笑,“都知你偏爱这位夫君,怎的竟偏到亲爹都不顾了?”

    “这都哪跟哪儿啊!”

    “瞧你这反应,倒还冤枉上了,那你且说说怎么气的爹,我自论断后再说什么方才公平。”

    林知瑶嘁了一声,“你对我夫偏见大的很,既与他有关,你定站在我对头,扯什么公平这种虚伪的话。”

    林知珩竖起食指,于林知瑶眼前摇了摇,“此话不对,他若是对我妹妹好,我可没理由厌恶他。”

    林知瑶冷哼,“我大婚之日,你全程臭着脸,连他敬你的茶都洒了,你还说不厌恶他?”

    林知珩清了清嗓子,若无其事道:“那日手滑而已。”

    林知瑶根本不给面子,直接戳穿道:“就当你手滑,他又倒了一杯敬你,你接都不接是什么意思?”

    林知珩想起当日情形,也燃起了股无名火,“你说我脸色难看,他就好看了?能娶我妹妹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垮个脸给谁看?谁逼他了不成?”

    林知瑶不说话了,毕竟这门亲,真是她上梁府胁迫来的。

    林知珩越说越有火,“当年若不是你拦我,我早剐了他去,竟叫你流那么多泪。”

    “别说了,”提起旧事,林知瑶总是伤怀的,“当年是我赶他走的。”

    林知珩见她表情不好,赶忙说点宽慰的话题,“其实你成亲那日,大哥也去了。”

    林知瑶的思绪果然被这一句话扯了回来。

    若说成亲那天她次兄臭脸实在过分,那她长兄便是有过之无不及,直接缺席了。

    林知瑶听到这话,不免疑惑,“他明明说新批下来的政绩册出了问题,忙着带人清查。”

    林知珩笃定道:“这理由就是诓你的。”

    林知瑶还是不信:“若是诓我怎么会告知你?你就是瞎猜。”

    “不是,我猜什么猜,我是那天见到他了!”

    林知珩说完,又叹了口气道:“大哥和二哥一样,真心希望你好。”

    林知瑶忽然不知说什么了。

    林知珩见她不语,上前去拉她,“行了,爹被圣上唤进宫听讲经去了,指不定什么时辰回呢。我在外省带回来许多果干,带你去尝尝。”

    林知瑶晃过神儿来的时候,已经被拉着胳膊走出了好大一段。

    她无奈问道:“爹叫你回来管教我,你就这样管啊?”

    林知珩回头冲她笑,“管吃管喝还不行?还要怎么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