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香囊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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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颂年撇撇嘴,“我也不知道,先去承阳县看看吧。”

    他说完舒了口气,挽起林知瑶胳膊,“你现在不问我也无妨,待到承阳县归来,我们总要推心置腹一番吧。”

    林知瑶不置可否,只随着他的步伐回院去了。

    浴兰节次日,委任的圣旨便下到了相府。

    令众人意外的是,如此紧急的要务,竟堂而皇之的让梁颂年交接完吏部琐碎事宜后,方才启程。

    朝臣们虽明面上不去议论圣意,可私下难免闲言碎语些,大多数认为这是皇权对抗相权的开始。

    “别给我没事找事做了,这都按部就班的运作起来了,各处事去寻各处人去,真把我这苦力用惯了,逮着不放。”

    梁颂年气哄哄的将一本待整理的调职册子,扔到了江淮景的桌案上,转身坐下,丝毫不客气的给自己倒上茶。

    江淮景正提笔写字,被这个不速之客一搅合,墨汁都划出折子边了,索性作废揉成了一团。

    “谁乐意留你吃白饭啊,你有脾气进宫求旨,我巴不得你赶紧离京!”

    梁颂年阴阳怪气道:“不好意思,我是你们吏部的临职,没有朝见资格。”

    江淮景沉了口气,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你若知晓自己是何身份,此刻就不该没皮没脸的在我这蹭茶喝。”

    梁颂年不为所动,仍举杯抿茶,“我身份不够,提了几次辞呈都无人批,除了来找把我拉进来的始作俑者,还能去何处申诉?”

    “我还想寻地儿申诉呢!”

    江淮景烦躁的将手中废纸砸向梁颂年,后者皱眉接下,随即展开一看,皱皱巴巴的纸面上,竟是上奏的草拟。

    梁颂年顿了顿,抬头问:“你奏请几次了?”

    江淮景泄气,“三四回了吧。”

    梁颂年哭笑不得,“既让我去承阳县,又不肯放我走,这陛下葫芦里到底装的什么药。”

    江淮景撇了撇嘴,没接话。

    “行吧。”

    梁颂年起身,捡起江淮景方才丢于一旁的笔,蘸了蘸墨又塞回他手里,语重心长道:“还请协办大人如实禀奏,尽快放卑职离部。”

    他说罢转身欲走,江淮景赶忙抄起手边那本待整理的册子,“欸!把分你的活儿干了去!真当自己能吃白饭呐!”

    梁颂年头也不回地摆摆手,“月底才交的,不至于耽误卑职午休吧。”

    承阳县并非穷苦之地,可仍难承载数以千计的灾民。

    林知瑾递到中央的文书,快马加鞭来个回也用去了半月时光。

    后虽得了消息迎接特使,却左右等到了月末也没见个影。

    林知瑾不好直书催促,只叫承阳县令以接人为由,去京都询问进程。

    直到六月初,吏部才终于批下来梁颂年的辞呈,期间百般琐碎事宜,又涉诸事拖延,启程时已至月中。

    出发当日,林知瑶送他至城门。

    梁颂年琢言良久,最终只道:“我此一行说不准归期,还望夫人平安顺遂,事事如意。”

    林知瑶嗤了一声,“真是走马上任了,竟说出这么客气的场面话。”

    梁颂年晒然,“分别之际,真心话不中听的。”

    林知瑶道:“怎么不中听了?你且说说看。”

    风过鬓边,吹起了林知瑶脸侧碎发,梁颂年瞧见了,下意识的伸手过去,指尖划过而挽起至耳后。

    忽然凑得近了,再一对                                                视,便带上了些莫名的暧昧。

    “我与你分开太久了,以至于回到你身边后,总是想赖着你。因此,今日要离去,我心中伤感,说不出什么好听的来。”

    林知瑶呼吸一滞,随即耳尖儿便被烫红。

    梁颂年总是这么直白,对待感情也是,坚毅而热烈,却又倔强的偏执。

    就像当年她改嫁的消息传遍京都,他不顾家族影响,追到相府叩门相问。

    最后闹的他远赴北疆,两人生离,才算平息京都满天议言。

    凉意点在了耳朵上,惊得林知瑶周身一簌,方后知后觉是梁颂年的手指。

    她皱眉抬眸,正对上梁颂年含笑的模样,未等开口,便听他先道:“你这样,我很是欢喜。”

    “孟浪!”林知瑶佯嗔一句,偏过头,将仍发烫的耳朵与他的指尖儿分开距离。

    梁颂年见她如此,忍不住逗逗,便低头在她耳边小声道:“为夫不明白,与发妻厮磨竟也算孟浪轻浮之举么?”

    林知瑶应对不来他这反常的样子,猛的退出去两步,侧头咳了咳作为缓解,紧接着朝身后唤道:“银花!我让你拿着的东西呢!”

    夫妻两人道分离,银花作为懂事的丫鬟,当然是能站多远站多远,反正伸手能招呼过去就行。